日记中的为情所困 第41章 她的纯粹与我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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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总在琢磨林晓的性子 —— 她好像特别容易满足，一点小事就能让她笑得眉眼弯弯。工作时，她的脸上总挂着各种生动的表情：算错数据会噘嘴，思考难题会鼓腮，遇到麻烦会皱眉，听同事说笑又会眨着眼睛点头，这些都不是刻意做出来的，而是她最真实的模样。

有好几次，张明远盯着她变化多端的脸看得出神，没成想被林晓抓了个正着。他顿时有些窘迫，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可林晓只是莞尔一笑，轻轻别开眼，没说什么，也没露出丝毫嫌弃，反而让张明远心里更暖了。

在张明远眼里，林晓就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笑容来得特别容易。和她待在一起，他总觉得生活其实没那么复杂，只要活好每一天，就是对人生最好的交代。可他又想不通：说她傻吧，她学习能力强，悟性又高，工作上的事一点就透；说她家境好、没烦恼吧，他知道林晓是妈妈下岗后独自拉扯大的，家里条件一般，吃穿用度都很朴素；说她懂感情套路吧，她又单纯得很，总被人欺负，让他时时刻刻惦记着护着。

可就是这样一个姑娘，偏偏活得开朗又乐观，像小太阳似的，连带着张明远都觉得自己比以前明快了许多。林晓明明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却从不点破，也不拒绝，就这么陪着他度过平静又愉快的工作日。这种 “爱而不得、近而不亲” 的感觉，像一味特别的调味品，让张明远着迷不已。他对林晓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爱不释手，明明林晓什么都没做，他却早已沦陷，哪怕这份 “中毒” 越来越深，他也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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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林晓一到公司就找到张明远：“张哥，我下午四点要提前走，有些私事要办。” 张明远看着她 —— 上身穿着件短款白色棉线衣，下身是紧身牛仔裤，头发随意扎在脑后，显得格外清爽。

说话间，林晓伸了个懒腰，双手向上举着，白色棉线衣也跟着往上滑，露出一大截粉白的肚皮。张明远的眼睛一下子就热了，血气直往头上涌，心里像有只小鹿在乱撞。他知道，现在的年轻姑娘不觉得这有什么，反而觉得是展示自己活力的样子，可他却控制不住地心慌。

他的目光下意识往下移，正好看见林晓牛仔裤里露出的黑色边 —— 是秋裤还是内裤？现在天气还没完全暖和，按理说该穿秋裤，可林晓要去泰国，说不定早就提前脱了。要是内裤…… 张明远赶紧收回心思，不敢再想。他忍不住嘀咕：这丫头怎么穿黑色的？粉色或肉色不是更显温柔吗？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这才是林晓 —— 她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渴望自由，也敢追求自由。这种不随波逐流的本色，反而让他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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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下班时，林晓难得走得晚。张明远特意走到她工位前，笑着说：“明天就要去普吉岛了，祝你玩得开心！” 林晓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兴奋地说起自己想象中的阳光、沙滩和碧海蓝天，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张明远听着，心里却酸酸的 —— 他多想说 “我陪你一起去”，这话不是客套，是他真心的想法。看着林晓憧憬的模样，他既替她开心，又觉得失落：没有他在身边，林晓会不会照顾不好自己？而自己见不到她，这几天该多难熬？

两人几乎一起走出办公楼，林晓走在前面，脚步轻快，张明远跟在后面，心情却沉重得很。往常他早就快步追上，和林晓并肩走，多聊几句心里话，可今天他却迈不开腿 —— 他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这种无力感让他很难受。

他的目光落在林晓身上 —— 她穿着宽松的运动裤，屁股和腿的线条都被遮住了，一点都不好看，走路的姿势也呆呆的，完全是随心所欲的样子。可就是这样不刻意的模样，让张明远更喜欢了 —— 这才是最真实的林晓，不伪装，不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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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在床上，张明远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林晓。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个喜欢的人，真的太重要了。以前他总想着，就这样稀里糊涂过一辈子算了，可自从遇见林晓，他突然想再努力一点，想让自己变得更好，能配得上她的阳光；以前遇到烦心事，他总觉得抬不起头，可一想到林晓的笑容，就觉得人生还有盼头。

因为有了念想，生活才有了动力，他也愿意对每一天都充满热情。张明远看着天花板，嘴角忍不住上扬 —— 虽然和林晓之间隔着年龄的差距，隔着现实的阻碍，可他觉得，只要能这样陪着她，等着她，就算岁月漫长，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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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上，张明远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林晓的微信步数 —— 竟然有了，还在快速增加！他赶紧查了航班动态，原来林晓坐的飞机提前到了，四个多小时的路程，三个小时就落地了。他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下，想着林晓能回家睡两个小时，再去上班，应该不会太累。

到了公司，林晓第一时间找到张明远，递给他一个小盒子：“张哥，这是我在泰国买的小零食，你尝尝。” 张明远看着她，精神还不错，皮肤依旧白皙，忍不住问：“玩得怎么样？有没有潜水？” 林晓笑着摇头：“没潜水，怕晒黑，一直打着伞，酒店的泳池也没去。”

张明远看得出来，她是在硬撑，赶紧说：“快回去坐着休息，别累着了。” 可刚说完，就有好几件事找林晓处理，虽然都是小事，三言两语就能搞定，可也让她跑前跑后。中午林晓没吃饭，直接去休息室睡觉了，下午也一直坐着没动，直到下班，才像解脱似的，第一个冲出公司。张明远想追上她，可她跑得太快，转眼就没影了 —— 他知道，林晓肯定是累坏了，回家就会瘫在床上。

白天聊天时，有两个同事说要休育儿假，大家围着讨论 “生小孩好”，还七嘴八舌地劝张明远：“张哥，你也再生一个呗，正好享受福利。” 张明远只是含蓄地笑，不说话。架不住大家追问，他看了眼不远处的林晓，幽幽地说：“我没老婆，不能生了。”

同事们立刻起哄：“那再找个老婆啊！” 张明远没接话，却注意到林晓也在笑，那笑容很干净，没有一丝邪念，像午后沙滩上的阳光，纯粹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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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张明远接孩子回家，路过小区门口的快递店，想起有冻品要取 —— 这家店还兼做托管，很多上班族会把孩子放在这里。冻品在二楼，张明远还是第一次上去。

二楼的小房间里，四个小男孩围着一台电脑，屏幕上是游戏下载网站，各种游戏图标看得他们目不转睛，面前小铁皮碗里的汤泡米饭都凉了，碗里只有几块豆腐和一小块肉，连蔬菜都没有。张明远看着心里发酸 —— 这些孩子才小学三年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样的伙食怎么够？

突然，一个男孩点了个下载图标，屏幕上瞬间弹出一个半裸女性的画面，丰满的胸部和白皙的大腿格外扎眼。四个男孩都愣住了，嘴里发出 “我去” 的惊叹，有两个还害羞地转过头。张明远心里一沉 —— 生孩子容易，可要养好、教好，太难了。他暗自下定决心：自己生一个就要负责一个，绝不能让孩子像这样 “无序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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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张明远找了个话题，给林晓发了四五行微信，还附了张自己拍的晚霞照片，可等了好久，林晓都没回复。当时才九点五十分，张明远心里犯嘀咕：这丫头难道睡了？她昨天还去逛街了，难道是泰国之行的 “旅游综合症” 还没好？

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张明远才收到林晓的回复：“张哥，昨晚太累了，早早睡了，照片很好看！” 张明远又惊又喜 —— 林晓竟然开始早睡早起了，这和以前熬夜刷手机的她完全不一样。他赶紧回复：“早睡好，对身体好，以后多这样。” 他真心希望林晓能保持这个作息，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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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中午，张明远刚到公司，就看见林晓从休息室出来。阳光透过西边楼道的阳台，洒在林晓身上，她穿着件浅粉色连衣裙，走路的姿势像细柳扶风，格外柔美。

张明远看得有些发呆，像个小学生似的，挠着后脑勺站在原地。也许是他的目光太灼热，林晓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赶紧低眉垂目，沿着墙边慢慢走，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像是带着点羞涩，又像是有些无奈。

张明远赶紧找了个话题，尴尬地问：“上午让你发的报表，发了吗？” 林晓没看他，声音轻轻的，还拖着点腔调：“发过了……”

张明远心里有点失落 —— 以前他还能站在林晓身后，感受她身上散发出的温暖，和她说些贴心话，可今天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过去，自己再直直地离开。他知道，或许是自己太心急了，吓到林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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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早上，张明远早早到了公司，看了眼林晓的微信步数 —— 凌晨时还动了一下，可到了上班时间，林晓却迟迟没来。他赶紧给林晓打电话，发微信语音、视频，都没人接。

张明远一下子慌了，派了两个女同事去林晓家找她。在等消息的那段时间，一千种不好的可能在他脑海里盘旋：林晓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晚上喝酒了没醒？是不是被锁在电梯里了？还是说，她有了男朋友，住在外面了？她妈妈不是和她一起住吗？怎么没提醒她上班？

他坐立不安，像热锅上的蚂蚁，同事来找他说工作，他也答非所问，满脑子都是林晓。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头还隐隐作痛，连手都开始发抖 —— 他这才意识到，林晓在他心里，竟然这么重要。

他又拿起手机，想通过 114 查林晓妈妈以前所在单位的电话，想问问她妈妈的联系方式。好不容易查到电话，对方却说 “林晓妈妈已经退休，不方便提供手机号”。张明远急得想说出原因，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 他怕给林晓添麻烦。

实在没办法，他又想到：要是林晓家里没人应，就找物业要房东电话，房东肯定有备用钥匙，能开门看看情况。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放下手头所有工作，亲自去林晓家的准备 —— 万一林晓真出事了，时间就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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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明远准备起身去林晓家时，手机突然响了，是微信电话，来电人是林晓。他惊喜交加，手都有些抖，赶紧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林晓娇弱无力的声音，还带着点颤音：“张哥…… 我感冒了，昨晚吃了药，睡得太沉，早上没听见手机响……”

张明远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一点都没责备她，只是激动地说：“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要是不舒服，我派人陪你去医院。” 林晓笑着说：“不用啦，休息一天应该就好了。”

张明远想起她周日逛了一整天，忍不住打趣：“你是不是逛得太狠了，跟给人当长工割了两亩麦子似的，累感冒了？” 林晓被逗笑了，声音里带着点不好意思。

挂电话时，林晓像是有些不舍，慢慢地说 “再见”，还额外加了句 “拜拜”，拖了七八秒才挂。张明远拿着手机，嘴角忍不住上扬 —— 虚惊一场，真好。

没过多久，去林晓家的女同事回来了，说：“我们到林晓家门口时，里面静悄悄的，先轻敲了几下，没人应，后来加重力气敲，还喊她名字，她才在里面应声。开门时，她脸色不太好，看着很虚弱，说让我们帮忙请个病假，然后就关门休息了。”

下午林晓来公司时，张明远第一时间冲了过去。林晓戴着粉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可眼睛依旧有神，眉毛还是弯弯的，像水墨画里江南的山。张明远说了几句关心的话，林晓摘下口罩，嬉笑着让他看：“你看，我没事，就是小感冒。”

张明远仔细看了看，林晓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可和平时没太大差别，确实是轻微感冒。林晓说 “周日出去玩时吹了点风”，张明远没好意思多问 “和谁去的”“去了哪里”，只要她没事，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