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中的为情所困 第68章 猜疑与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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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几天，我的心思几乎全被林晓牵动着，连工作时都忍不住频频看手机，盯着微信运动里她的步数变化。这丫头可真是不得了！连续三个晚上，她的步数都在大幅增长，一出去就是三个多小时，晚上走的路居然是白天的两倍还多。看着那不断跳动的数字，我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似的，满是猜疑：她是不是真有男朋友了？不然这么晚出去，还走这么多路，能是去做什么呢？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噩梦一样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我反复翻看着她的朋友圈，试图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可她最近除了偶尔发几张风景照，什么都没更。我又忍不住琢磨，周末两天她都乖乖待在家里，步数少得可怜，怎么一到工作日，就变得这么忙碌？难道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我特意留意了她家的窗户，每天下班回家时，都要绕到她住处楼下看一眼。看到她家窗口亮着灯，我知道她妈妈还在家，能断定她没和妈妈一起出门，而是一下班就独自出去了。那她到底去了哪里？我又想，她之前不是说要学古筝吗？难道是天天去练琴？可再怎么喜欢，也不至于天天都去，而且每次都要练到这么晚吧……

前阵子听同事说，她给自己买了架钢琴，花了将近一万块。我当时还觉得惊讶，年轻女人还真是消费主力，说买就买。她这么大年纪了，突然萌生学钢琴的念头，想必是小时候看着别人家孩子学乐器，心里羡慕得紧，现在自己能挣钱了，就想弥补当年的遗憾。可我太了解她的性子了，做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这股热情肯定持续不了多久，用不了几天就会失去兴趣，果然是个心浮气躁的丫头。

我甚至能想象到，那架崭新的钢琴没多久就会在家里落灰，被她丢在角落不管不顾。算了，放久了也坏不了，回头要是她不想要了，给我孩子留着学琴用也不错，到时候找个人调个音就行。想到这儿，我又忍不住叹气，这丫头真是让人又气又没办法！

还有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她妈妈在家整天唠叨，催她找对象、谈结婚的事，她听烦了，就想找些事打发时间，所以天天出去跟人吃饭、逛街，并不是故意瞎转悠？毕竟在我印象里，她向来是个乖乖女，很少会这么频繁地晚上外出。我在心里这样一个个解开疑云，心情才稍微好了些，不然真要被这些猜测憋得郁闷死了。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整天色迷迷地盯着她看，弄得她每次都不好意思，眼神躲闪。她想躲开我吧，根本不可能，我们在同一个公司上班，整天朝夕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躲得过？她要是任由我看，我又控制不住自己，一天到晚不怀好意，像黄鼠狼盯着鸡似的，眼神里的心思藏都藏不住。

好在我模样还算正派，平时在公司里也是人缘不错的，不然真就显得猥琐下流到极点，肯定得把她恶心坏了。我也想过克制，可每次看到她，所有的理智都像被冲垮的堤坝，一泻千里。

今天早上，我实在忍不住，又把她叫到了我的办公室。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购物卡，递到她面前，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爱慕，轻声说：“我真是太感谢你妈妈了，能生出你这么漂亮的女儿，让我每天都能赏心悦目，心情也跟着愉悦不少！”

她却迟迟不接卡，低着头，嘴里小声嘟囔着：“我不想让你赏心悦目！” 声音不大，却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我的心。

我才不管她这话里的意思，顺着就笑着质问：“那你难道每次来见我，都一直戴着口罩，不给我看你的脸呀？”

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点委屈，解释说：“不是的，张哥，我那边办公室人来人往的，这个打喷嚏，那个咳嗽，我怕被传染感冒，所以才一直戴着口罩。”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心里的那点小不满瞬间烟消云散，笑着说：“我就说你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单纯欣赏你的样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也没什么错吧？”

她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地面，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像两只停在花瓣上的蝴蝶。

我心里清楚，我和她之间，似乎不太可能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尤其现在我并不是高官巨富，而她又爱慕清高，对感情的事不太谙世事，甚至有些单纯。我何尝不清楚，我们当下不能有什么瓜葛，她也格外谨慎，不愿生出什么事端，免得让人说闲话。

不管是我有意她无情，还是她或许对我有那么一点心思，却因为种种顾虑不敢表露，我们都不会有实质性的交集。我也尝试过尽量避免和她单独接触，可她就像一块强大的吸铁石，而我像一根毫无抵抗力的铁棍，稍不留意就会被她牢牢吸引，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我现在唯一渴望的，就是通过朝夕相处，让我们之间能产生一种亲密与熟悉感，忘掉年龄的差距、职务的高低和工作的界限，在心里萌生出一点男欢女爱的苗子。只要能种下这颗种子，以后时常灌溉，还怕它长不成参天大树吗？所以她现在回避我、躲闪我、甚至拒绝我，在我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以我这软磨硬泡的性格，就像放在水里、油里都不会沉的软木塞，哪会在意她一时对我的态度呢！只要她不在公开场合跟我翻脸、骂我，我就有耐心等下去。当然，我也知道她不会那么做，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对她的心意，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或许也在被我一点点感动，只是强忍着不理我、不睬我，又怎么会故意让我难堪呢！

昨天，她突然跟我请假，说周一一天不来上班。我心里立刻就慌了，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要去外地玩，早上特意问她，她却只轻描淡写地说有事，没出远门。我也不好再多问，怕她觉得我管得太多，可心里的担忧却一点也没减少。

一想到要三天见不着她，我这波涛汹涌的思念之情该怎么平复啊！昨天上午我去了县里开会，下午她又去拍工作视频，我们一整天都没怎么碰面。直到下班前，我才终于在办公室门口见到了她。我忍不住带着点怨气说：“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我都心神不宁的！”

她听了，只是笑着不说话，还一脸不承认的样子，仿佛在说 “我才没那么大魅力”。其实我看得很清楚，她上午来上班时化了妆，皮肤又白又亮，看起来格外漂亮；可下午见到我时，妆已经花了，头发也有些散乱，脸上带着一点汗，原本白皙的肤色显得有些发黄，笑的时候甚至能看到牙齿也不是很白，身上还穿着一条又肥又厚的裤子，把她原本纤细的身材完全遮住了，一点体型美都没有。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她很美好，那种不加修饰的纯真感，让我稀罕得不得了，仿佛得到了什么宝贝。在我眼里，她不管是精致打扮还是素面朝天，都是最动人的。

总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和她之间已经有了不少旁人不知道的小秘密。我们单独在一起时，能抛开所有的束缚，随心所欲地说些贴心话、心里话，亲密无间，没有任何障碍和隔阂，就像关系要好的朋友一样畅快。就算有其他人在场，我们说话时偶尔带有的特殊意味，也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心领神会。这份只有彼此才懂的默契，大概就是我最大的快乐吧！当然，这份快乐主要还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她或许还没完全意识到。

我有时会想，我对她的喜欢，可能就是网上说的那种生理性喜欢。只要一见到她，我就会发自内心地高兴，忍不住瞅了又瞅、看了又看，总想凑得近一点，闻闻她身上的气息，哪怕她戴着口罩，也想多感受一点她的温度。不管她今天化没化妆、洗没洗头、吃完饭有没有漱口，我都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大胆地拉住她的手，甚至得寸进尺，想多亲近她一点，感受她身体的每一处美好。

她这一请假，又要三天见不到她，我感觉我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失去了阳光，整天都是阴沉沉的，连生活都变得灰暗无光。我只能又盯着微信运动，从她的步数变动里猜测她的行踪。

我看到她周六起得格外早，七点多步数就开始增加，想必是起床出门了。中间过了许久，直到十点多，步数才稳定下来，可能是终于到了目的地。之后一整天，她的步数都在断断续续地变化，直到晚上都没停。她没告诉我她去哪儿了，我只能在心里瞎猜。

我一会儿想着，会不会是她奶奶病了？甚至会不会是年纪大了，不幸去世了，她要回老家奔丧尽孝？不然怎么会一下子要请假三天呢？我甚至能在脑海里想象出那个场景：她穿着素色的衣服，披麻戴孝，在人群中按照当地的民俗迎宾送宾，来来回回地忙碌着。

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或许枯燥无味至极，可对我来说，却充满了兴趣，只因为有她在那里。我仿佛能看到她俊眼靓眉、秋波流转地站在人群中，哪怕满脸疲惫，也依旧动人。她的表兄表妹、堂兄堂妹们，可能会在不忙行礼的时候，围在她身边问长问短、东拉西扯，话题肯定会落到她的爱情、男朋友身上，问她对感情有什么看法，还有没有喜欢她的男人。

我甚至在心里琢磨，到时候她要是被问得不好意思了，会不会在心里想到我？想到我这个在别人看来或许有些不堪的老男人，整天色迷迷地看着她，那贪婪又执着的样子。就算她嘴上不说，起码也能证明她是有魅力的，能让一个人这么死心塌地地喜欢。

她的爱情史很简单，估计没什么能向农村的姐妹们炫耀的，可能只能在吃席的时候，勉强笑笑，不怎么说话，任由大家海阔天空地猜测。想到这儿，我又开始为她的生活操心了，毕竟那边是农村，现在天寒地冻的，条件肯定比不上城里。

虽说现在农村的条件比以前好多了，办丧事时主家也舍得放些大炉子，装满黑炭，让火焰温暖每一个靠近的人。但那些炉子大多放在堂屋，也就是行礼的主要地方，而她们这些远道而来的亲戚，肯定得东一家西一家地借住在亲族家里。那些人家的条件参差不齐，有的是砖瓦房，有的是楼板房，可再好的房子，也比不上城里有暖气的房屋保暖。

对她这样在城市暖气房里住惯了的娇弱女生来说，在那样的环境里肯定得受罪。晚上气温可能会降到零下十几度，就算铺了电热褥，也抵挡不住刺骨的寒冷。就算在三层被子上再盖满衣服，还是会有冷风从窗户缝、门缝里钻进来。要是晚上睡觉背脊处的被子没掖紧，那像过堂风一样的冷气就会直钻身体，让人忍不住打寒战。更别提晚上要上厕所了，在农村大多是旱厕，大冷天的跑出去，简直像上刑场一样难受。

在这种情况下，她可能连基本的个人卫生都没法保持，要是被一起住的姐妹们笑话，说她 “没人要才这么不讲究”，她肯定会又羞又恼。说不定她会大胆地反驳，说 “就是有人喜欢我，不管我怎么样子都不会嫌弃”。要是她真这么说，那说的人可能就是我吧！我何尝不愿意这样对她呢，不管她是精致还是狼狈，我都会一如既往地喜欢她。

我甚至能想到，这几天折腾下来，她肯定会疲惫不堪、花容失色，可我还是会发自内心地喜欢她，谁让我一见到她，就觉得格外亲近呢！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也许她根本不是去奔丧，而是在做着其他她觉得有趣或无趣的事。但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和她有关，对我来说都觉得非常有意义。我能在她参与的事情中，凭空想象出无数个场景，感受到浓浓的人间百态，仿佛自己也参与了她的生活。

可让我奇怪的是，前几天晚上，我还看到她妈妈在她房间里，窗户上能看到两个人的影子，难道她妈妈没跟她一起回老家？要是真的是家里有事，她妈妈怎么会留在城里呢？这真是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而且第二天晚上，她房间的灯就一直黑着，看来她确实不在屋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周日和周一这两天，我实在忍不住想和她说两句话，就找了些工作上的事，在微信上跟她聊了几句。让我惊喜的是，她很快就回复了，态度还挺好，没有一点敷衍。看到她的消息，我心里顿时暖洋洋的，仿佛之前所有的担忧和思念都有了着落。只要能和她多说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