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中的为情所困 第56章 “巨懒” 是为她量身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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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楼走廊的瓷砖总泛着冷白的光，唯独她走来时，那片冷意像是被揉碎的星光驱散。往常同事迎面而过，我不过是目光轻轻斜掠，连客套的笑意都懒得多给，可只要听见她轻快的脚步声 —— 那种带着点蹦跳，像是踩着琴键的节奏 —— 我总会下意识挺直脊背，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脸上。她的眉峰带着点自然的弧度，笑起来时眼角会堆起浅浅的细纹，偏偏那双眼睛亮得像浸在春水里的星辰，每次与我对视，都像是有细小的电流顺着脊椎往上窜，胸口瞬间燃起一簇熊熊大火，连呼吸都变得灼热。

前阵子翻了她的星座解析，“巨懒” 两个字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上次部门整理档案，她抱着一摞文件夹往椅子上一瘫，嘴角撇着抱怨 “这文件比我周末的被窝还重”，可转头看见我搬着打印机，又立马跳起来搭把手，还絮絮叨叨叮嘱 “你慢点，别闪着腰”。原来星座里说的 “获得爱情后无微不至” 不是虚言，光是想象她若真动了心，会把关心揉进日常的细碎里，我就觉得心口像是被温水浸着，暖得发胀。

那天她趴在办公桌上，声音带着点沙哑跟我说 “我妈昨天走了”，我正想安慰几句，却见她眼睛一亮，“晚上约了朋友去吃火锅，早就想吃辣锅了！” 她说话时指尖还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像是在倒数赴约的时间。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妈妈在这儿时，总管着她少吃辣、少熬夜，如今没人约束，她倒像挣脱了束缚的小鸟，连语气里都带着雀跃。二十七岁的姑娘，按理说早该独当一面，可在她妈妈眼里，或许还是那个需要叮嘱添衣的孩子。我想起自己二十七岁时，早就成家立业，搬离父母身边撑起了一个家，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 家人的爱有时像件温暖的外套，可穿得久了，也会让人想挣脱开，呼吸点自由的空气。她就是在这样的拉扯里吧，有时依赖着妈妈的照顾，有时又盼着能独自生活，连眼神里都藏着点矛盾的孩子气。

今早的阳光格外软，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穿着浅白色 t 恤，领口别着个小小的草莓别针，下身是淡黄色休闲裤，裤脚轻轻扫过脚踝，头发高高扎成马尾，发尾还翘着几根碎发，整个人像刚从牛奶罐里捞出来似的，透着股清甜的灵气。我远远看着她往食堂走，脚步都有些发飘，眼睛像是被磁石吸住，连手里的餐盘都差点没端稳。等她站在打饭窗口前，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了过去，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心跳得像要撞开胸膛。她被我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抬着餐盘的手顿了顿，眼里满是诧异。我慌忙低头，假装去盛菜，声音都有些发紧：“我、我菜吃完了，再盛点回去！” 眼角的余光瞥见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像是看穿了我的装模作样，可我还是厚着脸皮盛了满满一勺青菜，直到走出食堂，耳尖还发烫。

后来她来我办公室送文件，我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开口：“今天真好看。” 她立马低下头，手指绞着文件边缘，小声说：“我今天没洗头，也没化妆，邋遢死了。” 阳光刚好落在她的发顶，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我看着她泛红的耳尖，认真地说：“这样才好，带着初心的样子，比精心打扮还动人。” 她抬起头，眼里闪着惊喜的光，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像朵悄悄绽放的小花。

我就是喜欢她这份真实。不装腔作势，也不刻意遮掩自己的缺点。上次部门聚餐，她吃排骨时大口大口的，嘴角沾了酱汁也不在意，还笑着跟大家分享 “这家排骨炖得比我妈做的还香”；走路时步子迈得大，胯部轻轻扭动，带着股随性的劲儿；夏天穿短袖时，会大大方方露出有点黑黑黄黄的胳膊，说 “晒黑才健康”；偶尔素颜时，脸颊上的小雀斑清晰可见，她却毫不在意，还会对着镜子做鬼脸，把脸蛋扭得皱巴巴的；笑起来更是爽朗，声音清脆得像风铃，一点都不扭捏。就是这些细碎的日常，像一颗颗小石子，在我心里激起层层涟漪，爱慕之情日积月累，如今早已堆得比喜马拉雅山还高。

昨天中午没见她去食堂，后来才知道她直接回办公室睡午觉了。我想起前一晚她跟朋友吃火锅，估计是吃撑了，心里有些担心。下午她值班，我借着去拿报表的名义，特意绕到她办公室，轻声问：“不舒服吗？要是难受就回家休息。” 她抬起头，眼里带着点倦意，却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困。” 我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影，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又不好多问 —— 女孩子的身体，总有自己的小秘密。我暗自琢磨，或许是来例假了？又怕自己想多了，只能在心里默默记挂着，盼着她能好好照顾自己。

前几天她跟我说妈妈回县城了，我好奇地问：“快国庆节了，怎么这时候回去？” 她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说：“我妈国庆节要回县城走亲戚，先回去准备准备。” 我心里一动，连忙问：“那你去吗？” 她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点无奈：“买不到票，国庆节去那边的人太多了。” 我盯着她的侧脸，突然冒出个念头，连忙说：“要不我把车给你练练？反正我有保险，你开着去也方便。” 她抬起头，笑着摆了摆手：“算了吧，我怕把自己的人生安全搭进去。” 我急忙补充：“我坐在副驾陪你啊！” 她却不再说话，只是低头整理文件，嘴角却带着点狡黠的笑意 —— 她肯定知道，我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跟她多待一会儿。

其实我多想去她老家看看啊，见见她的亲戚，跟她一起走在县城的小路上，听她讲小时候的趣事。这些画面，我在心里想了无数遍，可现实里，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没关系，我愿意等，总有一天，我的愿望会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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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不理我是对的。换作任何一个清醒、有分寸的姑娘，面对我这样一个年纪大、有油瓶，各方面条件都平平的男人，都会选择抗拒。道理我都懂，可每次在走廊里跟她迎面而过，看见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空荡荡的，满是失落。我对她的心意，像一团火似的，烧得热烈又真诚，只要有机会，就想通过各种方式暗示她、明示她，可她呢？大多时候都是这样冷淡，偶尔露出狡黠的笑容，就能让我心潮澎湃好一阵子，可转瞬间，又会被她的冷漠打回原形。她怎么就能这样轻易地左右我的情绪，让我失魂落魄呢？

天气渐渐转凉了，今天的风里已经带着股凉意，吹在胳膊上，让人忍不住打哆嗦。同事说，今天可能是今年最后一天能穿短袖的日子，明天就要大降温了。中秋节前的最后一个下午，公司启动了职务调整，这次调整，她是主要对接人，而调整名单里，有我的名字。

我突然想起两年前的中秋节，那天我以送外调材料的名义，送她回了县城的家。她穿着一条粉色连衣裙，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穿裙子，裙摆轻轻拂过脚踝，整个人像裹在一团粉色的云朵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采。路上她跟我聊起她生活了近二十年的老房子，说楼下的梧桐树秋天会落满一地叶子，说小时候总在巷口的小卖部买冰棍，语气里满是怀念。那天我们聊得格外开心，连车窗外的月光，都像是变得温柔了。

后来她跟我说节后要进行人事调整，我心里一阵窃喜，因为我知道这次调整很可能关系到我。她好奇地问我：“是不是有你的事儿啊？” 我故意卖关子，笑着说：“你猜。”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真是愚蠢，要是当初直接跟她说说我的期待，或许还能多些交流的机会。好在有她的陪伴，这两年的日子也不算单调抑郁。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两年，这两年里，我们的感情慢慢升温，她渐渐把我当成了可以信任的人，介于亲人与同事之间的那种信任。她知道我时时刻刻都在关心她，也愿意坦然接受我的好 —— 这份信任，是时间一点点换来的。虽然我们没有朝夕相处，可每天能在办公室看见她的身影，听见她的声音，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慰藉。我们就这样相伴着，又走过了两年的美好时光，我相信，未来我们还会一起迎接更多让人期待的日子。有了她，我的生活才变得充实；有了我，她或许也能多些温暖。只要我们携手相伴，平淡的日子也会变得有滋有味，这样才不算虚度光阴，不算白来这人间一趟。

我知道，她妈妈可能会把我当成坏人，觉得我对她女儿别有用心；她有时也会误会我的初衷，觉得我只是一时兴起。可我不着急，我相信时间能改变一切，我会用我的真心去感化她们，让她们知道，我是真的想对她好，是值得托付的人。

下午开会时，我坐在她斜后方，目光总是忍不住落在她身上。她用一只手撑着下巴，手指轻轻抵着脸颊，像是手枪式的托举姿势，偏偏透着股别致的好看。她的眼皮时不时抬起，看看台上说话的人，眼神灵动得像只小猫；头微微歪斜着，偶尔还会轻轻咬着下唇，一副萌哒哒的样子。另一只手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可我看得清楚，她半天也没写几个字，显然是在应付场面。远距离看着她，觉得她完美极了，标准的美人胚子，连微微皱眉的样子，都让我心动。

下班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降温后的第一个雨天，风裹着冰冷的雨丝，从衣服的领口、袖口钻进来，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 秋天是真的来了。马路上堵得水泄不通，车流人流交织在一起，喇叭声、雨声混在一起，格外嘈杂。好在我是走路回家，受的影响还小些，可即便这样，鞋袜和裤腿还是被雨水打湿了，冰凉地贴在身上。路上的人都行色匆匆，一个个急着往家赶，平日里那些追求和享受，在这一刻都被抛到了脑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到温暖的小家。

回到家，我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对面那栋楼 —— 她住的地方，窗户里的灯已经全亮了。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忙什么？是脱掉厚重的外套，直接躺在床上玩手机？还是在厨房里，给自己煮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又或者是在等外卖，手指在手机上划着，纠结该点什么？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四年前的冬天，她妈妈陪她来这里，租下房子，置办了生活用品和家具，之后就留下她一个人。四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可她就这样独自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尤其是在这样阴冷的秋天，一个人的日子，想必会更显孤单吧。她的妈妈在几十公里外的县城，想必也同样孤单。她们难道不想拥有一个热闹的家，被温暖包裹着吗？肯定是想的，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心想事成的事呢？我不知道她还要独自生活多久，只希望她能早日得到幸福，更希望我能成为给她幸福的人，用我的力量，为她撑起一片温暖的天地。

回想她平日里的模样，心里满是感触。她呀，其实还是个没长大的大孩子，心智还需要更多的磨炼，还在积累生活经验的路上。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有那么多真挚的举动：有时妩媚，穿着裙子时会轻轻撩动裙摆；有时可爱，吃到好吃的会眼睛发亮；有时懵懂，遇到不懂的问题会皱着眉追问；有时呆萌，会把 “文件” 说成 “文价”，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有时文静，会坐在办公桌前安静地看书；有时又很火热，跟朋友聊天时会笑得格外大声。她就像孙悟空，有七十二般变化，每一面都让我心动，让我百感交集。或许，我其实是希望她永远这样下去，不用过早成熟，不用去理会那些世俗的繁文缛节，不用去学习那些所谓的人情世故。那样，她就不会变得市侩，不会变得物质，不会变得势利，也不会变得矫情，能一直这样天真无邪，阳光开朗，对着我露出可爱的笑容。至于那些复杂的事，就让我来替她扛，让她永远做我心里那个罗曼蒂克的天使。

今天是国庆节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上班了。整整七天，我都没见到她，心里攒了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说。早上一到办公室，我就时不时往她的座位张望，可左等右等，一个上午都没见她过来。我没有理由单独去找她，只能这样焦灼地等着，心里像被猫抓似的。可她呢，像是没事人一样，始终没过来搭理我一下。

中午的时候，又看见她跟同事一起出去吃饭了。她一直看不上公司餐厅的饭菜，嘴巴挑得很，经常中午出去下馆子。虽然外面的饭菜可口些，可价格却是餐厅的十倍还多，卫生和健康也没保障。她就是这样任性，听不进劝。我又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她，只能在她出去前叮嘱几句 “少吃点辣”“注意卫生”，可她每次都笑着答应，转头就忘了。她花钱也大方，不管是衣服、化妆品，还是吃的、玩的，只要喜欢就买，每个月的工资几乎都花光了，一点积蓄都没有。她妈妈肯定也指望不上她攒嫁妆，真要是以后成家了，她恐怕只能空着手嫁过去。可我一点都不介意，只要她能开心，我愿意把最好的都给她。

爱一个人却得不到，这种滋味真的太难受了。像是用一把钝刀在割身上的肉，疼得缓慢又持久，却又无法摆脱；又像是掉进了一口烧得滚烫的锅里，明明被烫得难受，却什么都捞不到；更像是有一支箭穿透了心脏，箭头上还带着倒刺，每动一下，都要拉扯着血淋淋的肉，却怎么也拔不出来。人到中年，本以为日子会平淡安稳，可没想到会遇到她，让我陷入这样的痛苦里。生活变得空虚，感情像是出现了真空，连人生都失去了意义。我常常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却找不到解脱的办法。唉，做人可真难啊！

可静下心来想想，我这又何尝不是酒足饭饱后的无病呻吟？如果现在工作不稳定，连基本的生活都保障不了，哪里还有心思去谈情说爱？昨天听父亲说，他去县城看孩子时，在一个小饭摊看见以前的邻居在洗碗。父亲很惊讶，问他怎么不去开公交车了 —— 以前他可是公交公司的司机，工作稳定。邻居苦笑着说，公交公司不景气，裁员了，他四十多岁突然没了工作，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活，没办法，只能跑到县城来打工，每天晚上十点半下班后，还要坐公交、转地铁赶回家，折腾到半夜才能到家。听完父亲的话，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身边的人都在为了生活苦苦挣扎，我却因为中年空虚，喜欢上一个小姑娘而自怨自艾，确实不应该。如果我连吃饭都成问题，再漂亮的女孩子，恐怕也勾不起我的兴趣吧。

可这就是人生啊，它给了我稳定的生活，让我有能力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有机会为感情付出，也让我平淡的生活有了改变的可能。或许，这都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感谢苍天对我的厚待，我一定不会辜负这份机缘，我要努力去争取，去创造一个属于我们的、不平凡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