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中的为情所困 第35章 抢了新娘风头的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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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对林晓来说，是忙碌又鲜活的 —— 一个多月前，她就答应给要好的女同学当伴娘，当时跟我说起这事时，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像藏了星星，那股对见证闺蜜人生大事的期待，连我都被感染了。她早早就在日历上圈了日期，时不时还会念叨两句 “不知道婚礼当天穿什么”“要不要提前买双新鞋”，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时间过得真快，像小溪里的水，悄无声息就流走了。一个月前还听她抱怨吃火锅上火咳嗽，转眼间，明天就是婚礼的日子，可她又上火了 —— 嘴角冒出个豌豆大的小水泡，粉粉的，透着点疼。我打趣她：“明天可得让化妆师多费点心思，把这小水泡遮严实了，不然咱们漂亮的伴娘要‘破相’啦。”

她立刻回嘴，带着点小傲娇：“谁会注意我呀，大家都看新娘子呢！”

我笑着反驳：“那可不一定，你这么亮眼，万一抢了新娘的风头怎么办？我要是新娘家人，肯定得提前叮嘱，让伴娘可别打扮太好看。”

她听得啧啧称奇，摆手说我胡说，还掏出手机翻出新娘的照片给我看。照片里的姑娘确实亮眼，身高足有一米七，穿着简约的白色连衣裙，眉眼间透着股飒爽，称得上是标准的人间绝色。我认真看了看，评价道：“是挺好看的，就是模样里带着点霸气，不像你这么温婉可人，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她还是不信，坚持说：“这可是我同学里最漂亮的女生了，新郎上辈子肯定修了天大的福气，才能娶到她。”

中午的时候，林晓没去食堂吃饭，说要回家收拾东西。我心里一动，猜她肯定改了行程，打算下班就直接出发去新娘家。果然，还没到六点下班时间，她就背着提前收拾好的双肩包，像只迫不及待归巢的小鸟，匆匆离开了办公室。后来我才知道，她坐了男同学的车，一路赶回了家乡，为第二天的出阁礼做准备。

周六一早，林晓就跟着新娘在娘家忙活出阁礼。红绸子挂满了客厅，桌上摆着寓意吉祥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亲戚们说说笑笑，满屋子都是热闹的气息。她穿着简单的白色针织衫，帮新娘整理婚纱裙摆，时不时还得应付亲戚们 “啥时候轮到你” 的打趣，脸上一直挂着笑，忙得脚不沾地。

周日，她又跟着新娘赶赴另一个城市的新郎家，参加正式婚礼。两家人不在一个城市，亲戚又多，只能两地办宴席。她作为三个伴娘之一，来回奔波着实辛苦，可我从她后来的描述里，只听到了兴奋 —— 四个许久没见的女同学聚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她们住在举办婚礼的酒店里，房间是宽敞的套间，摆着三张床，足够她们挤在一起聊天。

吃过晚饭，洗过澡，她们围坐在床边，一边吃着切成小块的苹果和草莓，一边聊起中学毕业后这些年的经历。有人说自己换了好几份工作，终于稳定下来；有人说家里催婚催得紧，相亲都相麻木了；林晓则说起自己工作中的趣事，偶尔抱怨两句报表难弄，气氛轻松又温馨，聊着聊着，还忍不住感慨 “时间过得真快，以前一起上课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

这时，伴娘甲突然指着房间里的水晶吊灯，语气里满是羡慕：“你们看这酒店多阔气，明天举办婚礼的大堂，我刚才路过瞅了一眼，光水晶灯就有十多盏，亮堂堂的，把整个大堂照得跟宫殿似的，新郎家肯定特别有钱。”

新娘听了，笑着解释：“其实也不是特别有钱啦，就是觉得结婚是人生大事，想尽量办得好一点。礼堂、车队、司仪、化妆还有饭菜，都是他一手操办的，没让我操一点心，我还挺感动的。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他，遇到这么好的人家，我觉得自己挺幸运的。”

伴娘乙接着说：“可不是嘛！我刚才看你那婚纱和唐装，料子看着就好，肯定不是租的，是全套定做的吧？这得花不少钱呢！还有我们身上的伴娘服，也是新的，听说是一次性的，这又是一笔大开销。”

林晓皱了皱眉，轻声说：“其实没必要这么浪费呀，给我们租伴娘服就行，反正穿完会洗干净，下次还能再用，买新的多可惜。”

新娘却一脸幸福：“这就是我喜欢他的原因之一呀，他对我特别大方。我们谈恋爱快一年了，他在我身上花的钱，恐怕都不止二十万了。这次结婚，又给我们家彩礼二十八万八。这些婚纱和伴娘服加起来才不到五千，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伴娘甲听得眼睛都亮了，羡慕地说：“这么痛快的男生，我怎么就遇不到呢？要是有人对我这么大方，我肯定早就答应了。”

伴娘乙突然提议：“俗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新郎的亲戚、同事、同学还有好朋友里，有没有单身的呀？要是有合适的，不如给我们介绍介绍，咱们几个说不定还能亲上加亲呢！”

新娘立刻点头：“对啊对啊！我回头跟他说说，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你们放心，有好的肯定先想着你们。”

伴娘甲和伴娘乙连忙点头答应，只有林晓坐在一旁，默默地笑着，没说话。

新娘看出了她的异样，打趣道：“我们林晓这是不稀罕吧？也是，你可是高材生，工作又好，又在省城，肯定看不上我们这些在小企业或者县城上班的普通男生。”

伴娘甲和伴娘乙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林晓眼光高，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说不定你早就心有所属了呢？不过林晓，你以后找对象，一定要找个更好的，婚礼也要办得高档奢华，到时候我们还来给你当伴娘！不过嘛，酬劳得要一人一个金戒指，谁让你工作好、学习好，人又长得这么漂亮呢！彩礼也不能低于二十八万，最好能有三十八万、四十八万，甚至五十八万才好！”

新娘撇了撇嘴，笑着说：“你们这是把林晓当‘宝贝’卖呀？要那么高的彩礼，谁出得起呀？而且不符合行情嘛。再说了，按照咱们这儿的惯例，彩礼最少一半都要陪嫁回去，这样一来一往的，多麻烦。”

伴娘乙却坚持：“那可不行！林晓妈妈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多不容易啊！林晓又这么争气，考上了好大学，还进了好单位，彩礼要是太低了，怎么对得起阿姨这么多年的付出？得多给阿姨留些钱，好好补偿她一下才行。”

伴娘甲也跟着点头：“对！林晓是我们几个当中最优秀的，我们都看好你。虽说现在不能单纯用钱财来衡量爱情，可生活毕竟很现实，只有愿意为你付出、舍得为你花钱的男生，才值得托付终身呀。”

新娘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有点后悔自己当初没多要些彩礼，酸溜溜地说：“这么说来，小雯现在应该还没人愿意出那么高的彩礼吧？”

伴娘甲和伴娘乙立刻看向林晓，齐声问：“怎么会没有？林晓，快说说，有没有男生愿意为你出更高的彩礼呀？” 说着，三双眼睛都好奇地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林晓看了看大家各异的表情，有期待，有好奇，还有点看热闹的打趣，她笑着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慢悠悠地说：“还真有！”

大家 “哗” 地一下笑开了，纷纷围过来，催促道：“快说说是什么情况！对方是谁呀？家里是做什么的？”

林晓故意卖关子，喝了口水才说：“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啦。我刚上班不久，就有个男的跟我说喜欢我，愿意出一百万彩礼，还说要给我买一套房，再买一辆宝马车，让我跟他好。可是……”

“可是什么呀？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呀！” 大家急得不行，纷纷追问。

林晓只好全盘托出：“只是那个男的年龄太大了，比我大二十岁呢，都能当我大叔了，我才不愿意呢！”

伴娘甲听了，立刻说：“年龄大也没关系呀！只要身体好，经济条件又这么好，其实挺靠谱的。你想啊，年龄大的男生会疼人，还不用你操心太多事，多好啊。”

伴娘乙也点头：“这得看人，不能一概而论。年龄大些确实会更有安全感，总比找个年龄小的强吧？年龄小的跟个小孩子似的，不成熟，还得你处处让着他，多累啊。要是找个年龄大的，什么事都能交给她，你就能当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了。”

新娘也跟着说：“就是啊！那可是一百万彩礼呢，还有房有车，我听了都心动了。只要他人好，对你好，真的可以考虑一下的，别这么快拒绝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还不忘嘲笑新娘 “见钱眼开”，让她赶紧跟新郎 “商量商量，不行就换人”，逗得满屋子都是笑声。就这样闹到一点多，她们才各自躺到床上睡觉。

第二天一早六点多，化妆师就准时到了酒店，开始给新娘和伴娘化妆。婚庆公司的总管和工作人员也陆续赶来，忙前忙后地布置现场。这家婚庆公司办事确实利落，从现场布置到流程安排，都不用新娘新郎操心，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就是价钱不便宜 —— 光礼堂里用来装饰的花束，就花了五千多，全是用红、粉、白三色盛开的玫瑰扎成的，搭配着闪烁的灯光、悠扬的音响和飘落的彩带，整个礼堂美轮美奂，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大唐宫廷，华丽又浪漫。

林晓在这两天的忙碌中，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丝毫没觉得累。哪怕穿着单薄的浅粉色伴娘服，在冬天的寒风里也不觉得冷。她帮新娘递戒指、挡酒、收红包，还得配合司仪和伴郎做游戏，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笑容，真心实意地祝福着闺蜜完成人生的重要庆典。

周日下午，简单吃过午饭，林晓坐着同学的小车回城。一进家门，她就累得直接趴在床上睡着了，晚上一动没动，只在中途清醒的时候，发了条朋友圈庆祝闺蜜新婚快乐。朋友圈里的照片是随手拍的，有和伴娘、新娘的合影，还有几张婚礼现场的风景照，可即便如此，也能明显看出她格外惹眼 —— 在三个伴娘中，她眉眼温柔，笑容清甜，甚至比穿着婚纱的新娘还要好看几分。

周一上班，我一见到她，就热情地说：“可算把你盼回来了！这两天没见，感觉少了点什么。”

她笑着说：“也就出去两天而已，又不算远。”

“对你来说是两天，对我来说，比两年还漫长。况且你来回奔波两个城市，也算是出远门了。” 我认真地说。

她轻轻点头：“确实挺奔波的，不过还好，心里高兴，就不觉得累了。幸福真的会让人忘记疲惫。”

我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柔，认真地说：“你以后也会更幸福的。你将来的婚礼，一定会比这更豪华，场面更宏大。别羡慕别人，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她微笑着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相信，还有点不好意思。我目光坚定地盯着她，想让她相信我的话，她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赶紧别过头去，才化解了这无声的对视。

后来，她拿出手机，用屏幕当镜子，照了照嘴角的水泡 —— 还没完全好利索，不过已经结痂了，不仔细看也不太明显。可朋友圈照片里的她，丝毫没受这小水泡的影响，只见她脸若桃花，眼神含情脉脉，姿态端庄优雅，每一张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我看着她，心里暗暗想：这样好的姑娘，值得拥有世间所有的美好，我一定会尽我所能，让她的愿望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