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敲门声,让肖剑春瞬间警惕起来,就在前些时间,贺老三刚被人带走,现在正在门外的,很有可能就是抓贺老三的那些人
肖剑春伸出手,让刚刚还暴躁的曹凤芝不要出声,而曹凤芝也被这深夜的敲门声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
‘嘘~’
肖剑春手指放在嘴边,接着他蹑手蹑脚的站起身,从客厅的空调后边掏出一把五连发,然后走到门前
用枪指着门,趴在门镜上向外看去
可是当肖剑春看清来的人时,整个人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这时候这个人出现,那还不如来的是几个匪徒
‘当当当。’
门外的人继续轻敲着门
坐在客厅的曹凤芝轻声问肖剑春:“谁呀?”
肖剑春知道,这时候发生任何事,他都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将门打开
“打你电话你一直占线,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啊。”
门一打开,肖剑春并没有让莎莎进屋,她也没有发现,今天肖剑春的脑袋似乎比以往大了一圈
“啥事啊?”肖剑春压低声音急促的问
“三哥让刘正楠抓了,刘正楠要五十万才肯放人。”
“是刘正楠抓的老三?”
“嗯,刚才三哥那头来信,让人凑五十万扔红场门口去。”
肖剑春一拍脑门
“那咋没告诉我一声呐?”
“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也不知道你业务咋这么多呐。嫂子,还没休息呀。”邵丽珍话说一半,赶紧笑容满面的和已经走到肖剑春身后的曹凤芝打招呼
但是曹凤芝此刻脸色阴沉无比,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她瞪了莎莎一眼后,看向肖剑春:
“还骗我,你让我收拾东西,不就是给这个骚娘们倒地方吗,你还要说什么!”
莎莎和肖剑春确实有事,但她可一点没在乎眼前肖剑春的正妻
“嫂子,有话你就好好说,你骂谁骚娘们呐?”一直在风云场所混迹的莎莎,毫不客气的问道
“我就骂你呐,你是骚娘们,你不要脸,你个破鞋!”
曹凤芝指着莎莎的鼻子破口大骂,要不是中间有肖剑春隔着,她非要上去撕扯莎莎
莎莎也没惯着曹凤芝,站在门口也叫骂起来:“你自己看不住自己老爷们,你他妈怪谁呀,你瞅你那死出,一脸老褶子,我要是男的,我他妈也不要你。”
“哎呀!!!你个大破鞋,我和你拼了。”
曹凤芝披头散发的便朝着莎莎挠了上去,而莎莎一样不甘示弱隔着肖剑春和曹凤芝抓在了一起
肖剑春赶紧将枪放在门口的柜子里,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想要将两人分开
可是女人打在一起,哪有那么容易拉开的,没一会这俩人就薅着对象的头发躺在了地上,但即便俩人躺在地上依旧没消停,还在用脚不断的踹对方
肖剑春没办法,只能拖着两个女人的脚,将他们俩给拽到了屋里,因为这时候,楼道里已经有人出来看热闹
终于,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俩人也打累了,肖剑春才将她们给分开
“你知不知道,你他妈就是肖剑春的一个玩具,等他玩腻了,就把你扔了。”曹凤芝坐在沙发上,头发被抓的乱糟糟,她的食指指甲盖因为挠莎莎都翻开了
莎莎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抱着肩膀怒视着曹凤芝,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被挠了三条血粼子,口红和眼影都花了:
“你个黄脸婆,我要是你这模样,我恨不得找个没人地方死去,自己老爷们看不住,你他妈赖谁呀。”
肖剑春坐在这两人中间有些忍无可忍,啪的一拍茶几:
“行了,都他妈没完是吧!”
但是肖剑春本以为自己这一巴掌, 能将这两个女人镇住,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俩女人谁都没吃他那套
“你跟我厉害什么!你还有理了是吧,行,你不是让我走吗,我走,我现在就走!”曹凤芝尖叫着站起身,回到卧室就开始收拾起行李
而曹凤芝一走,冷静后的莎莎也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你是要走吗?”莎莎认真的看着肖剑春问
“没有,我不走。”肖剑春眼神有些躲闪
莎莎毕竟和肖剑春睡了那么久,还是比较了解肖剑春的,看到肖剑春这个样子就知道肖剑春是在说谎:
“你确定?春哥,如果你要是和我实话实说,或许我会理解你。”
“我真没想走,我这么大公司在那里摆着,我能去哪呀。”肖剑春否认道
莎莎勉强的冷笑一下:“行吧,我也觉得你不会抛下我,毕竟这么多年,我给你当牛做马,替你也做了不少事。”
肖剑春立刻听出莎莎话中威胁的味道,眼神也变的冷漠不少
莎莎没有怕肖剑春的眼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站起身:“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三哥在刘正楠的手里,剩下怎么做,你自己研究吧。”
说完,莎莎就要离开肖剑春的家,可还没等莎莎走到门口,曹凤芝再次风风火火从卧室走了出来
她来到莎莎面前,一把揪住莎莎的头发,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只拖鞋
‘啪!!!’
“你就是男人的玩具。”
粉色的塑料拖鞋结结实实的抽在了莎莎的脸上,莎莎的脸立刻红肿起来
被扇了一脱鞋的莎莎这回不知怎么的,并没有还手,转头看向还在沙发上坐着的肖剑春,这一刻莎莎的心全都凉了,她清楚的意识到,可能自己真的只是肖剑春的发泄工具
“这一下我记住了。”莎莎捂着自己的脸,拽开肖剑春家的房门离开了
在火车站东边的民房内,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和骚臭的味道,贺老三依旧被倒挂在架子上,脚腕上的血沿着裤腿再到身体留在脸上,顺着头顶滴落在地,他的裤裆湿了一大片,裤腰周围还有不少烧焦的痕迹,一个大活人现在吊在那里,嘴里不断的发出‘呃呃’的声音
而在院子的另一头,埋在地里的两个人脸上依旧爬满了虫子,两个小弟时不时的发出幽怨的哀嚎声,但那声音并不大,因为这俩人的神志已经不清晰
多年之后,有人在中原地区似乎看到了贺老三,贺老三似乎彻底残疾,整个人趴在一辆板车上,用手艰难的在地上爬行,只不过那是在人群中远远的一眼,虽说那时的贺老三脸好像有几个月都没洗,但那人肩膀纹了一只凶猛的老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