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怒气冲冲回到晚约卡拉oK,一进去很多附近的大学生都在讨好似的和他打着招呼,可看到虎子那犹如凶煞的脸,都赶紧识趣的离他远远的
虎子在曹振兴这伙人里很有地位,也算是曹振兴的亲信手下,否则他在台球室的时候也不能胯下海口说要把台球室塞满了人,但是虎子这么长时间以来,在大学城这边一直属于是横着走的人,竟然被一个愣头青给指着鼻子骂,还被人用台球砸了脑袋,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来到晚约里边的一个包厢,虎子推门走了进去,这包厢不小,但因为里边男男女女特别多,还是显得稍微有些拥挤,包厢内正放着嗨曲,几个妙龄女子正站在电视机前随着劲爆的音乐扭动着腰肢,沙发上坐着不少人,每个人的怀里都坐着一个女生,而曹振兴正坐在这些人的中间位置,他身旁两侧各坐着一个好像还不到二十岁的女生
曹振兴又拿着一个矿泉水瓶在抽,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似乎已经开始游离世外
一个坐在门口把边位置的小弟看见虎子进来,高高举起酒瓶扯着脖子朝他招呼:“虎哥,来呀,喝酒。”
虎子没搭理他,只是朝他轻轻点了下头,接着就穿过人群来到曹振兴身边,其中一个女生很识趣的给虎子让出位置
“来啦,整一口。”曹振兴将矿泉水瓶递给虎子晕晕乎乎的说道
虎子拿着瓶子嘬了一口,但他阴沉的脸色也让曹振兴瞧出了一些不对劲
“咋的啦,拉拉个脸。”曹振兴一搂虎子的脖子问
“刚才在他妈台球室,让几个逼登给熊了,你瞅瞅我这脑袋让那小子拿台球砸的。”虎子歪着脑袋朝曹振兴展示伤口
“谁干的呀?”曹振兴一皱眉,使劲甩了甩脑袋问道
虎子拿起桌上的凉啤酒喝了一大口,将酒瓶重重落在茶几上:“不知道,和他定点了,后天晚上在立交桥下。”
“那台球室老板呐?他没放个屁吗,咱们成天去捧他的场。”
“没有,啥话都没说,就他妈在屋里躲着了。”
曹振兴嘬了嘬牙花子,脸色逐渐阴沉下来靠在沙发上,眼睛始终盯着前边跳舞的几个女生
突然,曹振兴再次坐了起来,抄起茶几上的一个酒瓶向前砸了过去
‘啪!’
“啊!”
酒瓶应声而碎,吓的几个女生跳了起来尖叫着
“别他妈喝了,都跟我走。”曹振兴推开身旁的一个姑娘,从沙发底下抽出一根削尖了头的铁管
包厢里其他人也都各自从角落拽出了家伙,跟在了曹振兴身后
当这伙人穿过晚约大厅的时候,很多年轻人都向曹振兴投来羡慕的眼光,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他一样一呼百应
曹振兴他们男男女女加在一起差不多十五六号人,这些人从晚约出来直接来到了台球室
此时台球室因为虎子他们刚在这里打完架,里边一桌客人都没有,老板正拿着炕扫帚清洁着台面
‘哐!’
曹振兴一把推开台球室的门走了进去
老板看到是曹振兴的时候,还想上去打声招呼,因为他知道,曹振兴是大学城这片最大的混子,不伺候好了,这买卖以后想踏踏实实干下去也费劲,但是当老板走上前,看见曹振兴和他们一伙人手上的家伙时,满脸讨好的笑容也变的僵硬起来
“曹,曹哥,这...这是怎么了?”
台球室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六七的中年男人,可虽说他年纪比曹振兴大很多,但还是要叫曹振兴一声曹哥
“我兄弟刚才在你这跟你吵吵起来了,我问问你,当时你干啥呐。”
刚溜完的曹振兴,现在只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牛劲,看老板的眼神都直勾勾的,嘴里的酒气喷在老板的脸上让人直作呕,可老板却不敢有一丝怨言
“我...我...”老板被曹振兴吓的磕磕巴巴起来:“曹哥,在大学城这边谁不认识你们呀,向来都是只有你们欺负人的份,哪有人敢碰你们一手指头,所以我当时就以为虎哥不会吃亏,我就没在理会。”
“呵呵,不会吃亏。”曹振兴一手搂着一个女生,另一只手拿着铁管搭在了老板的肩膀上:“可我兄弟最后却真的吃亏了,还是在你这里,你这个当老板的不能说一点责任都没有吧。”
店老板不知道曹振兴到底要做什么,可肩膀处传来的冰凉却是实实在在,他别的不担心,就怕曹振兴带着人把他苦苦经营的台球室给砸了
“曹哥,曹哥,你等会,你等会。”店老板转过身回到吧台,从抽屉里抓出一把钞票回到曹振兴身前:“曹哥,虎哥受伤了,我也不能不表示,这钱拿去给虎哥看看大夫,要是不够我再去拿。”
曹振兴瞟了一眼老板手里的钱,里边多大面值的都有,但曹振兴似乎一点都不稀罕,伸手拎着铁棍的手,直接将老板手上的钱给打飞出去,铁管上的尖刺也直接刮破了老板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我曹振兴在这条街混,从来没有收过你们这些商户一分钱,可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呐,现在连我兄弟被欺负,你都不管,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老板捂着脸,祈求的看着曹振兴连连摇头:“曹哥,曹哥,你再给次机会。”
“给我砸了。”
曹振兴说完,身后那些小弟嗷嗷直叫的冲进台球室,抡起手里的家伙,对着台球室里的陈设开始胡乱砸了起来,不仅将吧台的木质柜子砸碎,还把台球桌的台布给撕开,将台球桌上的照明灯给砸掉
而老板此时已经不知所措,向曹振兴求饶完,又跑到台球室中央,和虎子还有几个人苦苦求饶,可是谁都没有搭理他
老板又回到曹振兴面前,直接给曹振兴跪下:“曹哥,求你了,求你了,我这一家老小就指望这个台球室了,别砸了别砸了。”
可是曹振兴低眼看了看老板,却什么都没有说,反倒嘴角露出了嘲笑,好像在看一条可怜的流浪狗一般:
“现在知道错啦?晚了。”
不出三分钟,台球室已经被虎子他们砸的破烂不堪,就连玻璃窗也被人用台球给砸的稀碎,曹振兴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带着十几个男男女女离开这里,在大学城附近随便找了一家烧烤店走了进去,而台球室的老板依旧跪在台球室里,眼底的泪水已经凝结成泪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