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俊从公文包里掏出几页纸,还有一张照片,上边是有关刘正楠的信息
“就是这个人,”谢俊指了指照片:“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就看你的了。”
疯女人颤抖的点点头,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刘正楠的照片
看了半晌,疯女人又抬起头,像是有些央求的看着谢俊,手抓着谢俊的裤子
“我什么时候能看看慧慧,就当我求你了。”
谢俊低眼冷冷的看着疯女人,然后将女人的手一把打落:
“你也不照照镜子,以你现在的样子要是出现在小慧面前,还不把她吓着。”
说完,谢俊又换了一种委婉劝告的口气:“你要是真为小慧好,那就别出现,现在小慧正专心扑在学业上,你也不想打扰到她是吧。”
“对对,你说的没错,那我离远远的看一眼行吗,就一眼,看完我就走,绝不打扰她。”疯女人跪在床上,竖起一根手指,双眼似乎有些充血,不顾谢俊的冷漠身体又向前微微凑了凑
可是即便疯女人如此卑微,谢俊却依旧冷漠
“下回再说,你先把那个男的解决了。”
说完,谢俊转过身不再理会疯女人,直接走出了柴房
柴房外,老和尚站在门口,恭敬的低着头在等谢俊出来,看到谢俊走出来之后,将柴房的门又重新关好
这时,柴房内,疯女人突然爆发出凄厉的叫声
“谢俊!!当年我是对不起你,可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啊!!!”
但是即便疯女人叫的声音再大,谢俊和老和尚似乎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柴房
谢俊没在寺庙过多逗留,老和尚也一如既往将谢俊送到寺庙门口,但和平时有些不一样的是,这次老和尚却不敢再看谢俊的脸,因为他笃定谢俊发现了刚刚他在柴房的事
而谢俊似乎并没想计较这么多,只是对着老和尚冷笑一下便离开了寺庙,与其说是冷笑,谢俊勾起的嘴角更像是嘲笑
目送谢俊离开后,老和尚脸色一沉,转身又朝着柴房走去
粗暴的推开柴房门,径直来到破床边
这时,疯女人还在看着谢俊给她留下的那几页纸,根本没搭理闯进屋的老和尚
“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总之你要是敢和他多说一句,我一定让你好看。”老和尚激动的警告着,手握成拳在空中还挥舞了一下
但即便老和尚嗓门挺大,可疯女人却丝毫没有收到干扰,依然借着偷进屋内的几缕阳光看着那几页纸
“我他妈和你说话呐!!”老和尚骂着上前扯了一把疯女人的衣服
但这一次,让老和尚意外的是
疯女人猛的转过头,目光如炬,身上带着浓重的癫狂般的杀气,好像换了个人一般
老和尚被疯女人看的浑身直打冷颤,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顷刻间笼罩自己头顶,扯着疯女人衣服的手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尴尬的停在那里
“你接着看。”老和尚语气缓和,手也从疯女人的衣服上慢慢缩了回去,然后倒退了两步,这才转身离开了柴房
来到室外,老和尚朝着天空看了一眼,发现明明是个大晴天,可刚才在柴房的时候,竟然还以为外边阴云密布
...
满三在谢俊离开后,坐在炕上连抽了好几支烟
直到大庆拎着两个塑料袋子回来,这才打断了满三的思路
“三哥,三哥,我回来了。”大庆将塑料袋放到炕上,看只有满三一个人在疑惑的问:“三哥,就剩你自己啦?”
满三瞪了大庆一眼没说话,只是招招手,让大庆支桌子吃饭
大庆听话的拿来炕桌放在满三身前,又将买回来的熟食从袋子里拿了出来,在桌上垫了一张油纸后,开始将一只烧鸡撕开
一切都准备好,大庆告诉满三,受伤的兄弟已经被送医院去了,没啥大事,就是鼻梁塌了,脑袋有一处稍微骨裂
“三哥,刚才那个人找你啥事呀?”大庆嘴里叼着鸡爪子问
满三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又一仰脖喝了半杯散娄子,这才缓缓开口:
“有个事,你去办一下。”
“啥事三哥?”大庆也没多想,他知道满三交代他的事,无非就是收收账平平事之类的
“你知道魏晓峰吗?”
大庆就感觉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可一时也想不起来,便摇了摇头
“新上任的副市长。”
“哦,那怎么了三哥?”
“你去把他老姑娘绑来。”
“嗯行。”大庆顺嘴就回道,但是话刚一出口,他就反应过来:“啥玩意?”
“他有个小姑娘,二十来岁,叫魏建雯,你去把她绑回来。”满三又重复了一遍
大庆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也喝了半杯白酒
将酒杯落在桌上之后道:“三哥,你不是逗我玩吧?”
但大庆问完,看到满三严肃认真的表情就知道,满三他不是在开玩笑
“三哥,这事是不是有点太烫手了?那总不能说俊哥让咱们干啥,咱们就得干啥吧。这事整好了或是整不好,那都是麻烦。”
这个道理满三自然也明白,可是他根本不敢忤逆谢俊,因为他知道,谢俊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斯文的人物
“你就说你能不能干得了。”满三不耐烦的问道
“能能能,你说话必须好使呀,”大庆无奈的表示,但他眼睛一转又继续说:“三哥,但是我想,这事不应该只是咱们一家去干。”
“你啥意思?”
“应该把火坤叫上,这样一来咱们既能多一份保障,要是真出事了实在不行就拿他挡一刀。”
出来混的就是讲义气,好事想不到兄弟,糟事必须阵阵落不下
满三一听觉得有点道理,将杯中剩下的白酒一饮而尽,酒杯‘啪’的一下放在桌上
“下午我就去找他,这事必须让他也跟着参与,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