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桓回到单位,拿出自己的电话本,找了一圈,却也没有一个能和缉毒这方面挂上钩的,毕竟铁路衙门和市衙门算是两个平行部门,并不属于同一单位,即便日常会有接触,可是也不能算多
一时间孙桓也犯了难,而且他知道,张瘦子晚捞出来一会,就要多遭一会罪,缉毒那帮人的手段他很清楚,并且要是他不能顺利帮刘正楠处理这件事,他也担心自己在刘正楠心中的地位受影响,看看这就是钞票的力量
孙桓找了一圈电话本,终于他在里面发现了一个人似乎能说上话,这人也是他曾经的战友,后来专业之后,他们两人一个被分配到了刑警,一个来到铁路衙门
拨通电话响了一会,电话这才被人接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喂?谁呀?”
孙桓笑着问候:“嫂子,我侯哥在家吗。”
电话那头,女人喊了一声,没一会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
“喂?孙桓呀?”
“都几点了还不上班,你信不信我上督查告你。”孙桓哈哈开着玩笑道
“操,刷牙呐,啥事快说。”
孙桓和这个侯哥好像也很熟,并没有多客气:
“你认不认识缉毒队的人?”
“咋了?”
随后,孙桓把事情大致和侯哥说了一遍,听着侯哥会给出什么样的答复
电话里边,侯哥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是认识,但这事我听上去,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呐,按理来说要想检查的话,提前一定会有风声透露出来,最起码部门与部门之间会通通气。行,我回头给你问问怎么回事,但那人估计还是放不出来,程序必须得走完,而且缉毒里边我和你说实话,也不太平。”
“有你这话就行,最起码让那小子少遭点罪。”孙桓说道
挂断电话,侯哥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将近十点了,思考了片刻,这才给缉毒队大队长拨去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才被人接起,很明显那头的人似乎还没起床,侯哥隔着电话听筒,好像都快闻到酒气了
“谁呀?”
“我老侯。”
“啊,老侯呀,咋的了。”
“老骆,你们昨天晚上出队啦?”老侯直接问道
但这话一出,电话那头的人好像顿了一下,然后才说话:“对呀,咋的了?”
“刚才我战友,就是铁路衙门那个老孙给我打电话,说昨天你们抓的酒吧老板他认识。”
“行,我知道了。”
骆队长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而侯哥也算是把话带到,况且他也没有大包大揽,还将孙桓推了出去,要是真出了事,他也只是帮人递个话,和他并没有关系
关断电话后,骆队长坐在床上,表情肉眼可见的变的冰冷,似乎这通电话的内容让他十分不满
“衣服给我,我要去单位。”骆队长冲着厨房喊道
...
在缉毒队审讯室里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张瘦子不仅**被折磨的够呛,就连灵魂似乎都快被剥离出来
被拷在铁椅上,头发湿漉漉的,明显是被人泼了水,鞋和袜子也不知去向,脚背呈现深深的紫青色,脚趾甲都有被砸过的痕迹,身上只穿了一层淡薄的线衣,而屋内却异常寒冷
两把大瓦数台灯,直直的照着张瘦子的脑袋,晃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可是想睡觉却因为过于明亮,却怎么也睡不着
两个大盖帽抱着肩膀坐在桌子后,也有些疲倦,但好在他们是轮流审讯,都能休息
“你不用跟我们这么耗着,那屋的人几乎什么都招了,你跟我们在这一言不发,到时候我们照样能收拾你,”一个大盖帽用笔在桌上‘当当当’的敲着:“现在我还能问你,也算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争取到时候给你少定点东西。”
说着,大盖帽又起身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塞进了张瘦子的嘴里,并亲手给他点上
这种萝卜加大棒的方式,是他们惯用的,而且他们也并没有掌握实质性的证据,昨天在红场的那个携带小药丸的客人,他也是正巧碰上,和红场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张队长就是希望将张瘦子罪名坐实,这样一来,红场就将面临停业处理
张瘦子并不知道这些,不论是小药丸还是干瘪男,他都一概不知,明明和孙桓前一秒还喝着酒,两句话就被带进了警车,进来之后二话没说就被揍了一顿
大盖帽想将张瘦子屈打成招,可张瘦子就是啥话都不说,倒也不是他骨头有多硬,而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并且他跟着刘正楠混,生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的生活都是刘正楠拼出来的,他不想对不起刘正楠
审讯室的大门被打开,张队长扶着腰带走了进来,明显晚上睡的不错
他一进屋,站在低沉着头的张瘦子旁边瞥了他一眼,然后问那两个大盖帽:
“都说什么了?”
“啥都没说。”
一听这话,张队长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冒犯,抡起手掌,对着张瘦子的后脖梗‘啪’一下扇了上去
本就瘦小的张瘦子,又被折磨了这么一晚,已经能量见底,被张队长这一巴掌直接打趴在了铁椅上
“都他妈到这里了,还不老实,给我泼醒了。”张队长横眉瞪着张瘦子,指挥着两个大盖帽用水把他浇醒
正当两个大盖帽要动手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又被推开
骆队长脸色有些阴沉的走了进来,先是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张瘦子,又扫了一圈屋内剩余的三人
“骆队,你来了。”张队长打招呼说道,虽说他脸上有笑容,可却少了几分下级对上级的温度
“这是怎么回事?”骆队长指着铁椅上的人问道
张队长看了一眼,神色稍稍有些尴尬,可也只是转瞬即逝:
“昨晚接到举报,说有个酒吧容留吸d,我们就把老板带回来问问,而且这小子还公然像我x贿。”
“你们出警了?”骆队长语气生硬,已经带着三分质问的口吻:“呵呵,看来以后这个部门我还真不用来了,你张大队长就能全给我做主了。”
“不是不是,昨天我也是觉得时间有些晚,就没敢打扰你。”
“是不敢打扰我,还是有人不让你打扰我!”
骆队长很生气,张队长毕竟是副手,这种隔着锅台上炕的行为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不被允许的,也是犯了忌讳的事情,但是除非张队长背后另有其人,让他敢这么和骆队长对着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