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最新款卡宴SUV旁站着的霞姿月韵的男子——
陶夭夭冷不丁后退一小步。
朦胧浅淡的月色下,细碎乌黑的刘海遮住了半边眼尾,夜风拂过,雪白衬衣在他身上多了丝空旷飘逸之感。
即使站在阴沉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门口,也是那么的宁雅清怡,遗世独绝!
刹那对望间,不知灼烫了谁的视线,又惊艳了谁的时光!
乔棉清冷的眉眼闪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熟人。
不过还是淡定地抬起手,挥了挥:
“师父”。
上官云非乍看到两人也是一顿,然后点点头,“砰”地关上半开的车门,向两个女孩站立的方向走来:
“送你们?”
疑问句,却是极肯定的语气!
见此,原本陪着下来正要给两个女孩安排车辆的老柒,接收到上官公子的眼神后,悄然转身……
“好啊”
“不用”
两个女孩同时开口,却是截然相反的异见!
乔棉只得微微偏过头,睨了好友一眼。然后耸耸肩,表示她无所谓。
“不用了,我们有——”
陶大小姐转回身才发现,那个看上去异常绅士又绝对靠谱的中年老男人柒叔,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鸟!
***
江千寻也是后来才从乔棉那儿听说两人偶遇上官云非的事。
原来那天晚上晚餐后,晏时锦还真有事。
是跟上官云非约好来拜访他。
云非公子离开时,恰巧遇到了乔棉和陶夭夭。
不过晏时锦可从没跟她提过此事。
江千寻也没再问起。
至于云非公子最后送陶大小姐回家的途中又发生了什么?
陶夭夭不说,江千寻和乔棉也不敢问。
***
转眼,为期三天的一中校庆,江城这个夏天最盛大而隆重的盛事活动,在江城百姓的热闹和欢腾中,即将闭幕。
中午一场雷电交加的阵雨过后,朦胧的雾霭渐渐散去,太阳如鱼儿般跃出云层。
瞬间,璀璨的阳光普照在这片丰饶富足的土地上。
老天爷也算给足了江城面子,为下午的闭幕式铺开了丝丝缕缕惠风和日、天清地明的色彩……
然而,命运总会在不经意间,对现实展露出它嘲弄的微笑。
庄严肃穆的典礼台上,谭校长正在致闭幕辞。
这个已知天命之年的男人,向来严肃刻板的脸上,此时挂着欣慰的笑容。
这次盛会顺利且成功,从头到尾没出现任何大的差错。
等他把这份长长的感谢名单念完,一切就可以圆满结束了。
举办这种活动,最劳心劳力的就属他这个校长了。
生怕哪里照顾不周,给这所百年名校抹黑。
就在此时,一个异常消瘦苍白看不出年纪的男子,双手举着一面锦旗:
“春雨润物,明德育才,泽流及远,千里思源”
不知他是如何越过层层人群和保安,以看着不快却也绝对不慢的速度,出现在主席台前的。
“咔嚓…咔嚓…”
闪光灯下,红色镶黄边的锦幅在太阳下熠熠生辉,给盛典又增添几许荣耀的色彩…..
这算不上什么稀罕事儿。
建校百年,一中这几天收到的锦旗、锦幅、锦条如过江之鲫,堆满了礼堂。
只不过这个男人出现得太过突兀,像是冷不防从哪儿冒出来的。
但台上台下大家都还算淡定。
主席台上的工作人员也是从容不迫走下来,不慌不忙准备接过锦旗。
唯独——
正在致辞的谭校长推了推老花镜,待看清楚来人后,面色猛然一变。
但他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了。
变故,就是在这个时候突发的。
工作人员正要接过锦旗的瞬间,消瘦男人忽然双腿下跪,锦旗在他下跪的时候突地反转高举过头顶,红底黄边的背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白字:
“冤”
“各位,自古以来,guan商一勾结,平民百姓便无路可退!今天出此下策,我也是没办法了,要告的,一是谭剑,二是江家,请张书、韩柿、秦副等为我做主!”
男子的声音很好听,即便没有扩音器,也是字正腔圆,音量适中,舒适悦耳。
“这谁呀?”
“不知道啊!”
“江家?哪个江家?”
“关江家什么事?”
“你听他说guan商勾结,不会是曾经的首富江氏集团吧!”
“现在败落了,墙倒众人推啊!”
“不是,这是重点吗?问题不是——这男的到底是谁?哪儿来的?这不存心捣乱吗?此刻可是现场直播!”
“天呐,我想起来了,这不那个—那个—叫什么我忘了,他在一中教过书,语文课的那个金牌老师,记得吗?”
“什么?是他?不像啊——怎么变化这么大?原来多帅气啊,玉树临风的!”
“咦?还真是他!我总算认出来了,轮廓还是那个轮廓,只是瘦了许多,有些脱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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