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海滨小城,与北方的严寒截然不同,阳光明媚,海风温润。袁源临时租住的是一处僻静的高层公寓,面朝大海,环境清幽。周哥动用了私人关系,安排得极为隐秘。抵达这里的最初两天,她把手机关机,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主动联系,像一只受伤的兽,蜷缩在临时的巢穴里,舔舐着鲜血淋漓的伤口。
白天,她强迫自己坐在面海的阳台上看书,或者沿着人迹罕至的海岸线漫无目的地行走,让咸湿的海风灌满胸腔,试图吹散心底的阴霾。夜晚,她常常失眠,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脑海中反复回放与房舫从相识到决裂的点点滴滴,那些极致的甜蜜与刻骨的伤痛交织撕扯,让她心力交瘁。小曦的照片被她设置成平板电脑的屏保,每次看到儿子天真无邪的笑脸,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她疯狂地想念孩子,那种蚀骨的思念几乎要将她吞噬,但她知道,现在回去,意味着前功尽弃,意味着重新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黄金牢笼。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袁源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她的心猛地一缩,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她赤脚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望去——门外站着的人,让她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
是房舫!他怎么会找到这里?!他怎么来得这么快?!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风衣,风尘仆仆,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眼下是浓重的阴影,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长途跋涉后的疲惫,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令人胆寒的执念和暴戾。他身后,站着两名面无表情、身材魁梧的保镖,如同两尊门神。
袁源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不能开!绝对不能开!
门铃持续不断地响着,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刺耳,像催命的符咒。紧接着,变成了沉重的、毫不留情的砸门声!“砰!砰!砰!” 每一声都像砸在袁源的心上,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袁源!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房舫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嘶哑、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袁源捂住耳朵,浑身发抖,滑坐在地上。恐惧和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砸门声停了。短暂的死寂之后,是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他居然有备用钥匙?!是周哥给的?还是他用了别的手段?!
“咔哒”一声,门开了。
房舫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走廊的光,像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审判者。他一步跨进门内,冰冷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蜷缩在玄关地上的袁源。
他挥手示意保镖留在门外,然后“砰”地一声甩上了门,将内外隔绝。
公寓里没有开灯,只有晨曦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勾勒出他冷硬如雕塑的轮廓。他一步步走向袁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强大的压迫感让空气都变得粘稠凝固。
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里是翻涌的黑色风暴。“跑?”他开口,声音低哑得可怕,带着一丝残忍的嘲弄,“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嗯?”
袁源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声音颤抖:“房舫…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放过你?”房舫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扭曲的弧度,他猛地俯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将她从地上硬生生拽了起来!“我告诉你袁源,这辈子,你都别想!”
他将她死死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眼中是毁天灭地的偏执:“你是我的!从里到外,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去不了!”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袁源被他眼中的疯狂吓到,却也被激发了最后的勇气,她用力挣扎着,嘶声喊道,“我是个人!我有我的思想!我的自由!”
“自由?”房舫低吼,另一只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你的自由,是我给的!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能站在领奖台上,能享受鲜花掌声,能安安稳稳地活着,都是因为我房舫在背后撑着!你现在跟我谈自由?你有什么资格?!”
他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凌迟着袁源的心。她看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被占有欲吞噬的男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熄灭。她不再挣扎,只是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房舫,如果爱你,就意味着失去自我,变成你的囚徒,那这样的爱,我宁可不要。”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狠狠劈在房舫的神经上!他瞳孔骤缩,掐着她下巴的手剧烈颤抖起来,眼底的风暴瞬间达到了顶点!他猛地低头,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不是缠绵,不是爱怜,而是带着惩罚性质的、暴虐的掠夺,充满了血腥味和毁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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