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长安永兴坊的灯火渐次熄灭。
藏书阁周围的阴影里,却多了几双窥探的眼睛。
有的身着劲装,腰间配刀,气息沉凝,是皇城卫的暗探;有的穿着布衣,眼神闪烁,手脚麻利,像是某个权贵府中的家仆;还有两人隐在树梢,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杀气,竟是之前追杀刘封的残余势力。
这些人或远或近地盯着藏书阁的木门,有的想探知李峰的底细,有的想伺机抢夺秘籍,却没人敢轻易靠近 —— 那五具焦炭尸体的惨状,早已传遍长安的权贵圈。
藏书阁内,李峰依旧躺在躺椅上看书,对外面的暗流涌动恍若未闻。
刘封端着一盆温水走过,看到道长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默默退到角落,继续擦拭书架上的灰尘,指尖偶尔会下意识地比划《疾风剑法》的招式,眼神中满是对变强的渴望。
小雪则坐在窗边,小手捏着法诀,尝试着将桌上的茶杯隔空移到面前,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重试,小脸上满是倔强,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便打破了藏书阁的宁静。
程处默跟在父亲程咬金身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程咬金身着锦袍,身材魁梧,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刚一进门就抱拳拱手,声音洪亮如钟:“道长在上,老夫程知节,特来道谢!”
他粗粝的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震得茶杯微微晃动:“多亏道长的《天罡三十六斧》,老夫钻研了大半辈子的斧法,终于凑齐了完整招式,昨晚试练一番,威力比从前强了十数倍!”
程处默站在一旁,也跟着拱手:“多谢道长赐书之恩。”
李峰抬眼看向程咬金,只见他周身气血旺盛,眉宇间带着一股酣畅淋漓的快意,显然是修炼斧法有所突破。
“公平交易。” 李峰语气平淡。
程咬金搓了搓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往前凑了两步,压低声音问道:“道长,老夫征战半生,身上旧伤不少,不知您这里…… 有没有让人长寿的书?”
他一生叱咤风云,什么荣华富贵都享受过,唯独对寿命看得极重,尤其是看到尉迟敬德得了《梦神术》能积德成神,更是动了心思。
李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有。”
一个 “有” 字刚落下,书架上便飞出一本书籍,带着破空之声,稳稳落在程咬金手中。
程咬金连忙接住,低头一看,封面上 “小无相功” 四个大字映入眼帘,字体飘逸,却透着一股生生不息的气韵。
“这…… 这是?” 程咬金有些疑惑,他从未听过这门功法。
“此功可调理内息,修复旧伤,滋养脏腑,长期修炼,延年益寿不在话下。” 李峰淡淡解释。
程咬金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之色,双手紧紧攥着书籍,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对着李峰深深一揖:“多谢道长!老夫此生无以为报,日后道长若有差遣,只管开口!”
他说着,连忙让程处默递上十一两黄金,生怕李峰反悔,抱着书,脚步轻快地离去,魁梧的背影竟透着几分孩童般的急切。
程处默对着李峰行了一礼,也连忙跟上父亲的脚步。
两人刚走不久,又一阵脚步声传来,这次的步伐沉稳,带着一股无形的威严。
太子李承乾身着常服,却难掩眉宇间的贵气,身后跟着杜荷,径直走进了藏书阁。
他没有丝毫隐瞒身份的意思,目光落在李峰身上,开门见山,语气带着几分急切:“道长,孤乃太子李承乾,听闻你这里有通天之能,可有能帮助孤稳固太子之位的书籍?”
他身为太子,看似地位稳固,实则暗流涌动,诸皇子虎视眈眈,朝中也有不少势力暗中觊觎,心中早已积满了焦虑。
李峰抬眸看向他,只见李承乾眼神中带着期盼与不安,周身气运虽盛,却隐隐有些紊乱。
“有。”
同样一个 “有” 字,话音未落,六本书籍便从书架上飞出,化作六道流光,稳稳落在李峰手中。
李承乾和杜荷定睛看去,只见这六本书都薄薄一册,封面上分别写着:《骑兵三件套制作方法》《制盐法》《曲辕犁制造法》《土法炼钢术》《琉璃烧制法》《制糖法》。
“这……” 杜荷皱了皱眉,有些不解,这些看起来都是工匠用的技艺,怎么能稳固太子之位?
李承乾却心中一动,伸手接过一本《曲辕犁制造法》,飞快地翻了起来。
书中详细记载了曲辕犁的构造、制作材料和使用方法,图文并茂,通俗易懂。
他自幼熟读经史,深知农业是国之根本,若是这曲辕犁真能提高耕种效率,必定能让百姓丰收,赢得民心。
他又拿起《制盐法》,只见书中记载的制盐工艺远比当下先进,能大幅提高盐的产量和纯度,还能降低成本。盐乃民生必需品,掌控先进的制盐技术,无疑能掌握巨大的财富和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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