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元年的梁山,春日暖得正好。
李峰的庭院里,李师师正练着小无相功,裙摆扫过青石砖,带起细碎的花影。
李峰坐在廊下,手里捏着茶杯,看着她抬手引气,指尖泛着淡白的灵光。
“慢点,气要顺,别太急。” 他轻声指点,声音裹着暖意。
武松站在一旁,手里握着合金刀,反复演练破戒刀法,刀刃劈过空气,发出 “咻咻” 的锐响。
这两年,李峰的侍女从两人添到六人 —— 除了梅剑、兰剑,又多了竹剑、菊剑,还有文媛、花露两个贴身婢女,专门在李师师身边伺候。
文媛去年嫁给了武松,如今已怀了身孕,每次给李峰请安时,都下意识护着小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师傅,师娘,该用午饭了。” 文媛端着食盘走来,脚步轻缓,生怕磕着。
李峰点头,看着武松扶着文媛坐下,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 这徒弟,总算有了安稳日子。
可梁山的平静,很快被打破。
三月里,梁山收降了芒砀山的樊瑞、项充、李衮,樊瑞还拜了公孙胜为师,山寨势力越发壮大。
可没等众人高兴,金毛犬段景住上了山,说照夜玉狮子马被曾头市抢了。
晁盖当即要去攻打曾头市,李峰劝他小心,他却笑着说:“前辈放心,我带兄弟们去,定能夺回宝马!”
谁料这一去,竟成了永别。
曾头市一战,晁盖被一支带毒的冷箭射中,抬回梁山时,已只剩最后一口气。
“替我…… 守住梁山…… 别让…… 招安……” 他抓着武松的手,话没说完就咽了气。
随着晁盖的死,梁山渐渐变了味。
越来越多的人在背后议论李峰的庭院,说他 “占着高位不干事”“眼里没有新头领”—— 谁都知道,宋江早有夺位的心思。
宣和二年四月底,宋江彻底稳固了头领之位。
他对李峰的 “娘子” 扈三娘格外 “宽容”,明里暗里给她好处,想拉拢李峰,可李峰始终不搭理。
月底梁山大聚义,石碣受天文排座次,宋江特意派人去请李峰,李峰却窝在庭院里陪李师师看花,连面都没露。
“先生这是不给公明哥哥面子啊。” 吴用在宋江身边低声说,眼里藏着阴狠。
宋江没说话,只是捏紧了酒杯,指节泛白。
九月初九重阳,梁山办菊花会。
宋江特意让人第三次去请李峰,还说 “若前辈不来,就是看不起我宋江”。
李峰这才带着李师师、武松和梅兰竹菊四剑,慢悠悠去了忠义堂 —— 如今已被宋江改了名。
刚坐下,还没等宋江开口说招安的事,角落里突然炸起一声怒喝:“李峰!你算哪头蒜!”
众人循声看去,是矮脚虎王英,他攥着刀柄,满脸通红:“我家公明哥哥对你多番邀请,你随意敷衍!今日我就给你个教训!”
话音未落,王英快步冲到李峰面前,举刀就往他头上砍,刀风带着腥味,刮得人脸颊发疼。
李峰却像没看见似的,自顾自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叶在水里打着转。
满座头领都佩服他的镇定,可下一秒,所有人都僵住了。
“唰!” 一道剑光闪过,快得让人看不清。
李峰左侧的梅剑突然起身,长剑出鞘,剑气外放,直劈王英。
“噗嗤!” 王英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被斜着劈成两截,鲜血溅了旁边的桌布,染红了满桌的菊花酒。
宋江坐在主位上,背脊瞬间冒冷汗,手一抖,酒杯摔在地上,碎瓷片溅了一地。
其他头领更是连连倒抽冷气,眼睛瞪得溜圆 —— 梅剑刚才明明坐在李峰身后,怎么眨眼就到了王英面前?
李峰放下茶杯,纸巾擦了擦嘴角,语气平淡:“既然有人不希望我呆在梁山,那我今日就退出。”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冷,扫过宋江、吴用和花荣:“不过晁盖对与有旧,我得先替他报了仇,了却因果。”
“花荣,” 李峰的声音像冰锥,刺得人耳膜发疼,“说说吧,宋江是如何和你密谋,用毒箭射杀晁天王的?还有你,吴用,出了主意就想躲在后面?”
被点到名的三人,瞬间肌肉紧绷,脸色惨白,花荣的手不自觉摸向腰间的弓箭,却被梅剑的眼神盯住,浑身僵住不敢动。
“你个搓鸟!竟敢诬陷我家公明哥哥!” 黑旋风李逵突然跳起来,手里拿着板斧,就要冲过来,“看我不劈了你!”
李峰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唰!” 又是一道剑光。
梅剑这次连身子都没起,只是手腕一扬,长剑脱手而出,像道白光射向李逵。
“噗!” 剑光闪过,李逵的人头 “咕噜噜” 滚到宋江脚边,眼睛还圆睁着,脖子上的鲜血喷得有三尺高。
所有头领都吓傻了 —— 梅剑离李逵还有二十步远,竟能一剑枭首!这武艺,简直是神仙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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