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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月夜杀机
月光下的赤炎山脉，肃杀如铁。
三名伪装成云霞宗弟子的幽冥道内应呈品字形站位，将林夜三人围在中央。为首的是个国字脸的中年修士，身穿剑鸣峰服饰，腰间佩剑；左侧是个矮胖的丹鼎峰弟子，手持药鼎；右侧则是个面容阴柔的青雨峰女修，指间夹着数枚毒镖。
“三个炼气八层。”苏沐清神识扫过，迅速传音，“国字脸剑修气息最强，接近九层。矮胖丹修气息虚浮，应该是靠丹药堆上来的。女修擅长暗器，小心毒。”
林夜不动声色，破妄灵瞳已将三人看透：国字脸体内有凌厉的剑气流转，但剑气深处藏着一丝阴寒；矮胖丹修丹田处盘旋着暗红色的丹火，那火焰中隐约有怨魂哀嚎；女修指尖的毒镖泛着幽蓝光泽，显然淬了剧毒。
“交出青铜镜和赤炎真人的遗物，可以留你们全尸。”国字脸冷冷开口，声音沙哑刺耳。
果然是为青铜镜而来。林夜心中一凛，这镜子到底有什么秘密，竟让幽冥道如此重视？
“你们是谁？为何冒充本门弟子？”秦虎厉声质问，赤霄剑已握在手中，剑身燃起赤红火焰。
“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国字脸长剑出鞘，剑光如毒蛇吐信，直取秦虎咽喉。
与此同时，矮胖丹修将药鼎一抛，鼎口喷出暗红色火焰，化作三条火蛇扑向林夜。女修则身影一晃，消失在月光阴影中，伺机而动。
“战！”林夜低喝，寒冰飞针齐射，迎向三条火蛇。
秦虎挥剑格挡，赤霄剑与国字脸的长剑碰撞，火星四溅。他的焚山诀在赤炎山脉威力大增，每一剑都带着灼热气浪，竟与炼气九层的国字脸战得旗鼓相当。
苏沐清剑光如雨，护住三人侧翼。她的剑意中融入了观察林夜混沌云剑的感悟，剑势更加缥缈难测，将女修射来的毒镖尽数击落。
但敌人毕竟人多，且配合默契。
国字脸主攻，剑法狠辣刁钻，每一剑都直指要害。矮胖丹修的火蛇诡异多变，不时喷出毒雾干扰。女修如幽灵般游走，每次出手都选在最刁钻的时机。
林夜三人虽能抵挡，但渐渐落入下风。
“不能这样耗下去。”林夜心念电转，他注意到矮胖丹修的火焰虽然阴毒，但似乎……惧怕混沌灵火？
他故意卖个破绽，让一条火蛇突破防线，直扑面门。
就在火蛇即将及体的瞬间，林夜张口喷出一股灰色火焰——正是混沌灵火！
嗤——
灰色火焰与暗红火蛇对撞，发出刺耳的滋滋声。暗红火蛇如雪遇阳春，迅速消融瓦解。不仅如此，混沌灵火顺着火蛇与丹修的联系，反向侵蚀而去！
“啊！”矮胖丹修惨叫一声，药鼎剧烈震颤，鼎身上的符文明灭不定。他急忙切断与火蛇的联系，但混沌灵火已经沾染了一丝在他身上，开始侵蚀他的丹火本源。
“这是什么火？！”矮胖丹修惊恐后退，再不敢轻易释放丹火。
少了一人压制，林夜压力大减。他趁机取出小周天阵旗，虽然损毁了三面，但剩余九面依然能布下简易困阵。
“阵起！”
九面阵旗飞出，在月光下洒下银色光辉，将战场笼罩。星辰之力干扰下，三人的神识感知都受到限制，动作慢了一瞬。
就这一瞬，林夜与苏沐清抓住了机会。
“云起式——云海翻腾！”林夜剑光分化，化作一片剑云，将国字脸暂时困住。
苏沐清则剑势一转，化作绵密剑雨，直取矮胖丹修。她的剑法本就克制邪火，此刻全力施为，剑光如雨打芭蕉，逼得丹修连连后退。
秦虎趁机爆发，赤霄剑燃起冲天火焰：“焚山诀——烈火燎原！”
一剑斩出，火焰如浪潮般席卷，将国字脸淹没。国字脸挥剑斩破火焰，但衣角已被烧焦，须发卷曲。
三人配合默契，瞬间逆转战局。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一直隐匿的女修忽然出现在苏沐清身后，手中毒镖化作七道幽蓝流光，封死了所有退路。更阴险的是，她另一只手洒出一把无色粉末——这是“散灵散”，能短时间内让修士灵气运转滞涩。
苏沐清察觉时已晚，勉强挥剑格挡毒镖，却吸入了少许粉末，顿时感觉灵气运转不畅。
“苏师姐！”秦虎怒吼，想要救援却被国字脸死死缠住。
女修眼中闪过得意，毒镖再射，直取苏沐清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林夜怀中青铜镜忽然自行飞出，悬浮在苏沐清身后。
镜面银光大盛，一道柔和的护魂光幕展开，将所有毒镖尽数挡下。更神奇的是，镜背上的鸟兽纹路如活过来般游走，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那咆哮声无形无质，却直击神魂。
女修如遭雷击，抱头惨叫：“不……这是……镇魂之力？！”
她修炼的幽冥道功法偏向阴魂操控，最惧怕的就是镇魂、破邪类手段。青铜镜的镇魂之力，对她而言是天然的克星。
林夜抓住机会，十二根寒冰飞针齐射，趁女修神魂受创、护体灵气不稳时，尽数刺入她的要害。
女修身体一僵，眼中光彩迅速暗淡，软软倒地。
“三妹！”国字脸目眦欲裂，“你们竟敢……”
他彻底疯狂，长剑爆发出漆黑如墨的剑气，整个人气息暴涨，竟隐隐触摸到了筑基的门槛！
“燃烧精血，强提修为？”林夜脸色凝重。
这是搏命的打法，事后就算不死也会元气大伤。国字脸这是要拼命了。
“一起上！”秦虎怒吼，赤霄剑火焰再燃。
苏沐清强提灵气，剑光如江河奔腾。
林夜则取出了那枚无名碑残片。虽然还没完全炼化，但其中蕴含的“镇”字符文，或许能压制这邪异的剑气。
三人全力出手。
秦虎的焚山烈火，苏沐清的云水剑气，林夜的混沌灵火与镇魂金光，三股力量交汇，与国字脸的漆黑剑气轰然对撞。
轰——
爆炸的冲击波将周围岩石尽数震碎，烟尘弥漫。
当烟尘散去时，国字脸单膝跪地，长剑断裂，浑身是血。他的燃烧精血状态被强行打断，反噬之下修为暴跌，气息萎靡。
林夜三人也受伤不轻，但还站着。
“告诉我，青铜镜到底是什么？幽冥道为何如此重视它？”林夜剑指国字脸咽喉。
国字脸惨笑：“你……竟然不知道？那面镜子是……是开启‘九幽秘境’的三把钥匙之一……我们找了它三百年……”
九幽秘境？林夜心中一震。这个名字，他在《混元道经》的杂篇中见过只言片语，据说是上古幽冥道的圣地，内藏无数传承。
“另外两把钥匙在哪？”苏沐清追问。
“呵呵……你们……永远别想知道……”国字脸眼中闪过决然，忽然咬碎藏在牙中的毒囊。
毒发极快，三息之后，他气绝身亡，尸体迅速化作一滩黑水，连储物袋都腐蚀殆尽。
“够狠。”秦虎皱眉。
林夜看向矮胖丹修。那丹修见首领自杀，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
但他才跑出几步，脚下忽然升起九面阵旗——林夜早已暗中布下困阵。
“别杀我！我什么都说！”矮胖丹修跪地求饶，“我知道幽冥道的计划！我知道内应名单！我还知道……知道萧绝师兄的真正身份！”
林夜剑锋抵住他咽喉：“说。”
“萧绝师兄他……他不是普通的幽冥道内应，他是……是幽冥道这一代的‘圣子候选人’！”矮胖丹修颤抖道，“他潜入云霞宗，是为了夺取‘云霞剑典’，完善他的剑道。同时……同时奉命寻找青铜镜和另外两把钥匙。”
圣子候选人？林夜与苏沐清对视，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惊。
幽冥道的圣子，相当于少宗主，地位极高。萧绝若真是圣子候选人，那他的图谋就太大了。
“继续说。”
“这次秘境行动，由萧绝师兄全权指挥。他带了三支小队进来：一支寻找封魔碑，一支破坏地脉节点，还有一支……就是寻找青铜镜。”矮胖丹修咽了口唾沫，“我们就是第三小队。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还有两个人，他们已经前往熔心湖了。”
“熔心湖？”林夜眼神一凛，“地脉节点在那里？”
“是……是的。地脉节点在熔心湖底，由一头二阶初期的‘熔岩蛟龙’守护。幽冥道打算用‘血祭破阵’之法，强行破坏节点。那两个人已经先去布置血祭阵法了……”
二阶初期，相当于筑基初期！而且蛟龙类妖兽战力远超同阶人类修士。
“血祭需要什么？”苏沐清追问。
“需要……需要九名炼气后期修士的精血魂魄，或者……或者三名筑基修士。”矮胖丹修声音越来越小，“萧绝师兄说，可以……可以用其他进入秘境的弟子……”
用人命血祭！幽冥道果然丧心病狂！
林夜强压怒火：“那两个人实力如何？长什么样子？”
“都是炼气九层巅峰，随时可能筑基。一个用刀，脸上有疤；一个用鞭，是个女子。他们……他们手里有萧绝师兄给的‘血煞阵旗’，能快速布阵……”
问完所有信息后，林夜一剑结果了矮胖丹修。对这种用同门血祭的魔道，他不会有丝毫怜悯。
打扫战场。女修和国字脸的储物袋都腐蚀了，只找到矮胖丹修的储物袋和一些散落的物品。其中最重要的，是一枚记录熔心湖详细地图的玉简，以及三张“避火符”——能在熔岩中短暂保护身体。
“必须阻止他们。”苏沐清神色凝重，“如果地脉节点被破坏，秘境崩塌，所有人都要死。”
秦虎握紧赤霄剑：“那就去熔心湖，宰了那两个杂碎，再宰了那头蛟龙！”
林夜却陷入沉思。
按矮胖丹修所说，幽冥道三支小队：封魔碑小队、地脉节点小队、青铜镜小队。现在青铜镜小队全灭，地脉节点小队正在熔心湖布置血祭，封魔碑小队……
“萧绝本人，很可能在封魔碑小队。”林夜缓缓道，“他是圣子候选人，最重要的任务肯定是夺取封魔碑。地脉节点和青铜镜，只是顺带的目标。”
“那我们兵分两路？”秦虎皱眉，“可是我们只有三个人……”
“不，我们集中力量，先阻止血祭。”林夜决断道，“地脉节点关乎所有人性命，必须优先。而且，如果血祭成功，幽冥道就能用九名弟子的精血强行破坏节点，到时候秘境崩塌，封魔碑找到也没用了。”
苏沐清点头：“有理。那我们立刻出发前往熔心湖。”
三人服下疗伤丹药，稍作调息后，连夜赶路。
根据地图，熔心湖位于赤炎山脉深处，是一个巨大的火山口湖。湖水其实是高温熔岩，但因为某种特殊禁制，呈现出液态，温度比普通熔岩低一些，但依然能轻易熔化精铁。
越靠近熔心湖，温度越高。到后来，三人必须时刻维持护体灵光，否则衣物都会自燃。
黎明时分，他们抵达熔心湖边缘。
眼前景象极为壮观：一个直径超过十里的巨大火山口，里面是赤红色的“湖水”——其实是缓慢流动的熔岩。湖面冒着浓烟，不时有气泡炸开，溅起数丈高的岩浆。湖中心有一座小岛，岛上隐约能看到建筑的轮廓。
“那就是地脉节点所在？”秦虎眯起眼睛。
林夜以破妄灵瞳远眺，看到湖底深处，有一团极其耀眼的赤红光芒，那光芒如心脏般有节奏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引动整个熔心湖的岩浆翻涌。
“地脉节点在湖底最深处。要到达那里，必须穿过熔岩湖。”苏沐清皱眉，“我们的避火符只能坚持半柱香，时间恐怕不够。”
“而且还有熔岩蛟龙守护。”林夜补充，“最重要的是，幽冥道那两人在哪？”
他仔细扫视湖岸，终于在东北方向一处岩石后，发现了微弱的阵法波动。
“那里有隐匿阵法。”林夜示意二人隐藏身形，悄悄靠近。
破妄灵瞳下，隐匿阵法如一层薄纱。透过薄纱，能看到两个身影正在忙碌：一个疤脸大汉在刻画血祭阵纹，一个红衣女子在布置阵旗。他们周围，已经躺着五具尸体——都是云霞宗弟子，死不瞑目，精血被抽干。
“畜生！”秦虎眼中几乎喷火。
苏沐清按住他：“冷静。他们正在布阵，现在是偷袭的最佳时机。但一击必杀，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启动血祭。”
林夜观察片刻，有了计划。
“虎子，你用赤霄剑全力攻击疤脸大汉，吸引注意。苏师姐，你用剑雨封锁红衣女子的退路。我来破阵，同时用青铜镜镇魂，防止他们临死反扑。”
两人点头。
三人悄悄调整位置，各自准备。
当疤脸大汉完成最后一笔阵纹，正要与红衣女子汇合启动阵法时——
“动手！”
秦虎如猛虎下山，赤霄剑化作火焰巨剑，从天而降直劈疤脸大汉！
疤脸大汉反应极快，瞬间抽刀格挡。刀剑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但他仓促应战，被秦虎全力一击震退三步，嘴角溢血。
与此同时，苏沐清剑光如雨，封锁了红衣女子所有退路。红衣女子长鞭挥舞，化作一片鞭影，将剑雨尽数挡下，但她也被困在原地，无法与疤脸大汉汇合。
就是现在！
林夜从隐匿处冲出，手中混沌灵火凝聚成一柄火焰长矛，狠狠掷向血祭阵法的核心阵眼！
“尔敢！”疤脸大汉目眦欲裂，想回身救援，却被秦虎死死缠住。
红衣女子也想阻拦，但苏沐清的剑雨突然变得更加密集，逼得她不得不全力防御。
轰——
火焰长矛击中阵眼，血祭阵法剧烈震颤，阵纹开始崩裂。但阵法已经完成大半，竟在自行修复！
“不够！”林夜咬牙，取出青铜镜，将全部混沌灵气注入。
镜面银光大盛，镜背的鸟兽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一道粗大的镇魂光束射出，轰在阵法核心上。
这一次，血祭阵法再也承受不住，轰然炸碎！
阵法的反噬让疤脸大汉和红衣女子同时喷血，气息暴跌。
“你们……找死！”疤脸大汉怒吼，从怀中掏出一枚血色丹药吞下。他的气息再次暴涨，浑身燃起血焰，竟暂时突破到了筑基期的门槛！
“血魔丹！他疯了！”红衣女子惊叫，显然这丹药副作用极大。
但疤脸大汉已经不顾一切，血焰长刀化作漫天刀影，将秦虎逼得连连后退。
红衣女子见状，也咬牙吞下一枚黑色丹药，气息提升到炼气十层巅峰。她长鞭如毒蛇出洞，鞭梢淬着幽蓝毒光，直取苏沐清咽喉。
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
林夜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必须速战速决。
他取出无名碑残片，将全部心神沉入其中。
“镇”字符文在心中亮起。
这一次，他没有释放符文，而是……将符文融入剑中。
秋水剑虽然破损，但依然是剑。林夜以混沌灵气为墨，以剑身为纸，凌空刻画“镇”字符文。
一笔，一划。
当他完成最后一笔时，剑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裂纹蔓延。但一股苍茫古老的镇压之力，从剑身弥漫开来。
林夜举剑，对准疤脸大汉。
“镇！”
剑光如虹。
那不是杀伐之剑，而是镇压之剑。剑光所过之处，血焰熄灭，刀影崩碎。疤脸大汉感觉仿佛有一座山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噗嗤——
剑锋贯胸而过。
疤脸大汉瞪大眼睛，低头看着胸前的剑，满脸难以置信：“这……这是什么剑法……”
“送你上路的剑法。”林夜抽剑，疤脸大汉轰然倒地。
红衣女子见势不妙，转身就逃。但她刚冲出几步，就被秦虎的赤霄剑和苏沐清的剑光同时击中，惨叫倒地。
战斗结束。
三人瘫坐在地，大口喘息。这一战，消耗太大了。
林夜看着手中彻底碎裂的秋水剑，心中感慨。这柄苏沐清赠予的剑，陪他走过了最艰难的日子，今日终于完成了使命。
“给你。”苏沐清忽然递过来一柄新的长剑。
剑长三尺三寸，剑身如水，剑鞘刻着云纹。林夜拔剑出鞘，剑锋如一泓秋水，寒气逼人。
“这是……”
“‘秋水剑’的姊妹剑，‘寒潭’。”苏沐清轻声道，“我本来准备等你筑基时送你的。但现在，你需要一柄好剑。”
林夜握紧寒潭剑，感受到剑身传来的冰凉与灵动，郑重道：“多谢师姐。”
三人稍作休整，处理了尸体，毁掉所有血祭痕迹。
望向熔心湖，湖面依旧翻涌。
地脉节点暂时安全了，但守护节点的熔岩蛟龙，以及萧绝带领的封魔碑小队，依然是巨大的威胁。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在秘境另一处——
萧绝站在一座古老的石碑前，石碑上刻满密密麻麻的符文。他手中拿着一块与林夜那面相似的青铜镜碎片，嘴角勾起冷笑。
“青铜镜……终于有反应了。林夜，你果然带着它进了秘境。”
他身后，站着五名气息深沉的黑袍人，个个都是炼气十层巅峰。
“圣子，封魔碑的封印已经破解大半，再有三日即可取出。”一名黑袍人恭敬道。
“很好。”萧绝转身，望向熔心湖方向，“地脉节点那边……应该也快得手了吧？等节点破坏，秘境崩塌，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而我，将带着封魔碑和青铜镜，开启九幽秘境，获得上古传承……”
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与贪婪。
“林夜，希望你别死得太早。你的混沌灵根……可是炼制‘混沌血丹’的最佳材料啊。”
月光下，萧绝的笑容，阴森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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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心湖血祭虽破，但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萧绝已接近封魔碑，熔岩蛟龙仍守护着地脉节点。而林夜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萧绝眼中的“炼丹材料”。且看下章：蛟龙之怒，圣子之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