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耽误,从空间里放出摩托车,跨上去发动引擎,摩托车的 “突突” 声在夜里格外显眼。
他赶紧戴上头盔,拧动车把,朝着远离庄园的方向狂奔,风刮在脸上,带着泥土的腥气,可他却觉得无比自由 —— 终于逃出来了!
摩托车驶上公路时,林宇峰回头看了一眼 —— 庄园的方向亮起了很多灯光,还有汽车的远光灯,应该是龙爷的人在追他。
他咬了咬牙,加快了速度,摩托车的灯光划破夜色,像一道希望的光,带着他逃离这个差点让他丧命的牢笼。
“龙爷,你等着,这笔账我记下了!” 林宇峰握着车把的手更紧了,眼神里不再是之前的慌乱,而是多了几分狠劲 —— 这次的瑞利之行,让他明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自己足够强,才能不被别人欺负。
摩托车的引擎在寂静的夜里嘶吼着,林宇峰死死攥着车把,手心的冷汗把橡胶握把浸得发滑。
后视镜里,庄园方向的灯光像鬼火似的越来越远,但他丝毫不敢松懈,脊梁骨始终绷得像根拉满的弓弦。
“操他妈的龙爷!” 他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白天酒席上龙爷那副假惺惺的笑脸又在眼前晃 —— 说什么干满一年给一百万,放他自由?
狗屁!这种人眼里只有钱,自己这身赌石的本事要是真被他们榨干,最后八成是被沉去丽江喂鱼。
公路像条被遗弃的长蛇,在月光下泛着灰白的光。两旁的橡胶林黑漆漆的,树叶被夜风吹得 “沙沙” 响,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林宇峰把油门拧到底,摩托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蹦得老高,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出来了,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想起龙爷手下那些荷枪实弹的守卫,后脖颈子就冒凉气 —— 能让手下明目张胆带枪,没当地保护伞撑腰才怪!报警?怕是电话还没打通,就被人从背后一枪崩了。
摩托车突然 “突突” 两声,像是哮喘病人犯了病。林宇峰心里一沉,低头看油表 —— 指针已经指到了底,红得像只瞪圆的眼睛。
他赶紧松油门,靠惯性把车滑到路边的阴影里,引擎最后挣扎着喘了口气,彻底熄火了。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风穿过树林的呜咽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叫。林宇峰趴在车把上大口喘气,心脏还在砰砰狂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侧耳听了听,身后没有汽车引擎声,追兵应该还没跟上来。
“妈的,早知道刚才路过那个村子该抢桶油。” 他懊恼地捶了下车座,又赶紧捂住嘴 —— 这荒山野岭的,动静太大会招麻烦。
他下车检查油箱,拧开盖子闻了闻,连点油星子都没剩下,铁皮油箱被月光照得泛着冷光。
林宇峰警惕地扫视四周,公路旁就是陡峭的山坡,长满了齐腰深的茅草和矮树丛,往上看是黑黢黢的山林,树冠在夜空中勾勒出狰狞的轮廓。
“就这儿了。” 他咬咬牙,伸手按在摩托车上,心里默念 “收”,那辆越野摩托瞬间消失在原地,连地上的车辙印都显得突兀起来。
林宇峰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决定立刻上山,猫着腰,借着茅草的掩护,像只兔子似的蹿上山坡。
茅草划过他的运动服,发出 “沙沙” 的轻响,胳膊被锋利的茅草刮到,疼得他龇牙咧嘴也不敢出声。
“吱 ——” 刹车声刺耳,两辆车停在了他刚才停车的地方。车门 “哐当” 打开,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跳下来,手里的手电筒光柱在路面上扫来扫去。
“头,车辙到这儿就没了!” 一个粗嗓门喊道,光柱照着地上的轮胎印突然中断的地方。
“不可能!难道飞了?” 另一个声音骂骂咧咧,“刚才明明看见摩托车灯往这边来了,人呢?”
手电筒的光晃来晃去,“会不会是进山了?” 有人提议,光柱开始往山坡上照。
“搜!仔细搜!找不着人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领头的人大声下令,脚步声和树枝折断的声音越来越近。
山坡比想象中陡得多,脚下全是松动的碎石和厚厚的落叶,一不留神就往下滑。他手脚并用往上爬,手指抠进泥土里,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爬到半山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公路上的车灯还亮着,手电筒的光柱在山坡下晃动,但没人发现他的踪迹。
“呼……” 他靠在一棵粗壮的橡胶树干上喘气,胸口剧烈起伏。山风吹过,带着草木的清香和湿润的泥土味,比公路上的汽油味好闻多了。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的山谷里传来溪流潺潺的水声。
林宇峰不敢停留,继续往深山里钻。越往上爬,树木越茂密,藤蔓像蛇一样缠绕在树干上,时不时绊他一跤。
他好几次踩空,身体顺着陡坡往下滑,幸好及时抓住旁边的树枝才稳住。有一次抓的树枝太细,“咔嚓” 一声断了,他重重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石头上,眼前金星乱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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