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有祥咽了口唾沫,脑子里飞快地盘算 —— 不同意?眼前这人能轻易闯进他的卧室,收走他的床和武器,杀他恐怕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同意?莱德是半路加入的,根基浅,让他当军团司令,其他两个司令肯定不服,到时候同盟军内部会乱。
鲍有祥深吸一口气,慢慢松开攥紧的手,语气放软:“莱德…… 他的资历不够,直接当军团司令,其他兄弟会有意见。能不能…… 能不能先让他当副司令,等他立了功再升?”
他试图讨价还价,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林宇峰挑了挑眉,走到鲍有祥面前。战甲的高度比鲍有祥高了半个头,阴影笼罩在鲍有祥身上,让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资历不够?”
林宇峰嗤笑一声,“我可以帮他‘够’。” 他抬手对着旁边的青铜鼎,“你看,你的东西,我想收就收;你的命,我想拿就拿。你觉得,其他司令会有意见吗?”
鲍有祥迎着林宇峰的目光,喉结滚了滚,却还是硬着头皮挺直了腰板。
他光着脚踩在羊毛地毯上,深绿色丝绸睡衣的衣角沾了点灰尘,可眼神里的倔强却没藏住:“这位.....,大人,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是同盟军有同盟军的规矩!”
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左眉的刀疤因为用力而拧在一起,“军团司令要管三万人,得是跟着同盟军打了十年以上的老人,莱德资历很浅,兄弟们不会服他的!副司令已经是我能给的最大让步,再往上,我真做不了主!”
林宇峰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手指在青铜鼎上的敲击声突然变重 ——
“咚、咚、咚”,每一下都像敲在鲍有祥的心上。战甲上的暗金色纹路亮度突然提高,连空气都仿佛变得凝滞起来。
“做不了主?” 林宇峰的声音冷了几分,之前的平静消失不见,“我帮你‘做这个主’,不好吗?”
他左臂的能量刃突然弹出一小截,淡金色的寒光扫过鲍有祥的脸,“你手下的‘影子卫队’,你那三架米格 - 21,还有山脚的 S - 125 防空系统,我要是想收,现在就能让它们全消失 —— 到时候,你这个统帅,还能当得稳吗?”
威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可鲍有祥却咬着牙没松口。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指节泛白:“这位大人,我知道您厉害,可我鲍有祥当了二十年统帅,靠的不是怕硬,是对兄弟们的义气!”
他声音都有点发哑,“要是今天我因为怕您,把军团司令给了不符合规矩的人,以后谁还信我?同盟军早晚得散!您要杀要剐,我认了,但莱德只能当副司令,这事没得谈!”
林宇峰愣住了 —— 他没想到鲍有祥这么硬气,都到这份上了还敢坚持。他心里有点恼火,之前在莱德面前拍着胸脯说能帮他当司令,现在被鲍有祥堵死,自己的威严岂不是要受损?
而此时,320 公里外的帕敢边境,两辆军用卡车正颠簸在土路上。
车灯劈开夜色,照得前方的碎石路泛着冷光,车斗里的士兵们抱着步枪,脑袋随着车身的晃动一点一点,显然是熬了半宿有点困。
驾驶座上,吴钦貌基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节奏。他三十多岁,身材魁梧,满脸胡茬,迷彩服的领口敞开着,一看就是常年在边境摸爬滚打的狠角色。
“我说苗伦,你觉不觉得这事有点邪门?” 吴钦貌基斜了眼副驾的苗伦,“莱德将军说克家军偷袭营地,可咱们守的就是边境第一道防线,连个克家军的影子都没见着啊!”
苗伦比吴钦貌基小两岁,戴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比吴钦貌基精干,他推了推眼镜,眉头皱着:“确实不对劲。克家军要打帕敢,肯定得从咱们这过,咱们的岗哨 24 小时盯着,别说人了,连条狗都没放过去。”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 3 点 40 分,“而且莱德将军的命令太急了,只说让咱们赶紧回营地,连具体情况都没说。”
“管他呢,将军的命令,咱们照做就是。” 吴钦貌基咧嘴笑了笑,露出两排黄牙,“说不定是克家军玩阴的,绕路了?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踩了踩油门,卡车的速度又快了点,车斗里的士兵被晃得醒了过来,有人抱怨:“长官,开慢点!再晃下去,我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吐个屁!” 吴钦貌基对着车斗吼了一嗓子,“赶紧醒醒!回营地说不定有硬仗打!” 士兵们不敢再抱怨,赶紧坐直身体,握紧了手里的步枪。
大概一个小时后,卡车开到了同盟军营地门口。可眼前的景象,让吴钦貌基和苗伦都愣住了 ——
原本整齐的营地,现在乱得像被台风刮过一样:帐篷有的被烧得只剩骨架,黑色的焦痕在晨光下格外刺眼;
地上散落着步枪、子弹夹、头盔,还有没吃完的压缩饼干,甚至能看到几滴已经干涸的血迹;原本停放坦克和装甲车的地方,只剩下空荡荡的地面和几道深深的履带印,连个零件都没剩下;直升机停机坪更是空得离谱,三架米 - 8 的位置只留下几块油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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