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警车里,刑侦大队队长张建军正皱着眉抽烟 —— 他今年 45 岁,国字脸,皮肤黝黑,眼神锐利得像鹰,手里的保温杯里泡着浓茶,手指夹着烟,烟灰簌簌落在裤腿上也没在意。
“张队,你说这龙爷的庄园,怎么突然就出这么大的事?” 副驾驶的年轻警员小王忍不住问,他刚入职两年,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有点紧张。
张建军弹了弹烟灰,声音沙哑:“龙爷那点事,局里谁不知道?走私、放高利贷,说不定还有更黑的。不过他背景很硬我们动不了,这次死这么多人,要么是黑吃黑,要么是被仇家寻上门了。”
警车沿着盘山公路往上开,越靠近大黑山,周围的树林越密,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显得格外冷清。
又开了十分钟,终于看到两扇黑色的大铁门,门柱上的监控已经被破坏,歪歪扭扭地挂着,铁门虚掩着,像是在邀请人进去。
“停车!先警戒!” 张建军推开车门,拔出腰间的配枪,对着后面的警车喊。
技术科的警员立刻拿着设备下车,在门口勘查脚印;法医拎着工具箱,脸色严肃地跟在后面;小王和其他警员则分散开来,围绕庄园外围巡逻,防止有人破坏现场。
张建军走到铁门前,没急着进去,蹲下来看了看地面 —— 地上有几处模糊的脚印,有的像是皮鞋印,有的像是运动鞋印,还有的…… 像是被什么东西拖过的痕迹,泥土被蹭得乱七八糟。“小王,让技术科的人重点拍这些脚印,还有门口的拖拽痕迹。”
“好嘞!” 小王赶紧跑过去传话。
张建军推开铁门,走进庄园 —— 院子里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叶的 “沙沙” 声,草坪上躺着几具尸体,都是穿着黑色 T 恤的年轻男人,脖子上或胸口有明显的刀伤,血已经发黑,看样子死了有段时间了。
“张队,这边!主楼里还有更多尸体!” 一个技术科的警员在主楼门口喊。
张建军快步走过去,刚进主楼大厅,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酒气和香水味,让人胃里翻江倒海。他捂住鼻子,走到三楼 —— 派对房间的门大开着,里面的场景比院子里更惨烈: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有穿花衬衫的(看打扮像是龙爷),有穿缅国笼基的(应该是桑坤),还有几个穿暴露衣服的女人,
最显眼的是一具穿黑色西装的尸体,脸上还沾着血,虽然没戴面具,但张建军一眼就认出来了 —— 是市走私局的副局长李国深!
“妈的!还有个当官的!” 张建军低骂一声,赶紧掏出手机给市局领导打电话,“领导,出事了,死了个走私局的李副局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领导严肃的声音:“张建军,这事交给你,务必查清楚,但绝对不能对外泄露半个字!要是让媒体知道了,咱们瑞利的脸都要丢尽了!另外,现场要仔细勘察,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明白!” 张建军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开始仔细勘察现场。
法医正在检查尸体,蹲在龙爷的尸体旁,戴着白手套,翻了翻龙爷的眼皮,又摸了摸他的手:“张队,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凌晨 2 点到 4 点之间,致命伤是喉咙处的刀伤,一刀毙命,手法很利落。其他几具男性尸体也是类似的刀伤,女性尸体的刀伤相对杂乱,像是最后补刀的。”
张建军点点头,走到桌子旁 —— 桌上散落着几包打开的毒品,白色粉末洒了一地,旁边还有几个空酒瓶。
他拿起一个酒瓶,看了看上面的指纹,又看了看地上的毒贩尸体:“小王,这些毒贩尸体的身份查了吗?跟龙爷是什么关系?”
小王拿着笔记本跑过来:“查了,这八个毒贩是缅北那边过来的,跟龙爷没直接关联。按现场的布置,像是龙爷跟毒贩交易毒品,然后火拼了?”
“火拼?” 张建军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血迹,“你看这些血迹,龙爷的血迹在沙发旁边,毒贩的血迹却在门口,要是火拼,血迹怎么会这么集中?
还有,你看这个毒贩的尸体,手是蜷着的,像是被人摆过姿势,正常火拼死亡的人,手不会这么规整。”
他又走到墙角,蹲下来看了看墙上的血溅痕迹:“还有这个血溅方向,是从下往上溅的,说明凶手是蹲着或者弯腰杀的人,要是火拼,双方都是站着的,血溅方向应该是水平的。”
小王恍然大悟:“张队,您的意思是…… 现场是伪造的?有人杀了人之后,故意布置成火拼的样子?”
“对!” 张建军站起身,眼神更锐利了,“而且这个伪造的人手法很拙劣,只想着摆样子,却没注意血迹、姿势这些细节。不过能同时杀这么多人,说明凶手很有自信,要么是职业杀手,要么是有备而来。”
技术科的组长这时跑过来,脸色凝重:“张队,监控设备的主机和显示器都被人拆走了,只留下一些线头,没法恢复数据。另外,我们在庄园里搜查,没找到龙爷的手下昌哥的尸体,也没找到他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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