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女王!”
“鹤熙!”
凯莎将背后的六翼悄然隐匿,上前一步牵住鹤熙的手,声音压得极低:“辛苦你了,老妖精。”
鹤熙紧紧回握她的手,指尖微微颤抖,眼眶微红:“不,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杰森重新坐回沙发,目光先瞥了眼右手边相视而笑的双王,随即转向左侧队列最前方的华烨、苏玛利与若宁。
看到若宁如今堕落的模样,他不禁想起了莫甘娜。
这个世界的莫甘娜,想必也和眼前的凯莎、鹤熙,或是华烨、苏玛利一样,与自己记忆中的“小冰冰”截然不同。
杰森甚至能想象到,当莫甘娜得知自己打破了她与卡尔为凯莎准备的“宇宙级豪华葬礼”时,定会气得跳脚大骂“你这个碧池”。
杰森恢复了最初的坐姿,右脚踝搭在左腿膝盖上,左手半握支着脸颊,右手指尖又开始习惯性地敲击扶手,慵懒的姿态中,那股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场愈发浓烈。
大殿里鸦雀无声,静得可怕。
所有天使都齐刷刷地望着王座的方向,眼里写满了敬畏与惧怕。
凭空转移数十万天使、以宣言撼动人心、抬手便复活诸神之王凯莎……这等力量,早已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六翼的凯莎,更强了。”
这个念头不约而同地在每个天使心中闪过。
杰森右手边,凯莎与鹤熙手牵着手,早已关闭了洞察之眼,方才的数据互通,显然是杰森有意放权的结果。
两人看向他的眼神复杂难明,既有震撼,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鹤熙嘴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低声道:“男人婆,他此刻的姿态,倒和你有几分像。”
“呵呵,老妖精。”凯莎轻拍了下她的手背,浅笑道:“确实令人惊讶,他竟来自另外一片宇宙。”
鹤熙笑了笑,轻轻摇头,那笑容里藏着的万千思绪,或许只有她自己能懂。
随后,双王手挽手、肩并肩地站到了右侧,目光中带着好奇,静待这位跨越千亿年光阴的男天使,接下来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杰森指尖敲击扶手的节奏突然停下。
一圈透明的气浪环骤然荡开,两道身影毫无预兆地被拽到大殿中央,正是还穿着费雷泽银色全身甲胄的天使彦与天使青卿。
“凯莎女王!”两人看清露台上的身影,瞬间泪如雨下,捂着颤抖的唇,声音哽咽:“能再见到您,真的太好了!”
凯莎朝她们微微颔首,眼神温和。
杰森指尖在扶手上轻轻一敲,露台下的台阶上,骤然浮现出一团耀眼的光点。
待光芒散去,凯莎、鹤熙与若宁同时红了眼眶,泪水模糊了视线,光点中站着的,竟是神圣艾兰!
“神圣艾兰!”天使彦与天使青卿失声惊呼,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天使彦的目光扫过大殿两侧的男女天使,当看到天使冷等人时,身体猛地一震,“冷,莫伊,芸亦,云烟……”
这些早已牺牲的姐妹,此刻竟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天使彦猛地低下头,委屈、愧疚、震惊……种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泪水汹涌地滑落双颊,她死死拽紧了腰间佩剑的剑柄,指节泛白。
站在左侧台阶上的艾兰,先是怔怔地看着若宁,随即抬头望向凯莎,模糊的泪眼中,涌动着只有她们能共鸣的情感。
三万年来,在信仰上与凯莎高度契合的女天使中,艾兰始终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艾兰的死,曾是凯莎心中最大的遗憾,大到她会对懵懂的天使彦感叹:“死并不可怕,孤独才最可怕。”
挽着凯莎胳膊的鹤熙懂这份遗憾,双王同时朝艾兰点了点头,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
“收起你们的眼泪!”杰森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刻意加持的雄厚与低沉,在大殿中回荡:“天使冷!”
天使冷上前一步,出列行礼,声音铿锵:“我在!”
杰森右手一挥,一道柔和的圣光骤然笼罩住天使冷,将她轻轻托举起来:“吾赐你新生,去执行正义吧。饕餮,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圣光中,天使冷的身形开始拔高、蜕变,暗位面里陡然荡漾开一段激昂的旋律。
“喔喔喔喔~~”
天使冷脚下浮现出一个能量圆盘,数据流组成的能量阶梯从下往上穿透,冲天而起。能量盘随即带着她高速旋转,光芒越来越盛。
“天使冷进化!”
“六翼天使冷!”
光芒散去的刹那,天使冷的身姿已然焕然一新——身高足有两米,气场凛冽。
天使冷的头部被黑底银灰的头盔包裹,眼部区域被金属覆盖,仅露出线条优美的唇鼻,头盔两侧延伸出羽翼状的尖角,更添几分冷冽威仪;
一头耀眼的金色长发从头盔边缘倾泻而下,蓬松而富有层次,在光影中泛着柔和的光泽,与背后的羽翼交相辉映。
上半身是亮黄色的抹胸式战甲,边缘镶嵌着精致的金色纹路,搭配黑色皮质绑带与金属扣环,既勾勒出流畅的躯体曲线,又透着利落的战斗气息;
颈部环绕着白色高领饰,与肩头垂下的粉色丝带相呼应,丝带上点缀着淡紫色花纹,随风飘动,为这份冷冽添了几分灵动。
背后的六片白色羽翼层次分明地舒展开,羽毛细腻蓬松,边缘泛着淡淡的光晕,粉色环带缠绕其间,流转着梦幻般的光泽。
下身是紧致的白色秋裤与黑色绑带,搭配白色长靴,靴身的金色装饰与上身战甲完美呼应,既保留了大天使的圣洁优雅,又兼具战士的飒爽英气。
“去吧。”
“天使冷,尊令!”
天使冷舒展羽翼,如一道流光腾飞而起,没入杰森在大殿中展开的传送门。
待她的身影消失,传送门也随之闭合,只留下满殿震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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