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神穿越之墨香卤煮璟上舔花 第343章 腹黑罗圈腿的系统

不知过了多久，寒冷与疼痛渐渐消退，莫言在昏沉中恢复了意识。

眼皮沉重，尚未睁开，耳畔却已清晰地传来两位老人的低语：

“老头子，这孩子来历不明，昏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等他醒了，还是赶紧打发他走吧，万一……”

“唉，老婆子，你也瞧见了，他这身子…虚得连路都走不稳当，扔出去能撑多远？要是给那帮人撞见，肯定被抓去矿石场，小命也就交代了。”老汉的声音透着忧虑和无奈。

“可留他在咱这儿…要是给人发现窝藏生人，岂不是……”老妪的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恐惧，“咱这把老骨头，担不起这干系啊！”

“……唉，都这把年纪了…可……罢了，天也快亮了，等孩子醒了…再说吧……”

莫言喉咙干渴欲裂，试着发出声音：“老…老人家……有水吗？……”

“哎哟！孩子醒了！老婆子，快，快去灶上把那罐温水倒些来！”老伯的声音立刻转向惊喜和关切。

在老人的搀扶下，莫言喝了几口温水。温水流入喉咙的湿润感让他精神稍振。他挣扎着，靠着老伯的臂弯慢慢坐起身。昏黄的油灯下，微光闪烁，映出两张刻满风霜、饱含慈悯与愁苦的脸。

“再次谢过两位老人家救命之恩。”莫言喘息甫定，沙哑着开口。

在断断续续的交谈中，莫言得知救下自己的是李老伯夫妇。他们住在望海村——一个临近大海的渔村分支，离真正的大海岸边还有百余里。眼前这片海水，是分隔大商与西陵国的界海，足有数百里之宽。望海村，名字里带着远眺大海的期盼，但这几年日子却如坠深渊。

一位来历不明却权势滔天的“大人物”来到了此地，大肆抓捕男丁，搜刮民脂民膏，强征劳役修建城池，闹得村里十室九空。原本五十多户的村落，如今只剩下老弱病残留守。

李老伯虽白发苍苍、形容枯槁，实则不过四十出头。他无儿无女，平日只能靠着这片分流浅水区勉强打些小鱼糊口。村里原本的几户，有亲戚的早就逃亡了，如今满打满算，只剩下他们老两口和另外两户穷邻居在风雨飘摇中挣扎度日，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那…离这儿最近的边境城池有多远？”莫言追问。

“城池？我们这种贱民，哪去过那边啊……”李老伯摇头，“只听老辈儿讲过，约莫有二百里地。那边靠海处，据说有座山，挨着通往西陵的口岸。好像说是边关，叫？呃，叫西凉关！那里海面窄些，只有十里宽。”

“那望海村，属于哪里管？”

“江川县。”李老伯叹气，“可江川县的知县早就跟那个‘大人物’沆瀣一气了。他们是真不管老百姓死活啊！

但凡看见超过十岁的男娃子，不由分说就抓走，说是押去什么矿厂干活。只见到抓人走，没见一个能回来的！咱这附近，你瞅瞅，哪还找得着一个成年的男丁？唉……所以娃儿啊，”老人语重心长，带着深切的担忧，“你要是有地方可投奔，还是趁早赶紧跑吧！万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你啊……”

听到此处的残酷景况，莫言心中原本的焦灼反而沉淀下来。他确定自己在大商境内，只要能联系上季墨，安全便有了倚仗。眼下这渔村的现状，正是了解大商边陲实情、为自己身份出处找到落脚点的宝贵契机。

“李老伯，您二老别担心！”莫言深吸一口气，眼中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我姐姐很本事，她一定能找到我的。您救了我，是我的亲人！”他突然挣扎着要下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李伯、李伯母！莫言在此发誓，定当为二老养老送终！”说着就要重重磕头。

“诶！使不得！使不得啊孩子！”李老伯吓了一跳，连忙和老伴儿一起使劲把莫言从地上拽起来，“快起来！你这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呢！地上凉……”

这番话，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老两口枯井般的心底激起阵阵涟漪。他们只是凭着一念善心收留这个倒地的少年，万没料到他竟如此重情重义，还要为他们养老送终！两口子一时懵了，对望良久，浑浊的眼眶都有些湿润。老婆婆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只是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娃儿…你这心意，我们…我们……”李老伯的声音也哽住了，他用力拍了拍莫言的肩膀，既是感动又是不安，“可这地方…就巴掌大的小屋，破草一围，如何藏得住你这娃子？听咱的，风头紧啊，等天亮了，你还是得走…”

“李伯，您别急，”莫言反倒沉稳下来，扶着土炕边沿，“您二老先歇着，养足精神。一切…等天亮了再说。”

李老伯夫妻俩又在灶坑里扒拉出两块土豆，递给莫言：“也没啥吃的了，这是房后沙地上种的，剩不多了，你先垫补一下。明天我去打鱼，运气好的话，你吃顿饱饭就走吧…”

莫言知道他们疑虑，也没多说，接过黑黢黢的土豆吃了一个，便说胃里灌了海水，吃不下，又喝了口水，躺下去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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