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屋的纸门在晨露中泛着青灰色,热血把第七次修改的潜入计划拍在矮桌上,纸页边缘被手指捻得起了毛边。惊雷枪伪装的拐杖斜靠在榻榻米旁,枪尖的红光透过橡胶套,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没开封的金粉。
“十点整的会面是幌子。” 徐襄用银簪在计划图上划出条弧线,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新宿区的街道分布图,“佐藤那家伙的窃听器昨晚就没电了,他故意留着破绽,就是想引我们往事务所的正门钻。” 他突然把金链往茶杯里一浸,链节上浮现出栋建筑的剖面图 —— 地下室的通风管道比预想中窄了三成,“真正的猫腻在地下三层,旺财黑到的施工图纸显示,那里有间防辐射的密室。”
江恩的罗盘在掌心轻轻转动,指针指向东北方时突然剧烈震颤。他往盘面撒了把桃木粉,粉末在 “坎” 位凝成朵冰花:“那里的水脉被污染了,” 左手腕的疤痕传来针扎似的疼,“1945 年我在广岛见过类似的能量场,只是这次更隐蔽,像用铅板裹着的毒药。” 他突然抓起块樱花糕往罗盘上按,糕点在盘面上熔化成墨绿色的汁液,“核废水处理厂的核心数据,八成藏在那间密室里。”
小桃红正对着铜镜调整和服的腰带,水绿色的裙摆上,银线绣的海浪在晨光里泛着微光。她发间的龙鳞偶尔闪过冷光,那是水族传递消息的信号:“千叶港的渔民说,每逢初一十五,山本一郎都会往密室里运些奇怪的容器,” 她往发髻里插了支珍珠簪,簪头的夜明珠能在黑暗中照亮三丈范围,“容器上印着辐射标志,却用神社的符咒封着口,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徐来把游梦仙枕里翻出的夜视镜分发给众人,镜架上还沾着点桃花瓣。他的武士刀鞘里藏着微型摄像机,刀柄上的 “怒海侠影” 四个字被重新漆成了黑色:“剧组的‘外景车’已经停在事务所后巷,” 他突然压低声音,用折扇挡住嘴,“我在车底装了江恩先生做的桃木结界,能屏蔽掉电子监控。”
芮小丹的风衣口袋里露出半截手铐链,金属的冷光与她耳后的朱砂痣形成奇妙的对比。她往弹夹里压入麻醉弹,指尖的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丁先生查到,地下三层的门禁系统是军用级别的,” 她把张磁卡拍在桌上,卡面印着 “铃木研究员” 的头像,“这是昨晚铃木小姐偷偷送来的,说是能打开前两道门,但最后一道需要山本一郎的指纹。”
丁元英靠在门框上翻动着《扶桑神社秘闻》,书页间夹着张密室的手绘草图。他用铅笔在图上圈出个不起眼的角落:“这里的承重柱有问题,” 镜片后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根据建筑力学计算,应该是后期加装的,里面很可能藏着备用线路。” 他突然把铅笔往地上一扔,笔杆在榻榻米上滚出段距离,“就像做假账时故意留下的破绽,看似无关紧要,实则能致命。”
上午九点五十分,事务所的青铜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佐藤穿着身崭新的西装,站在门廊下频频看表,金戒指在扶手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当热血带着 “剧组人员” 出现在街角时,他脸上的笑容像刚解冻的冰块,僵硬中带着算计:“王导演大驾光临,山本会长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热血故意把 “拐杖” 往地上顿了顿,惊雷枪的红光在橡胶套里轻轻跳动:“山本会长真是客气,” 他的目光扫过佐藤身后的保镖,对方耳后的通讯器闪着红光,“我们就是来拍几个空镜,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他突然往佐藤手里塞了个红包,里面是徐襄用金箔纸包的巧克力,“场地费请务必收下,我们导演组讲究入乡随俗。”
走进事务所大堂时,香薰的味道差点呛得唐笑笑打喷嚏。她举着摄像机假装取景,镜头却偷偷对准了天花板的监控探头 —— 那些探头的型号与核废水处理厂的一模一样。“佐藤部长,” 她突然把镜头怼到对方脸上,指虎上的水钻晃得人睁不开眼,“听说贵所的地下室很有特色?我们想拍点悬疑戏份,能不能借个景?”
佐藤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唐小姐真会开玩笑,” 他往电梯口做了个请的手势,“山本会长在顶楼的茶室等着呢,那里的樱花 view 才适合拍电影。”
电梯上升时,热血悄悄按下了地下三层的按钮。数字跳动到 “1” 时,电梯突然剧烈震颤,顶灯噼里啪啦地爆出火花。徐襄的金链瞬间缠上应急灯,链节碰撞的声响盖过了警报声:“按原计划行动!” 他拽着热血往通风口钻,银簪在栅栏上划出火星,“我们去拿数据,你们去顶楼拖住山本!”
通风管道里弥漫着股铁锈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热血匍匐前进时,膝盖磨过管道的接缝,疼得他龇牙咧嘴。惊雷枪的红光在前方开路,照亮了管壁上的抓痕 —— 和菊屋水井里的痕迹一模一样。“这些女孩到底被带到哪去了?” 他低声咒骂,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等拿到证据,非得把山本那老东西的骨头拆下来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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