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的晨雾裹着瀑布的水汽,在木屋窗棂上凝成细小的水珠。李牧原将红木酒箱重重砸在桌上,六瓶 “贱客特供” 滚出来,瓶身标签被他攥得发皱。老人花白的胡须上沾着酒渍,拐杖往青石地面一顿,裂开的细纹里渗进木屑:“那婆娘在浪漫国的酒庄都开到第三家了!我的酒在西域市场被压得每箱砍价三成,再这么下去仓库都要堆成山!”
热血正用银签挑着烤玉米,闻言把签子往玉米棒上一插,玉米粒溅得满桌都是:“柳如影不是该在牢里绣花吗?难不成监狱的墙是豆腐做的?”
“比豆腐还软!” 李牧原从怀里掏出张海外报纸,头版照片上柳如影穿着香槟色礼服,站在城堡葡萄架下举杯,身后烫金的家族徽记闪得人眼晕,“她给典狱长塞了三卡车金条,保释出来当天就飞浪漫国了。现在天天开派对,她家的假红酒都卖到南洋皇室了!”
徐来摸着锃亮的光头凑过来,假发在包里蹭得发痒:“这娘们够能折腾的,监狱门都拦不住。要不咱们去浪漫国溜达一圈?听说那儿的面包蘸红酒特好吃。”
顾采薇的平板突然发出刺耳警报,AI 旺财的东北弹窗跳出来:“紧急数据!柳如影在浪漫国注册十二家空壳公司,用酒庄、城堡酒店洗钱,还买通了当地议员,挂着‘文化交流’的牌子偷税漏税!”
“文化交流?” 热血把玉米棒往桌上一扔,惊雷枪在墙角发出嗡鸣,“我看是骗钱交流会。” 他转头看向徐襄,对方正用银簪剔着茶盏里的茶沫 —— 那银簪是他年轻时闯荡西域的战利品,此刻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徐襄,你在浪漫国不是有个拜把子兄弟?”
徐襄抬起眼,眉骨上的刀疤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商会会长老路易,当年我救过他女儿。” 他指尖转着银簪,“听说柳如影的酒庄用叙利亚葡萄冒充本地品种,还买通酒评家写软文,当地酒商早就恨得牙痒痒。”
老马拄着桃木杖站起来,往地上撒了把玉米粒,鸽子扑棱棱飞起带起风:“得从根上刨。她能在浪漫国站稳脚跟,无非是靠钱打通关节,咱们就断她的财路,撕她的脸皮。”
唐笑笑举着相机转圈拍照,突然停在李牧原面前:“李老,您的‘贱客特供’不是得过金奖吗?去浪漫国办品鉴会,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酒!”
“好主意!” 李牧原一拍大腿,酒壶里的酒洒出来洇湿衣襟,“我这就联系南洋经销商,把最新酿的一批送过去!”
丁元英望着窗外的瀑布,水流撞击岩石的声音里带着韵律:“柳如影经营多年,关系网盘根错节。你们七人得分头行动:经济上断她供应链,政治上曝光贿赂证据,文化上揭穿假酒庄底,舆论上让她的劣迹传遍街头。” 他看向热血,“我和小丹在桃源接应,你们切记见好就收。”
热血抓起惊雷枪往肩上一扛:“就这么定了。徐来,订最快的船票,顺便给你这光头买顶像样的假发 —— 别到了浪漫国被当成会跑的电灯泡。”
徐来摸着光头脑袋嘟囔:“我这光头多亮堂,比浪漫国的星星还耀眼……”
七天后,浪漫国马赛港飘着细雨。七人踩着湿漉漉的石板路往码头外走,徐来的棕色假发被海风掀得歪歪扭扭,露出半块锃亮的头皮。远处的酒庄在雾中若隐若现,尖顶城堡的轮廓像头蛰伏的巨兽,葡萄园里的铁丝网上挂着 “私人领地” 的牌子,铁艺花纹缠着带刺的玫瑰。
“柳如影的城堡就在那座山上。” 徐襄收起羊皮地图,银簪在发间闪了闪,“老路易说她昨晚刚办了派对,邀请的都是政商界名流,连皇室管家都去了。”
顾采薇的平板突然亮起红光,AI 旺财的弹窗疯狂跳动:“检测到酒庄往红酒里掺工业酒精,浓度超标三倍!监控画面显示,工人正往橡木桶里倒透明液体!” 屏幕上的画面抖了抖,显然是藏在葡萄架里的微型摄像头被风吹得晃动。
“狗改不了吃屎。” 李牧原攥着酒样瓶的指节发白,“当年她就靠往红酒里兑水坑了我第一批货,现在还来这套。”
热血突然指向街角的报刊亭:“看那边。” 报纸头版印着柳如影和当地议员的合影,标题写着 “东方女企业家助力浪漫国酒业发展”,照片里的议员正握着柳如影的手,胸前的徽章闪得刺眼。
唐笑笑把相机往帆布包里一塞,换上条碎花裙:“我先去城堡外围拍素材,假装成游客混进去。” 她对着镜子抹了点口红,瞬间变成个活泼的观光客,“听说城堡后花园的玫瑰丛里藏着监控,我得绕着走。”
“我们去见老路易。” 徐襄理了理衣襟上的褶皱,“老马,您和顾采薇去化验机构,把这瓶掺假酒的证据做扎实。李老,您去联系品酒师协会,他们早就看不惯柳如影的做派了 —— 上次有个品酒师说她的酒像消毒水,第二天就被解雇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