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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孕吐暴击!绝嗣暴君拿我没办法 > 第98章 悠悠心寒,信任危机

从御书房到锦瑟轩,不过一盏茶的路程,叶悠悠却觉得走了很久。

阳光明媚,宫道两侧的垂柳新绿,桃花灼灼,一派春和景明。可这暖融融的春意,却半分也沁不进她的心里。那句话,还有那些破碎的心声,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思绪,越收越紧。她能感觉到腹中孩子似乎也感知到她的情绪,不安地轻轻动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抚上小腹,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酸楚——这个孩子,来得是时候吗?在他父皇那盘精妙的棋局里,这个孩子的存在,是增加了她的筹码,还是让“权衡”变得更加复杂?

春日的风拂过宫道,吹落几瓣早开的桃花,粉嫩的花瓣打着旋儿落在她鹅黄色的宫装裙摆上,她却浑然未觉。那句“权衡利弊”,还有那模糊不清的心声片段,像魔咒般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

踏进锦瑟轩的院门,熟悉的清雅气息扑面而来。这里是萧绝特意为她挑选的宫殿,位置好,景致佳,一应陈设皆是最上乘的,处处彰显着帝王的宠爱。可此刻,这些看惯了的精致,落在眼里却有些刺目。

【这宫殿,这宠爱,有多少是出于真心,有多少是出于“酬功”和“安抚”?】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她以前从未这样怀疑过,可当“权衡利弊”那四个字如冷水浇头,许多曾经被忽略的细节便浮现出来——他给她特权,允她参政,何尝不是看中她那些“奇思妙想”能带来的实际利益?他待她温柔,或许也包含着对“龙嗣生母”的重视和对“救命恩人”的感激。这些情感或许不假,但一旦掺杂了帝王的“利弊”权衡,那份纯粹的意味,似乎就变了质。

“母妃!”

软糯的童音响起,穿着粉色小襦裙的萧玥像只欢快的小蝴蝶扑了过来,一头扎进她怀里。紧随其后的是步履沉稳、穿着浅蓝色小袍子的萧宸,他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儿臣给母妃请安。”

看着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脸庞,叶悠悠心头一软,蹲下身将两个孩子搂住。萧玥蹭着她的脸颊,奶声奶气地问:“母妃,下朝啦?父皇今天有没有夸哥哥?哥哥说他在父皇那儿背书了呢!”

萧宸小脸微红,却挺直了背脊,眼神亮晶晶地带着期待。

孩子们的世界单纯而美好,他们的依赖和爱是毫无保留的。这份温暖让叶悠悠鼻尖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她强忍着,把脸贴在孩子们柔软的发顶,汲取着那纯粹的暖意。【至少,我还有他们。】这个念头成了此刻唯一的支撑。

叶悠悠勉强扯出笑容,摸了摸萧宸的头:“宸儿最棒了。”又亲了亲萧玥的脸蛋,“玥儿今天乖不乖?”

“乖!玥儿有好好吃饭,还跟青黛姑姑认了两个字!”萧玥献宝似的说道。

孩子的纯真暂时驱散了心头的阴霾,可当她独自回到内室,屏退左右,那股强压下去的委屈和失落,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她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望着庭院里那株开得正盛的西府海棠,眼神却没什么焦距。

【权衡利弊……】

这四个字,又冒了出来。

她为他做过什么?

一幕幕过往在脑海中翻腾,从冷宫初遇的生死一线,到侍寝时的紧张试探;从怀孕时的如履薄冰,到揭露死士身份的孤注一掷;从宫变之夜的并肩作战,到他中箭垂死时她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每一次,她都以为他们在向彼此靠近,信任在累积,感情在升温。尤其是他舍身为她挡箭的那一刻,她真的以为,他们之间已经超越了帝王与妃嫔的界限,有了一些真正属于“人”的情感联结。

——冷宫初见,她冒着风险为他针灸缓解头疾,那是她最初的投名状。

——身怀六甲时,被苏贵妃下毒,她被动触发孕吐暴击自保,却也间接替他清理了后宫隐患。

——影杀组织威胁,她选择半坦白,与他联手设局,揪出淮南王的阴谋,稳固了他的江山。

——宫变之夜,她预警危机,贡献火药思路(虽未明说来源),守住了京城。

——他身中剧毒,命悬一线,是她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翻遍医书,结合系统奖励的丹方,硬生生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土豆、水泥、医塾……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利国利民,为他巩固统治、赢得民心?

桩桩件件,她扪心自问,从未有过二心。她甚至逐渐放下了现代人的一部分疏离感,开始真正将这个时代视为归宿,将他视为可以信赖、可以依托的伴侣。她以为,他们的关系是建立在共同经历、互相需要和逐渐加深的理解之上的。

她为他挡过险,救过命,平过叛,发展过民生。她从一个冷宫宫女,走到如今宸妃之位,协理六宫,甚至被破格允许参与朝议,靠的难道仅仅是一张脸和运气吗?

可结果呢?

当朝臣联名,太后首肯,天下人都觉得她该登上后位时,他却用一句冰冷的“权衡利弊”、“容后再议”打了所有人的脸。

那不仅仅是对后位的拖延,更像是对她所有付出价值的一种变相否定——你的功劳朕记得,你的作用朕清楚,但要不要给你最高的名分,还需要“权衡”。仿佛她是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优点列了一堆,最后还要看“性价比”和“市场反应”。这种被物化、被评估的感觉,比直接的拒绝更让她心寒。

难道在他心里,她做的这一切,仍然不足以抵消她“宫女出身”的原罪?还是说,他其实在忌惮?忌惮她如今功劳太大,声望太高,手握土豆、水泥等利器的“发明”之名,又创办医塾笼络人心,还得到了部分朝臣的支持……功高震主,哪怕是枕边人,也是需要“权衡”的吧?

所以,他需要“权衡”的是:立她为后,是否会让她和她的家族(虽然叶家只剩她一人,但将来孩子长大,她的影响力)权力过大?是否会打破朝堂现有的平衡?是否会引来更多非议,影响他的“明君”形象?

而那句“准备盛大的”、“不能让人轻视”,现在想来,更像是一种政治表演——为了向天下展示帝王对“有功之臣”(哪怕这个臣子是妃子)的厚待,为了彰显皇恩浩荡,堵住悠悠众口。本质上,还是“权衡”之后,觉得需要给她的“补偿”或者“安抚”?

越想,心越凉。

一种清晰的、冰冷的认知逐渐成型:或许在他心中,帝王的身份永远排在“萧绝”这个人之前。他可以对她好,可以宠她,可以给她很多特权,但那一切都有一个前提——不能危及他的统治,不能打破他设定的平衡。他们的关系,本质上可能依然是一场交易,只是交易的筹码变得更多、更复杂了而已。她交付医术、忠心、子嗣和超越时代的智慧,他回馈庇护、地位和有限的宠爱。至于真心……帝王的真心,或许本就与常人的定义不同,掺杂了太多的权力考量。

她一直以为自己与萧绝之间,经历了这么多生死与共,至少是有些不同的。她以为他懂她的价值,不只是生育工具,更是能与他并肩的伙伴。她甚至以为,他们之间那特殊的“读心”羁绊,让彼此能更理解对方。

可现在看来,或许是她自作多情了。

在帝王心术面前,什么生死与共,什么心意相通,可能都敌不过“利弊”二字的冰冷衡量。

【系统,】她有些茫然地在心中问道,【感情这种事情,是不是本来就很难纯粹?尤其是在这样的地方,面对这样的人?】系统沉默了片刻,【叮!基于本世界数据模型分析,高位者情感模式与平民差异显着,利益捆绑与情感联结常相互交织。宿主目前的困惑符合情境逻辑。建议:降低情感期待,专注于自身目标与任务。】系统的回答理智到近乎冷酷,却奇异地让她混乱的心绪稍微沉淀下来。是啊,她最初的目标是什么?活下去,完成任务。如今不仅活下来了,还有了孩子,有了事业,甚至能影响这个国家。至于爱情……或许是额外的奖赏,得之我幸,失之……也不必太过执着。

“娘娘,该用午膳了。”青黛的声音在门外轻轻响起,带着担忧。她跟随叶悠悠最久,最是敏感,早已察觉主子从御书房回来后情绪不对。

叶悠悠回过神,这才感觉到胃里空空,却毫无食欲。“本宫不饿,先撤了吧。”

“娘娘,您早膳就用得少,如今又怀着小殿下,多少用一些吧?”青黛劝道。

“不想吃。”叶悠悠声音有些疲惫,“你们先下去吧,本宫想歇一会儿。”

青黛无奈,只得退下。

叶悠悠走到床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这里孕育着她和萧绝的第三个孩子。曾经,她觉得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是希望的延续。可现在,她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这个孩子,在他父皇的“权衡”里,又占了多少分量?是不是也只是稳固江山、延续血脉的“工具”之一?

【不,不能这么想。】她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甩开这个可怕的念头。【宝宝是无辜的。无论他父亲怎么想,你都是娘亲的宝贝。】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注意力从萧绝身上移开,转而思考起医塾扩建的细节和土豆春耕的推广计划。只有将心神投入到具体的事务中,那种心被掏空般的酸涩感才能暂时被压制。

她躺下来,闭上眼睛,却毫无睡意。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一阵阵发酸发涩。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和福顺压低声音的通报:“陛下驾到——”

叶悠悠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立刻起身。

萧绝走了进来,见她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便放轻了脚步。他走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她脸上,看到她眼下淡淡的青色和微微蹙起的眉心,心头一紧。

他知道她没睡着。他们之间的“连接”虽然此刻模糊,但他能感觉到她纷乱低沉的思绪波动,像阴雨天的湖面,不起波澜,却暗沉压抑。他心疼,更焦急。他想立刻告诉她一切,但理智牢牢地拽着他——再等等,就差一点了,暗卫已经锁定了最后一个关键人证,翻案卷宗即将齐备,礼部的筹备也已秘密启动。现在说破,万一前功尽弃,或者让她在期待中更加煎熬,甚至引来危险怎么办?他习惯了掌控,习惯了将一切安排妥当再呈现,他认为这是保护她的最好方式。

他伸出手,想替她抚平眉心的褶皱。

指尖还未触及,叶悠悠却像是被惊动般,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平日里灵动清澈的眸子,此刻却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没什么神采。

“陛下。”她作势要起身行礼。

“躺着就好。”萧绝按住她的肩膀,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听青黛说,你没用午膳?可是身子不适?朕让太医来看看?”

“不必了,”叶悠悠垂下眼帘,避开他的注视,“只是没什么胃口,歇歇就好。劳陛下挂心。”

她的语气恭顺而疏离,带着明显的敷衍。

萧绝的心沉了沉。他能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甚至能隐约捕捉到她内心纷乱低沉的思绪波动,但那具体内容却模糊不清,像是隔着一层浓雾。这种无法清晰感知她真实想法的状态,让他有些焦躁。

【她在想什么?是不是又在琢磨‘权衡利弊’那几个字?是不是……在怪朕?】萧绝的眉头也无意识地蹙起。他想解释,想剖白,可那些话在舌尖滚了几滚,最终还是被咽了回去。他告诉自己,再忍耐一下,等一切就绪,她自然会明白。现在所有的误会和委屈,将来他都会加倍补偿。

“悠悠,”他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手指微微一僵,却并未挣脱,只是任由他握着,没什么反应。“朝堂上的事,你不要多想。朕说过,待你生产之后,身子养好,我们再议。朕是为你着想。”

又是这套说辞。叶悠悠心中那根刺仿佛被轻轻拨动了一下,带来细微却清晰的刺痛。

她抬眸,看着他,努力想从他眼中找出除了“关怀”之外的其他情绪——比如,那一闪而过的算计?或者,被掩饰得很好的权衡?

可他的眼神很专注,带着担忧,似乎真的只是在关心她的身体。

【是真的关心……还是,只是不想我现在闹情绪,影响他‘权衡’的大局?】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臣妾明白。”她再次垂下眼,抽回了自己的手,替自己拢了拢被角,“陛下政务繁忙,不必为臣妾费心。臣妾会照顾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她特意加重了“孩子”两个字,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涌上一股更深的疲惫和自嘲。她这是在做什么?用孩子来试探?还是下意识地提醒他自己的“价值”?

萧绝的心被她抽手的动作和那句“照顾好孩子”刺了一下。他听出了她话语里那份刻意强调的“本分”和隐隐的自伤。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不是的!朕不是只在乎孩子!朕在乎的是你!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无力的沉默。他不能解释,至少现在不能。他只能看着她重新将自己包裹进那层疏离的壳里,无能为力。

萧绝看着空落落的手掌,再听她这番客气到极点的话,心中那股烦躁和焦急更甚。他明明是为了她好,想给她最圆满的一切,为何她会如此抗拒和疏远?

他张了张嘴,几乎想不顾一切地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悠悠,朕不是在拖延,朕是在秘密为你父亲翻案!朕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忠良之后!朕还在让礼部筹备最盛大的典礼,朕要让你风风光光、无人敢置喙地坐上后位!

可是……不行。

翻案的证据链还没完全收齐,最后的关键人证还没控制住。礼部筹备大典也需要时间,而且他想给她惊喜。现在说出来,万一走漏风声,前功尽弃怎么办?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会不会狗急跳墙,伤害她?

帝王的谨慎和多疑,以及那份想做到极致再呈现给她的心思,让他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他只能深深地看着她,目光复杂,包含了焦急、无奈、心疼,还有无法言说的苦衷。

而这一切落在叶悠悠眼中,却更像是一种沉默的默认,一种无言的为难。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气氛凝滞而压抑。

半晌,萧绝叹了口气,站起身:“你好好歇着,朕晚些再来看你。想吃什么,让御膳房做。”

“谢陛下。”叶悠悠闭着眼,轻声回应。

萧绝又站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只得转身离开。走出内室,他低声吩咐青黛和福顺好生伺候,脚步却有些沉重。

当天晚上,萧绝处理完政务,还是忍不住来了锦瑟轩。叶悠悠已经“睡下”了,内室的灯烛熄了大半,只留了一盏昏暗的角落。

他站在床前,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单薄而脆弱。

他伸出手,想碰碰她的肩膀,最终却只是握紧了拳,缓缓收回。

就在他心神激荡、对她的误解感到痛心却又无法言说的时刻,两人之间那特殊的连接,因为一方情绪剧烈波动(萧绝的焦急懊悔)和另一方刻意封闭心绪(叶悠悠的自我保护),产生了某种“信号干扰”。一段被萧绝强烈否定的内心呐喊,与他此刻无法宣之于口的真实情感混杂在一起,竟扭曲变形,以一种叶悠悠能接收到的、却指向相反方向的“心声碎片”形式,隐约传递了过去。

就在这时,叶悠悠的心声,带着一种疲惫到极致的平静,无比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或许在他心里,我终究只是个‘有用’的工具吧。能治病,能救命,能生孩子,能帮他稳固江山……所以需要的时候捧在手心,需要权衡的时候就搁置一旁。帝王的爱,原来真的……这么‘实用’。】

而几乎同时,萧绝那边一段因情绪剧烈波动而“泄漏”的、扭曲破碎的心声片段,也模糊地传入了叶悠悠的感知,与她绝望的思绪交织在一起:【……不是工具!朕怎么会把你当工具!……可是现在不能说……翻案……惊喜……再等等……就快了……为什么不明白……】

这破碎的心声在叶悠悠早已预设了“被利用”认知的脑海里,被自动拼接和解读成了:【(不是工具?)……现在不能说(因为时机未到?)……翻案?(什么翻案?是指我的利用价值需要重新评估?)……惊喜?(立后的‘惊喜’表演?)……再等等……就快了(权衡快有结果了?)……为什么不明白(我不明白他的苦心算计?)】

这进一步“证实”了她的猜想——他果然在筹划着什么,与“翻案”(或许是指重新评估她的功劳?)和“惊喜”(盛大的表演?)有关,而这一切,都需要她“再等等”,并且“不明白”他的深意(帝王心术)。

萧绝浑身一震,瞳孔骤缩,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瞬间变得苍白。

工具?

在她心里,他竟是这么看她的?他所有的苦心谋划,所有的珍之重之,在她那里,竟被解读成了如此冰冷功利的“工具论”?

巨大的震惊和刺痛过后,是排山倒海般的慌乱和急切。不!不是这样的!悠悠,你误会了!你听朕解释……

可话到了嘴边,却如同被什么堵住。现在解释?打乱所有布局?让她知道他在暗中进行的一切,然后让她在期待中等待,同时也暴露在潜在的危险下?

还是……再等等?等一切都准备好?

可看着她此刻心灰意冷的背影,听着那令他心碎的心声,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完美计划”产生了动摇。

【或许……朕错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击中了他。【朕总想着给她最好的,却忘了她最想要的可能不是完美的结果,而是过程中的坦诚与信任?】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又被根深蒂固的帝王思维压了下去——不,现在收手更危险,暗中的敌人还没肃清,翻案证据还未完全确凿,此时表明心迹,若最终事有不成,岂不是让她空欢喜一场,甚至陷入险境?再忍忍……再忍忍就好……

这一夜,萧绝在叶悠悠床前站了很久,最终也没有叫醒她,只是带着满心的煎熬和挣扎,悄然离去。

而背对着他的叶悠悠,在他转身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眼角有一滴冰凉的泪,无声地滑入枕畔。

那滴泪,不仅仅是为被误解的爱情,更是为她曾经付出过的、如今看来可能有些天真的信任。她抬手抹去泪痕,眼神在黑暗中逐渐变得清醒而坚定。她不会再让自己沉浸在无谓的猜测和等待中。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医塾的扩建方案需要定稿,春耕的奏报需要仔细研究,还有腹中的孩子,需要她保持最好的状态。至于那个男人的心……如果他给不起,或者给的不是她想要的,那她也不要了。至少,她还有自己,有孩子,有能握在手里的事业。

信任的裂痕,一旦产生,便如同摔碎的瓷器,即使勉强拼凑,那道纹路也清晰可见。而此刻,这裂痕正在无声地蔓延。

窗外月色清冷,屋内一灯如豆。曾经亲密无间、心意相通的两个人,一个在门外徘徊煎熬,一个在门内筑起心防。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那扇门,更是因信息错位、性格差异和帝王身份带来的重重迷雾。而破解这迷雾的钥匙,或许就藏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与真相之中,只是此刻,无人知晓它将何时出现,又将带来怎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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