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
无极眉头依旧紧蹙着。
“自然。”
尸无渡点了点头,随后带着笑意说道,但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
“若不是本座现在无法出手,我还真想...将你这个疯子给杀了。”
“看看会捅出什么天大的篓子。”
“草!”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陡然响起,把无极和尸无渡都惊得侧目。
只见方寸猛地蹦起来,手指直指尸无渡。
在对方鎏金瞳孔又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方寸破口大骂。
“草!你他娘的既然动不了手,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刚才还说我是鼠辈?”
“我看你才是鼠辈!”
“被人按在这破棺材里百万年,怕不是天天跟尸虫耗子称兄道弟吧?”
说到这儿,方寸忽然夸张地捂住鼻子,踮着脚往青铜棺方向凑了凑。
他松开手,鼻子使劲嗅了嗅,随即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后退三步,一脸嫌恶地扇着风。
“我的亲娘嘞,你身上这味儿是咋回事?”
“酸不拉几还带着股霉味。”
方寸捏着鼻子,故意拉长了语调,“难道你在这耗子窝待久了,连味儿都串了?”
“你……”
尸无渡那万年冰封的脸终于裂开条缝,鎏金瞳孔里浮起一丝茫然。
仿佛没跟上方寸脑子里的想法。
这小子刚才不是还吓得腿肚子打颤吗,怎么突然跟炸毛的猫似的?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
方寸得寸进尺,往前又迈了两步,唾沫星子差点溅到棺沿上。
“有本事你出来咬我啊?没本事就少在这儿装腔作势!”
“害得小爷我刚才一直心惊胆战的,被你骂都不敢还嘴。”
“我呸!”
说着,方寸还真往青铜棺底下啐了一口,浓痰挑衅般的落在青铜棺下。
无极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嘴角微微抽搐。
方寸莫非得了失心疯不成?
说变脸就变脸。
而尸无渡盯着方寸,鎏金眸子里的茫然渐渐变成了错愕,最后竟浮出一丝……新奇?
他活了不知多少岁月,见过怕他的、恨他的、敬他的。
还是头一回见到敢指着他鼻子骂“臭”的。
“你这小子……”
尸无渡的声音里带着点哭笑不得,下意识的嗅了嗅,像是真的在检查有没有异味。
而方寸越说越起劲,干脆叉着腰绕着青铜棺转了半圈,“我问你啊。”
“你被关在这儿百万年,怕是连新鲜空气都没吸过吧?”
“我劝你还是别在我们面前装大尾巴狼,省点力气想想怎么出去。”
“哦不对,你好像也出不来。”
“够了。”
无极终于忍不住开口,他怕这货再骂下去,真把给尸无渡逼急了。
这样的话,那他俩今天就得交代在这。
可方寸像是没听见,还在那儿碎碎念,“我说老怪物,你这头发是不是百万年没洗了?”
“都快打结了。”
“还有你这指甲,再不剪怕是能当兵器用了。”
尸无渡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脸上丝毫没有恼怒的神情。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本座在仙界已经很多年没见到活宝了。”
他看向方寸,“你叫什么名字?”
“咋地?想秋后算账?”
方寸立刻警惕起来,往后缩了缩,却依旧嘴硬,“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庭云君乘!“
“有本事你记着。”
“等你出来了……小爷再跑远点!”
无极:“……”
尸无渡:“……”
洞窟里的紧张气氛被这么一闹,竟诡异地缓和下来。
尸无渡看着方寸的模样,忽然觉得这百万年的孤寂,似乎真的被这个小家伙冲淡了不少。
“罢了。”
他摆了摆手,像是懒得跟这活宝计较,目光重新落回无极身上。
“无极。”
尸无渡刚开口,却被方寸忽然打断,只见他对着无极说道。
“无极兄,我们走吧。”
“这老东西的永生之法,绝对不是你追求的永生之法。”
闻言,无极有些狐疑的看着方寸。
他总觉得,方寸有些反常。
而尸无渡的眼神同样带着一丝狐疑,目光落在方寸的身上。
“小子,你是谁?”
“什么我是谁?”
方寸梗着脖子道,“小爷我说了,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天庭云君乘是也。”
“你想秋后算账,尽管来便是。”
“我问的不是你这所谓的名字。”
尸无渡摆了摆手,鎏金色的眸子带着一丝审视,“而是你,到底是谁。”
“为何一直打断本座说话?”
“不是打断。”
方寸抬手,“而是我不想听。”
“本座没让你听。”
“可他娘的我就在这里啊!”
“就刚刚那个气氛,我还不知道你要说出什么秘辛来?”
“但我不想听啊,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快,你当我不知道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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