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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仙侠 > 山灵小神医 > 山灵小神医《云深不知处,灵童下山来》

第一章:云深不知处,灵童下山来

云雾是青冥山的衣裳。

清晨的雾岚像掺了碾碎的翡翠,浓得化不开,缠在苍翠的松柏枝桠间,顺着崖壁的褶皱缓缓流淌。山风掠过林海,带着松针的清冽与药草的微甘,穿过一间隐匿在半山间的竹屋,卷起窗棂上挂着的晒干的菖蒲,发出沙沙的轻响。

竹屋不大,分了内外两间。外间的墙角堆着晒干的草药,用蒲草绳捆成整齐的小捆,标签是削平的竹片,用烧黑的木炭写着歪歪扭扭的药名——“龙须草”“雪见”“灵仙藤”。靠墙摆着一张老旧的木桌,桌面被岁月磨得发亮,上面放着一套银针,针身泛着淡淡的银光,针尖细如牛毛,却隐隐透着一丝温润的灵气。桌旁的竹椅上,坐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

孩童名叫林墨,穿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细瘦却结实的小腿,皮肤上沾着几点泥土,像是刚从山里回来。他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在脑后,额前碎发被晨露打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最惹眼的是他的眼睛,黑亮得像浸在山涧里的黑曜石,瞳孔深处仿佛藏着一片小小的星空,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与聪慧。此刻,他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捻起一根银针,对着窗棂透进来的微光端详。

“墨儿,过来。”

里间传来一声苍老的呼唤,声音虚弱却温和。林墨立刻放下银针,脚步轻快地走进里间。里间的陈设更简单,只有一张竹床,床上躺着一位白发老者,脸上布满皱纹,像是被岁月刻满了沟壑,嘴唇干裂,呼吸有些急促。他是林墨的师父,也是这座青冥山里唯一的“人”。

林墨走到床边,轻轻握住老者枯瘦的手,那只手曾经有力地牵着他在山里辨认草药、传授医术,如今却虚弱得像一片随时会飘落的枯叶。“师父,您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清澈,带着孩童特有的软糯,却没有丝毫慌乱。

老者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目光落在林墨脸上,带着欣慰与不舍。“墨儿,师父的时间……不多了。”

林墨的眉头微微蹙起,黑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过,却没有哭。在这座与世隔绝的深山里,生死是很寻常的事,他见过刚出生的小鹿被野狼叼走,见过千年的古树在雷雨中轰然倒塌,师父也教过他,“万物有灵,生死有命,医者能治病,却不能逆天改命”。他只是更紧地握住了师父的手,轻声说:“师父,我再给您扎一针,用灵仙藤熬的药也快好了,喝了会舒服些。”

老者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没用了,师父的身体……早已油尽灯枯。”他顿了顿,喘了口气,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锦盒是用山中的云锦木制成,上面刻着简单的云纹,散发着淡淡的木香。老者将锦盒递给林墨:“这是师父给你的东西,你一定要收好。”

林墨接过锦盒,入手温润,轻轻打开,里面铺着一层柔软的绒布,绒布上躺着一根通体莹白的玉针,约莫三寸长,针身刻着细密的纹路,像是山间的溪流,又像是天上的星辰。玉针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灵气,触碰到林墨的手指时,竟像是有生命一般,轻轻颤动了一下。

“这是‘灵犀针’,”老者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是青冥山的灵脉所化,乃上古神器。它能感知病痛,引渡灵气,救人于生死关头。但它也有灵性,只认纯粹之心,若心怀杂念,不仅无法驾驭,还会被其反噬。”

林墨捧着锦盒,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灵犀针,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一股暖流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让他原本就敏锐的感知力变得更加清晰——他能听到屋外松针生长的声音,能闻到三里外崖壁上一株千年雪莲的清香,甚至能感受到师父体内残存的生命力,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

“师父,我不要神器,我只要您好好的。”林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老者笑了笑,笑容里满是慈爱。“傻孩子,师父终究会离开你。但灵犀针会陪着你,它不仅是一件神器,更是师父对你的期许。”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墨儿,你天资聪颖,又得青冥山灵气滋养,天生就有‘望气’的本事,能看穿病痛根源,这是你的福气,也是你的责任。”

“责任?”林墨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师父。

“是的,责任。”老者的目光望向窗外的云雾,像是穿透了层层山峦,看到了遥远的红尘,“青冥山虽好,却终究是世外桃源。人间多疾苦,有太多人被病痛折磨,有太多人心被**蒙蔽。师父希望你能下山去,用你的医术,用这灵犀针,去救治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去守护那份纯粹与正义。”

林墨愣住了。他自记事起就生活在青冥山,见过的唯一的人就是师父,接触的都是山中的草木鸟兽。他知道山外有“人”,有“城”,但那些都只存在于师父的讲述中——师父说,山外的人很复杂,有善良的,也有邪恶的;有真诚的,也有虚伪的;有贫穷的,也有富有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离开这座熟悉的山,离开这片云雾缭绕的天地。

“师父,山外……很危险吗?”林墨轻声问。

老者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危险与否,全在人心。”他说,“山外的世界有尔虞我诈,有利益纠葛,有偏见误解,你的灵异医术可能会被人视为‘巫术’,你的灵犀针可能会被人觊觎。但那里也有温情,有正义,有需要你救治的生命。墨儿,你要记住,无论身处何地,无论面对何种境遇,都要守住本心,记住‘治病救人’四个字,这是医者的根,也是你驾驭灵犀针的唯一法门。”

林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将师父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他看着师父越来越虚弱的呼吸,知道师父没有多少时间了,于是握紧了灵犀针,认真地说:“师父,我听您的,我下山去,我会用灵犀针救人,守住本心,不辜负您的期许。”

老者欣慰地笑了,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好……好……”他断断续续地说,“下山后,先去……青溪镇……找一个叫……沈伯的人……他会……帮你……”

话音未落,老者的头轻轻一歪,手无力地垂落下来,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林墨静静地看着师父,没有哭,只是握着师父冰冷的手,坐了很久很久。屋外的云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师父苍老的脸上,也照在林墨稚嫩却坚毅的脸上。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将彻底改变,他要离开这座养育他的青冥山,走向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处理师父的后事花了三天时间。

林墨按照师父教过的方法,在竹屋后面的山坳里挖了一个坑,坑底铺了一层松针和花瓣,那是师父最喜欢的味道。他将师父的遗体轻轻放入坑中,再用泥土掩埋,堆起一个小小的土丘,又在土丘前栽了一株师父最爱的灵仙藤。灵仙藤的藤蔓翠绿,带着淡淡的灵气,仿佛能守护着师父的长眠之地。

这三天里,林墨没有哭,只是默默地做着这些事。他给竹屋打扫干净,将那些晒干的草药打包好,又将师父留下的医书——那些写在竹简和兽皮上的古老医术,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竹筐里。他还带上了那套银针和灵犀针,灵犀针被他贴身藏在怀里,用锦盒装好,贴在胸口,能感受到它温润的触感和微弱的脉动,像是师父的陪伴。

第四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林墨就背上了竹筐。竹筐里装着草药、医书、银针,还有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些干粮——那是用山中的野果和谷物做成的饼,坚硬却能充饥。他最后看了一眼竹屋,看了一眼师父的坟丘,看了一眼这片熟悉的山林。

青冥山的云雾又升起来了,缠在他的脚踝,像是在挽留。山中的鸟兽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几只曾经被他救治过的小松鼠蹲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一只斑斓的山鸡落在他面前,扑扇着翅膀;远处的山涧里,传来泉水叮咚的声音,像是在为他送别。

林墨对着竹屋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又对着师父的坟丘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迈开了脚步,朝着山下走去。

他的脚步很轻快,却也很坚定。他知道下山的路不好走,师父说过,青冥山山势险峻,悬崖峭壁林立,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通往山下,那是师父当年上山时开辟的。但他从小就在山里跑跳,熟悉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木,陡峭的山坡在他脚下如同平地,茂密的丛林也挡不住他的去路。

他穿着粗布短褂,裤脚沾满了泥土和草叶,头发被山风吹得有些凌乱,但那双黑亮的眼睛却始终清澈而坚定。他不时停下来,辨认着方向——师父教过他,看太阳的位置,看树木的年轮,看苔藓的生长方向,就能找到下山的路。

走了约莫半天,山势渐渐平缓,树木也不再那么茂密,偶尔能看到一些低矮的灌木丛和不知名的野花。空气中的味道也变了,不再是纯粹的草木清香,而是多了一丝烟火气,那是人类生活的味道。

林墨的脚步慢了下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警惕。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人”的气息,陌生而又新奇。他按照师父的嘱咐,加快了脚步,朝着烟火气最浓的方向走去。

又走了一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开阔地。远远地,他看到了一些低矮的房屋,屋顶盖着茅草或瓦片,烟囱里冒着袅袅炊烟。房屋之间有一条蜿蜒的小路,路上有行人走动,有的背着锄头,有的挑着担子,还有的牵着牛羊。那就是青溪镇了。

林墨站在路边的一棵大树后面,悄悄地观察着。他看到那些行人穿着和他不一样的衣服,男人大多穿着短衫长裤,女人穿着布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他们的脸上带着生活的痕迹,有的疲惫,有的喜悦,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在高声叫卖。这一切都和青冥山截然不同,充满了烟火气,也充满了陌生感。

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走进这个陌生的地方。师父说过,山外的人心很复杂,不能轻易相信别人。但他也记得师父的话,要找一个叫沈伯的人,沈伯会帮他。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的吆喝。林墨好奇地探出头,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担架,朝着镇口的方向跑来。担架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双目紧闭,气息奄奄。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女人跟在担架旁边,一边跑一边哭:“求求你们,救救他!救救他啊!”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张屠户,刚才在屠宰场杀猪的时候,突然就晕倒了,听说心口疼得厉害,怕是不行了!”

有人说:“镇上的王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急症,治不了,让赶紧准备后事呢!”

还有人说:“王大夫都治不了,那可怎么办?张屠户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啊!”

女人听到这些话,哭得更厉害了,几乎晕厥过去。

林墨站在树后,眉头微微蹙起。他凝神望去,只见张屠户的头顶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黑气,那是病痛的气息,在青冥山时,他经常能在生病的鸟兽身上看到这种气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张屠户的心脏部位有一股郁结的浊气,堵塞了气血运行,若是再不救治,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气绝身亡。

“治病救人”——师父的话在他耳边响起。林墨没有多想,从树后走了出来,快步跑到担架旁边,大声说:“我能救他!”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林墨身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穿着破旧的粗布短褂,浑身沾满了泥土,头发凌乱,看起来就像一个山野里的小乞丐。

跟在担架旁的女人停下脚步,泪眼婆娑地看着林墨,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你真的能救他?你是大夫?”

林墨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我能救他。他是心口郁结,气血不通,再晚就来不及了。”

周围的人立刻炸开了锅,有人嘲笑:“你一个毛孩子,还敢说能救人?王大夫都治不了,你能行吗?”

有人说:“这孩子怕不是傻了吧?张屠户都这样了,他还在这里说大话!”

还有人劝那个女人:“李嫂子,别信这孩子的话,赶紧送张屠户去县城的大医院吧,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李嫂子犹豫了,看着林墨稚嫩的脸庞,又看了看担架上气息奄奄的丈夫,泪水直流:“可……可县城那么远,他怕是撑不到啊!”

林墨没有时间和他们争辩,他知道张屠户的时间不多了。他快步走到担架旁,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轻轻搭在张屠户的手腕上。他的手指纤细,却带着一股淡淡的灵气,刚一接触到张屠户的皮肤,就感受到了对方脉搏的微弱与紊乱。

“让开!”林墨抬起头,对着周围的人说,“要救他,就别挡着我!”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周围的人被他的气势震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李嫂子也像是下定了决心,对着众人说:“既然他说能救,就让他试试吧!就算救不好,也总比眼睁睁看着他死强!”

林墨不再说话,从怀里掏出锦盒,打开,取出那根莹白的灵犀针。灵犀针一出手,立刻散发出一股温润的灵气,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暖意,原本嘈杂的环境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有人惊呼:“这是什么针?怎么这么奇怪?”

有人说:“这孩子看起来不简单,说不定真有本事!”

林墨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凝神静气,将灵犀针对准张屠户的胸口膻中穴。他的动作娴熟而精准,丝毫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灵犀针刚一刺入皮肤,就像是有生命一般,轻轻颤动起来,一股淡淡的白色灵气顺着针身涌入张屠户的体内。

林墨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用意念引导着灵气,疏通张屠户体内郁结的浊气。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灵气在张屠户的体内运行,像一条溪流,冲刷着堵塞的气血通道。张屠户头顶的黑气渐渐变淡,脸色也慢慢有了一丝血色。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李嫂子双手合十,不停地祈祷着。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林墨拔出灵犀针,灵犀针上沾了一丝黑色的浊气,很快就消散了。他收起灵犀针,对李嫂子说:“好了,他没事了,过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话音刚落,担架上的张屠户突然咳嗽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有了神采,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水……水……”他虚弱地说。

李嫂子喜极而泣,连忙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一碗水,小心翼翼地喂给张屠户。张屠户喝了几口水,缓过神来,看着周围的人,又看了看站在担架旁的林墨,疑惑地问:“我……我这是怎么了?”

“当家的,你终于醒了!”李嫂子哭着说,“刚才你在屠宰场突然晕倒,多亏了这个小神医救了你!”

张屠户看向林墨,眼中充满了感激:“多谢小神医,多谢小神医!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周围的人也都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这孩子真是神了!王大夫都治不了的病,他一针就给治好了!”

“是啊是啊,这简直是活神仙下凡啊!”

“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医术!”

林墨没有在意众人的赞扬,只是收起灵犀针,放进锦盒里,贴身藏好。他看着张屠户,轻声说:“你只是气血郁结,以后少发脾气,少吃油腻的东西,多吃些清淡的草药,过几天就能痊愈了。”他从背上的竹筐里拿出一小捆灵仙藤,递给李嫂子,“用这个熬水喝,每天一碗,连喝三天。”

李嫂子连忙接过灵仙藤,像是接过了宝贝一般,连连道谢:“多谢小神医,多谢小神医!我们夫妻二人,一定报答你!”

张屠户也挣扎着想要从担架上下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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