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漂亮国卖军火开始无法无天 第268章 骗你的，进去了也炸

在办公楼内，还没来得及下楼、正在紧急联系上级和防卫省的高木见二课长，被那接连的枪声、剧烈的撞击声和楼下传来的巨大骚动彻底惊动。

他连滚带爬地冲到面向广场的窗户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和安全，紧张地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用手拨开百叶窗向下张望。

当他看到那辆轿车凄惨的撞毁状态、弥漫的蒸汽与烟雾、以及现场数十名警员如临大敌、严阵以待的阵势时，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心头笼罩上一层几乎让他窒息的、浓重到极致的不祥预感。

“大丈夫？（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意外……这绝不是！”

他喃喃自语，老练的职业生涯积累下的直觉，如同警钟般在他脑中疯狂鸣响，告诉他，这绝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交通意外或精神病人的疯狂袭击，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目标明确的阴谋！

“车内的人听着！我们是公安调查厅外事警察！你已非法闯入国家重要警戒区域！立刻熄灭引擎，双手伸出窗外，然后慢慢下车，趴在地上！重复！立刻按照指令行动！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一名资深警官利用警车车门作为掩体，手持电子扩音器，用尽可能威严、冷静的语调，向着那辆死寂的凯美瑞反复喊话。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试图与车内可能存在的、尚有理智的袭击者建立沟通。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车内那个被胶带封嘴、被安全气囊挤压在座椅上、因极度恐惧而精神彻底濒临崩溃的八仓亮二，所发出的、微弱到几乎被现场各种噪音淹没的“呜呜”声，以及他那双几乎要凸出眼眶、写满了最原始求生**和“救我”二字的绝望眼睛。

正在缓慢靠近的杉原组组长，凭借在海外维和及国内多次反恐演练中积累的丰富经验，迅速察觉到了多个极其异常的细节：

驾驶员被以极其专业的方式捆绑在座位上、嘴巴被交叉封死、情绪表现极端不稳定且并非攻击性的狂躁而是纯粹的恐惧、车辆不顾一切地强行闯入核心区域后却没有任何后续攻击行为……

这一系列违背常理的迹象，都如同拼图般在他脑中迅速组合，指向一个在反恐手册上被重点标注的、最可怕的可能性。

“不对劲！驾驶员被控制！车内可能有诈！极有可能是汽车炸弹（VbIEd）！”

他立刻通过对讲机，用一种低沉而无比紧迫的语调向指挥中心和所有频道低吼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沙哑。

“通知本部，立刻派遣爆裂物处理班（Eod）！最高优先级！重复，最高优先级！疑似汽车炸弹！”

“所有单位！后退！立刻后退至安全距离！快！建立至少200米警戒圈！”

他同时抬起头，向着周围所有正在逼近或观望的警员们，用尽平生力气声嘶力竭地呼喊，挥舞着手臂做出紧急后撤的手势。

训练有素的警员们闻令立刻行动，没有任何犹豫。

靠近的战术小组迅速后撤，外围的警员开始强行驱散可能还在附近办公大楼窗口张望的人员，并拉起更远的警戒线。

他们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判断不可谓不专业，行动不可谓不果断。

但是，隐藏在暗处、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的猎手，并没有打算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来验证猜测、疏散人员、等待专家。

……

几个街区外，一辆停靠在路边、印着某家虚构物流公司标志的白色厢式货车内。

芹泽多摩琼正通过一台悬停在数百米高空、具有出色光学变焦和稳定系统的高精度小型四旋翼无人机传回的实时高清画面，冷静地、如同观看戏剧般观察着公安调查厅广场上发生的一切。

他看着警员们最初的混乱，看着他们试图靠近，看着他们因组长的警告而开始惊慌后撤，看着那辆承载着他“杰作”的凯美瑞如同被蛛网缠住的飞蛾，绝望地停在广场中央，被越来越多的红色警灯光芒所环绕。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计划顺利推进的兴奋，也无即将造成大规模杀戮的怜悯或激动，只有一种近乎非人的、机械般的绝对冷静，仿佛屏幕上的一切只是一场逼真的模拟演练。

他拿起一部老式的、经过硬件改造、信号无法追踪的翻盖手机，熟练地按下了一串简短的、预先设置好的号码。

他将手机凑到耳边，仿佛电话那头真的有人聆听，用一种近乎吟诵的、带着残忍戏谑和最终宣判的语气，对着无人接听的电话听筒低语：

“八仓先生，最后的舞台已经为你搭好。最后的谎言，也该揭晓了。其实，就算你刚才侥幸冲进了大楼，或者他们成功把你救了出去……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你，和这辆车，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化为尘埃。安心上路吧，用你的生命，为大人的伟业，献上最绚烂的开幕礼炮。再见……还有，再也不见。”

他的拇指，沉稳而有力，轻轻按下了手机上的绿色通话键。

无形的电波，以光速穿透城市的夜空，携带着死亡的指令，射向那辆灰色凯美瑞。

……

广场上，被绝望和恐惧浸泡、感官却因濒死而异常敏锐的八仓亮二，似乎冥冥中感应到了那来自死神的召唤，挣扎扭动的动作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紧接着，一阵清脆悦耳、但在此时此地却显得无比诡异、不合时宜、令人毛骨悚然的《卡农》钢琴曲手机铃声，从他身上——准确地说，是从他胸前那捆绑着的炸药块附近——清晰地、欢快地传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与周围紧张肃杀氛围格格不入的铃声，让正在急促后撤的杉原组警员们脚步下意识地一滞，愕然回头，脸上写满了惊疑与不解。

几名正在指挥疏散的警官也闻声望去，眼神中充满了困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无限拉长、凝固。

每一帧画面都变得缓慢而清晰：警员们回望时脸上惊愕的细微表情，空气中弥漫的白色水蒸气，闪烁的警灯光芒，以及车内八仓亮二那彻底凝固、失去所有神采的绝望眼神。

然后，没有任何预兆，地狱的熔炉大门，轰然洞开。

“轰隆——！！！”

第一声爆炸并非想象中惊天动地的巨响，更像是一面巨大的、蒙着牛皮的战鼓在极近距离被狠狠擂响，沉闷而有力，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内爆感。

火光与冲击首先从八仓亮二的胸前猛然迸发，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血肉之躯和那卑微的求生**，强大的、向下的冲击力将凯美瑞本就脆弱不堪的车顶猛地向上掀起、撕裂，如同撕开一个罐头！

但这，仅仅是为了引爆真正毁灭的、微不足道的序曲。

几乎没有任何人类神经可以感知的时间间隔——

“轰轰轰轰轰轰——！！！”

一连串更加狂暴、更加恐怖、仿佛要撕裂天地、震碎灵魂的爆炸声，以那辆凯美瑞为核心，叠加着、共鸣着、疯狂地、连续不断地爆发开来！

声音的强度已经超越了人耳承受的极限，只剩下纯粹的物理冲击感！

后备箱、后排座椅下方，乃至底盘部分，那整整十枚被精心布置、以电信号并联方式组装、去除推进药只保留高能战斗部的155毫米大口径榴弹，被最初的起爆装置成功、同步地引爆！

十枚相当于重型野战火炮直接零距离命中的高能装药，在相对密闭的轿车车体空间内被同时激发、相互作用，产生的破坏力绝非简单的能量相加，而是产生了可怕的聚能效应和叠加冲击！

一团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巨大到令人窒息的、亮度瞬间超越正午太阳的炽热火球，如同地狱深处挣脱了所有束缚的火焰恶魔，以远超任何常规汽车炸弹的恐怖规模，轰然膨胀、冲天而起！

爆炸核心的温度在千分之一秒内飙升到数千摄氏度，将钢铁、塑料、橡胶、人体骨骼与组织……一切物质都瞬间气化、熔融、分解为最基本的粒子！

紧接着，是肉眼清晰可见的、呈完美的圆环状猛烈向外极速扩散的、半透明的冲击波。

它如同神话中泰坦挥出的无形巨锤，蕴含着毁灭性的动能，狠狠地、无情地砸向四周的一切。

距离最近的几辆普通警车像儿童积木般被轻易掀翻、撕碎、揉成一团废铁；那辆沉重的“铳器对策警备车”如同被巨人踢了一脚，沉重的车身被推得横移了数米，侧面加厚的装甲板严重凹陷、扭曲变形；广场铺设的厚重水泥地砖被成片掀起、粉碎、化为齑粉，如同被无形的巨犁狠狠耕耘过！

更为致命的是，伴随着冲击波向四周高速飞射的，是成千上万颗灼热的、边缘锋利的预制破片、被撕裂的车辆零件、引擎碎片以及被震碎的水泥块。

它们如同一场由死神亲手泼洒的、覆盖了近乎180度扇面的金属风暴，以超过音速的速度，无情地席卷了方圆近百米的广阔区域！任何处于这个范围内的血肉之躯，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哗啦啦——哐啷——噼里啪啦——！”

公安调查厅大楼面向广场的所有窗户玻璃，在这一刻齐刷刷地被超压冲击波震得粉碎，化作一片铺天盖地的、致命的玻璃雨，向着楼内倾泻而下。

远处街区建筑物的玻璃也未能幸免，碎裂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仿佛整个港区都在为之战栗。

那朵标志性的、混杂着暗红色烈焰、翻滚的浓黑烟尘和建筑尘埃的恐怖蘑菇云，缓缓升腾而起，直冲数百米的高空，在东京璀璨而冷漠的都市夜景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狰狞、充满挑衅意味。

爆炸产生的强烈闪光，如同一次短暂的日出，瞬间照亮了周边数个街区，甚至让远处的东京塔也为之黯然失色。

芹泽多摩琼所在的厢式货车内，无人机传回的最后画面，是剧烈晃动、翻滚、充满雪花噪点的天空和地面，以及瞬间被烈焰吞噬的镜头，随后信号便彻底中断，屏幕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他甚至不需要进行任何后续的杀伤评估报告。

仅仅是目测那爆炸火球的规模、冲击波扩散的速度与范围、以及预制破片那无死角的覆盖密度，在广场那种相对开阔、但事发时却恰好集结了大量未及疏散的精英警力的环境下，会造成何等惨烈的人间地狱，他心知肚明。

他面无表情地通过加密卫星通讯器，向“神风突击队”的直属上级发出了简短的、预先约定好的讯息：

“铃兰联队，烟火表演落幕。目标区域已彻底净化。”

随后，他平静地示意驾驶座上同样面无表情的同伴启动车辆。

这辆普通的白色厢式货车平稳地驶离路边，打着转向灯，悄无声息地汇入东京夜晚依旧繁忙、但对刚刚发生的惨剧还一无所知的车流之中，很快便消失在城市错综复杂的道路网络里。

如同滴入大海的一滴墨水，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痕迹。

只有远处港区那冲天而起、将夜空染成不祥橙红色的火光和滚滚升腾、仿佛要遮蔽星月的浓烟，以及随后凄厉响彻整个东京湾上空、由远及近、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的警笛、消防笛和救护笛声，共同宣告着这个看似平常的夜晚，东京的核心执法地带，遭遇了何等惨重、足以震动国本的一击。

混乱、恐惧、死亡与愤怒的阴影，如同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一般，迅速扩散，彻底笼罩了这片原本象征着秩序与安全的核心区域。

一个流血的东京，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