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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1月的苏里斯顿上空，寒流裹挟着沙尘在云层间穿梭。
当地时间上午9时17分，泽尼斯塔尔航空队的3架伊尔-76运输机正从波斯阿巴斯港起飞，朝着苏里斯顿哈塞克省的临时机场飞去。
机舱内，287名波斯革命卫队士兵正整理着装备——他们是波斯战斗营的增援力量，携带的At-14“短号”反坦克导弹和“霍克”防空导弹，本是为加固哈塞克防线准备的。
驾驶长机的是来自黑手军的王牌飞行员伊万·索科洛夫。
“高度7200米，航向275，距离苏里斯顿边境还有40公里。”
副驾驶安东·彼得罗夫报出数据，手指在仪表盘上快速滑动。
“雷达正常，没有发现异常目标。”
伊万点点头，拿起对讲机对后舱说：
“兄弟们再坚持半小时，到了哈塞克就能喝上热咖啡了。”
耳机里传来士兵们的笑声，没人意识到，死亡正从奥斯曼空域方向急速逼近。
此时，奥斯曼空军科尼亚基地的两架F-16c战斗机已升空12分钟。
飞行员埃尔图鲁尔·奥兹坎少校盯着雷达屏幕上的三个亮点，耳机里传来地面指挥中心的指令：
“目标编号x-7、x-8、x-9，判定为‘非法入侵领空的不明运输机’，授权使用AIm-120c空空导弹拦截。”
奥兹坎的手指悬在发射按钮上，迟疑了一瞬——雷达显示目标飞行轨迹完全在苏里斯顿境内，距离土耳其边境线还有18公里。
“指挥中心，目标未进入我国领空，是否确认攻击？”
他再次确认。
“重复，授权攻击！”地面指挥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这是国家安全委员会的直接命令，执行！”
奥兹坎深吸一口气，推杆调整战机姿态，锁定了最左侧的伊尔-76。
“导弹准备就绪，发射！”
随着按钮按下，两枚AIm-120c导弹拖着白色尾焰，朝着伊万驾驶的运输机飞去。
伊万的机舱内，雷达告警器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
“是导弹！两枚！从右侧袭来！”
安东的声音瞬间变调，双手疯狂操作规避系统。
“拉高！左转！释放干扰弹！”
伊尔-76庞大的机身艰难地向上攀升，数十枚干扰弹在空中炸开，形成一片白色烟雾。
但AIm-120c是主动雷达制导导弹，根本不受干扰弹影响，径直冲向运输机的左翼。
“轰隆——”一声巨响，左翼发动机被导弹击中，燃油瞬间泄漏，在空中形成一道长长的火舌。
机舱内的士兵们被巨大的冲击力掀飞，哭喊声、爆炸声混杂在一起。伊万死死握着操纵杆，试图控制住失控的飞机：
“坚持住！我们迫降！”
就在这时，第二枚导弹击中了机身中部。
机体断裂的脆响清晰地传到驾驶舱，伊万看着仪表盘上急速归零的高度表，对着对讲机嘶吼：
“所有人跳伞！快！”
但一切都太晚了。
断裂的机身在空气中剧烈翻滚，随后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坠向苏里斯顿北部的沙漠。
地面扬起的沙尘柱高达数百米，287名波斯士兵和7名黑手军机组人员，无一生还。
另外两架伊尔-76的飞行员目睹了这惨烈的一幕，立刻掉头返航。
安东·瓦西里耶夫在对讲机里颤抖着向德黑兰总部汇报：
“长机被奥斯曼F-16击落！重复，长机坠毁，无人生还！”
德黑兰泽尼斯塔尔波斯分公司的办公室内，陈默手中的咖啡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他盯着屏幕上从伊尔-76传来的最后画面——断裂的机翼、燃烧的机身，还有士兵们绝望的脸庞，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席卷全身。
“联系俄联邦安全局和波斯外交部，”陈默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把奥斯曼F-16的飞行轨迹、导弹发射记录，还有坠机现场的坐标，立刻发给他们。另外，通知泽尼斯塔尔新闻部，下午3点召开全球新闻发布会。”
马克·怀特从未见过陈默如此愤怒，他立刻转身执行命令。
半小时后，波斯外交部率先发表声明，强烈谴责土耳其“蓄意击落民用运输机”的行为，称这是“战争罪行”，要求奥斯曼政府立刻道歉并赔偿损失。
俄国总统普京则在紧急召开的国家安全会议上表示，奥斯曼的行为“严重破坏了苏里斯顿局势的稳定”，俄空军将加强在叙利亚北部的巡逻力度。
全球舆论瞬间哗然。
路透社、法新社、cNN等媒体纷纷派出记者前往坠机现场，社交媒体上#奥斯曼战争罪#的话题迅速登上热搜榜首。
而奥斯曼政府的回应，却让局势更加紧张——奥斯曼外长梅夫吕特·恰武什奥卢在记者会上宣称，伊尔-76“非法入侵奥斯曼领空”，土方“有权采取自卫措施”，甚至污蔑泽尼斯塔尔是“兜售死亡的军火贩子”，击落运输机是“正义执行”。
“领空？他们的领空都划到苏里斯顿国土上了！”
波斯革命卫队司令萨拉米少将在德黑兰的记者会上拍案而起。
“我们的士兵是去帮助苏里斯顿打击恐怖分子的，奥斯曼的行为是对波斯主权的严重侵犯，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此时的苏里斯顿坠机现场，黑日安保的士兵们正围着烧焦的机身残骸沉默站立。
机身残骸已经扭曲成一团废铁，散落的士兵证件、武器碎片和烧焦的衣物，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悲剧。
杰森·李蹲下身，捡起一块带有黑手军徽章的飞机残骸，徽章上的绯红色骷髅头已经被熏黑，但依旧透着冰冷的杀气。
“把所有残骸都收集起来，特别是导弹碎片和黑匣子。”
杰森·李的声音沙哑。
“这是给兄弟们的交代，也是给奥斯曼人的战书。”
下午3点，德黑兰泽尼斯塔尔波斯分公司的新闻发布厅座无虚席。
全球数十家媒体的记者挤满了现场，摄像机的镜头全都对准了前方的发言台——自从泽尼斯塔尔成立以来，这家神秘的军事技术资源服务公司很少召开新闻发布会，神秘人物“一号销售员”日川冈坂更是只在第一次新闻发布会露过面。
当陈默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面无表情地走上发言台时，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他没有多余的开场白，直接抬手示意工作人员播放视频。
大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伊尔-76的飞行轨迹图，红色线条清晰地显示飞机全程在苏里斯顿境内飞行，距离奥斯曼边境线最近时也有18公里；随后是奥斯曼F-16的起飞记录、导弹发射指令录音，以及坠机现场的航拍画面。
“2015年11月12日上午9时23分，泽尼斯塔尔公司的伊尔-76运输机，在苏里斯顿哈塞克省上空执行人道主义运输任务时，被奥斯曼空军F-16战斗机蓄意击落。”
陈默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大厅，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机上287名波斯士兵和7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
现场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记者们纷纷举起相机，对着大屏幕上的证据疯狂拍摄。
一名cNN记者率先站起来提问：“日川冈坂先生，奥斯曼政府称贵公司的运输机非法入侵其领空，您对此有何回应？”
陈默冷笑一声，抬手调出卫星地图：
“大家可以看看，坠机地点位于苏里斯顿北部，距离土耳其边境线18公里。奥斯曼所谓的‘领空’，难道是把苏里斯顿的国土也划进去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
“至于他们说泽尼斯塔尔是‘跳梁小丑’‘抄袭武器的小作坊’，我不想辩解——实力，会证明一切。”
另一名来自奥斯曼《自由报》的记者站起身，语气尖锐：
“奥斯曼发言人表示，泽尼斯塔尔向波斯和苏里斯顿兜售军火，是对人权和自由的践踏，击落运输机是正义之举。您怎么看？”
陈默拿起桌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将水杯重重放在桌上。
“误击？”他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骤然变得凌厉，“看来奥斯曼人的脑子不怎么好使。那就换一种他们听得懂的方式吧。”
说完，陈默不再理会记者们的追问，转身径直离开发布会现场。
他的背影决绝而冰冷，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一场针对奥斯曼的复仇，即将拉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