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漂亮国卖军火开始无法无天 第103章 道破心思

夜店包厢内的喧嚣与烟雾渐渐散去，海老泽武史、奥马尔·普尔纳扎德与陈默三人之间的气氛却似乎更加微妙。他们谈笑风生，话题天南海北，从各自年轻时擅长的体育项目（海老泽吹嘘自己曾是高中棒球部王牌，奥马尔则矜持地表示喜欢马术），到吐槽各国奇葩的税收政策（海老泽大骂霓虹的遗产税，奥马尔则调侃沙特的某些宗教警察管得太宽），气氛看似融洽热烈。

然而，在这层表面的和谐之下，试探与评估从未停止。海老泽武史看似粗豪，实则心思缜密，言语间总在不经意地引导话题，试图捕捉陈默的思维习惯和知识背景。奥马尔则更像一个安静的观察者，深邃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时刻分析着陈默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动作。陈默则如同深潭，平静无波，应对自如，既不刻意炫耀，也不露丝毫破绽，始终保持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气场。

最终，这场带着面具的社交盛宴还是到了尾声。海老泽武史热情地邀请陈默同乘一辆车返回酒店。加长版的黑色雷克萨斯LS平稳地行驶在迪拜的夜色中，车内空间极其宽敞奢华，司机被隔板完全隔绝在前方，后排形成了一个绝对私密的空间。

海老泽武史放松地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目光投向车窗外流光溢彩的摩天大楼群，似乎沉浸在迪拜的繁华夜景中。然而，他口中说出的话，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日川阁下……”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随意，“其实……阁下并不是霓虹人吧？”

陈默正闭目养神，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声音平淡无波：

“哦？海老泽组长，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的手指依旧有节奏地、轻轻地敲击着自己的大腿，显示出一种超乎寻常的镇定。

海老泽武史转过头，脸上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带着点痞气的笑容，眼神却异常明亮：

“日川阁下——请允许我继续这么称呼您，虽然这个名字本身听起来就……嗯，不太像标准的霓虹名字。”

他顿了顿，笑容加深。

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这很重要吗？。老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啊，海老泽组长～”

“我当然明白，”海老泽武史耸耸肩，笑容不变，但语气认真了几分，“我的好奇心，不值一提。但有些人的好奇心……分量就比较重了。”

“奥马尔？”陈默睁开眼，目光如电，直射海老泽武史。

“没错，”海老泽武史坦然承认，“这个男人，是波斯人在波斯湾地区重要的‘白手套’之一，或许可以去掉‘之一’。他在波斯、迪拜、乃至沙特，能量都不小。保守估计，个人财富几十亿美金是有的。跟他打交道，我向来是扮演那个‘卑躬屈膝’的角色，没办法，实力使然嘛。”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淡，听不出是自嘲还是无奈，抑或是某种更深层次的伪装。

“嗯哼？”陈默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鼻音，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锁定海老泽武史，嘴角的笑容缓缓收敛，眼神深处却仿佛有冰冷的锋芒在凝聚，“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到他。还是说……你们也希望我对他‘卑躬屈膝’？”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慢，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仿佛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海老泽武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如同实质般的煞气！他连忙摆手，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

“不不不！日川阁下，您误会了！我和奥马尔先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迅速调整表情，解释道，“我只是想说明，奥马尔这个人，非常惜命，所以对您这样突然出现、能量巨大又来历不明的合作伙伴，他本能地会感到忌惮。但同时，他又非常大胆，或者说贪婪。他更热衷于为自己积累财富和人脉。他私下向我透露过，希望能与阁下您建立更深层次的、更私人的合作关系。这无关波斯官方的交易。”

“私人合作？”陈默重复了一句，身体重新靠回椅背，眼中的煞气如同潮水般退去，但目光依旧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海老泽武史那张表情变幻不定的脸，“那就等和波斯人的正式交易完成之后再谈吧。不过，海老泽组长，你和奥马尔先生对我，有一点态度倒是非常一致——”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洞察一切的冷笑：

“那就是忌惮，深深的忌惮。你们到现在，也没能摸清楚我背后站着谁，我所代表的势力究竟有多大，能量有多强。对吗？”

海老泽武史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瞳孔微缩，呼吸都似乎停滞了一瞬！陈默的话，如同最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他精心维持的表象，直指核心！

没错！他和奥马尔动用了各自几乎所有的情报网络和人脉关系，试图查清“日川冈坂”的底细。然而结果令人沮丧！这个名字在暗网上的记录极其短暂，仿佛凭空出现！其背后的组织更是如同幽灵，无迹可寻！这种未知，正是他们最大的恐惧来源！

“和波斯人的交易，”陈默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沉默，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可以让你们看清一点东西。至于能看清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眼力和想象力了。”他用左手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戏谑的、充满自信的笑容，“你们大可以尽情想象，往最不可能的方向去猜。但我可以保证，我给你们的答案，永远会比你们脑子里想的……更好。”

这番话，如同重锤敲在海老泽武史的心上！狂妄！绝对的狂妄！但偏偏从眼前这个年轻人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质疑的力量感！

海老泽武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内心翻江倒海。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上重新挤出一丝恭敬的笑容，甚至微微欠身：

“抱歉，日川阁下！是在下冒昧了！请您务必理解，干我们这一行的，风险越低越好，未知……总是让人不安。”

他的道歉显得很干脆，姿态也放得很低。

“没关系，理解。”陈默大度地摆了摆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就像下河游泳，陌生的河流深浅不知，冒然下水，确实容易被淹死。”

他用一个浅显的比喻，接受了对方的歉意，也暗示了自己理解对方的顾虑，但同时也再次强调了“深浅未知”的神秘感。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但气氛却缓和了许多。海老泽武史不再试探，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心中对这位“日川阁下”的评价，再次拔高到了一个全新的、充满敬畏的层次。

车队很快抵达了迪拜的标志性建筑——帆船酒店（burj Al Arab）。海老泽武史亲自将陈默一行人送到房间门口。他为陈默预订的是酒店最顶级的皇家套房（Royal Suite），面积达780平方米，内部极尽奢华，包含镀金旋转床、私人影院、专属电梯直达服务，堪称宫殿般的享受。而黑曼巴、幽灵、迈阿密和日川冈坂（马甲）则被安排在同一层的几间中档套房（每晚约3000美金）。

海老泽武史殷勤地替陈默刷开套房大门，恭敬地道别后，才带着手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