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台中央,荷官身着笔挺制服,神情肃穆如石刻。
他微微躬身,声音清晰平稳,如同宣读法典:
“沈生,何生,本局进行百家乐。”
他指尖划过赌台清晰的区域标记,“双方可押‘庄家’、‘闲家’,或平局、对子等旁注。
主注赔率,庄赢1赔0.95,闲赢1赔1。”
他展示未开封的八副扑克牌组:“使用八副牌,洗切均匀。
庄、闲各发至少两张牌,最多三张牌。
点数计算,10、J、Q、K计0点;
A计1点;2至9按面值计。
点数之和取其个位数,如7加8为15,计5点。最接近9点者胜。”
荷官停顿,强调核心:“补牌规则固定,由荷官依据双方初始两张牌点数严格执行:
闲家, 0-5点必补第三张;6或7点停牌;8或9点,不补牌。
庄家:是否补牌,取决于闲家是否补牌,及闲家第三张牌点数,按标准图表执行。
最终,近9点者胜。
点数相同则为平局,除非押中平局注,否则庄闲注金均返还。”
荷官目光扫过沈易与赌王,“请下注。”
沈易眼帘微垂,指尖在光滑的赌台边缘轻轻划过。
他打算先输两局,给赌王布置陷阱。
他要在赌王最熟悉的领域,扮演一个初涉此道、仅凭运气走到今日的“幸运儿”。
“三百万,”他抬起眼,目光在“庄”与“闲”之间略显迟疑地游移片刻,最终带着一丝随意将筹码推向了“闲”区。
动作流畅,却少了前几局那种斩钉截铁的自信。
赌王紧绷的神经并未因沈易的选择而放松。
百家乐庄家虽有微弱优势,但在精心布置的陷阱下,优势可以轻易化为乌有。
他沉声道:“庄。”代表赌场押注庄家。
“买定离手。”荷官宣布。
牌靴开封,洗切好的牌组被取出。
荷官手法精准,如同设定好的程序。
第一张牌滑向“闲”位,第二张滑向“庄”位,第三张滑向“闲”位,第四张滑向“庄”位。
四张暗牌背面朝上,如同未揭开的谜底,伏于绿绒桌布之上。
翻牌开始。
荷官首先揭开“闲”家两张牌。
第一张:黑桃K,0点。
第二张:红桃4,4点。
“闲家,两张牌,4点。”荷官报出。
4点小于5点,闲家必须补第三张牌。一张暗牌被滑至沈易位置。
接着,荷官翻开了赌王的“庄”家的两张牌。
第一张:方块7,7点。
第二张:梅花2,2点。
“庄家,两张牌,9点。”荷官的声音毫无波澜。
“9点!天生赢家!”围观人群中响起压抑的惊呼。
庄家初始两张牌直接构成9点——天生赢家!
按规则,双方均不再补牌,直接比较点数!
庄家9点对闲家4点,胜负已定!
无论闲家补的那张牌是什么,都已无力回天。
荷官准备宣布结果:“庄家9点,天生赢家。闲家4点。庄赢。”
这意味着押庄的赌王将获胜。
就在荷官的手即将把代表闲家胜利的筹码推向庄家区域时,沈易却微微蹙眉,带着一丝“困惑”和“新手”的较真,开口了:“等等。”
众人目光瞬间聚焦于他。只见沈易指了指闲家位置那张未翻开的第三张牌,语气带着一种“求知”般的“固执”:
“荷官,规则说补牌后定胜负。既然牌已补,为何不翻开?
纵然结果已定,也应让牌面完整,才算一局终了。否则,岂非留了悬念?”
他看向赌王,眼神坦荡,仿佛真的只是好奇那张牌的点数,“何生,您说呢?”
规则上,天生赢家出现即终局,补牌无效。
赌王见沈易提出这种“外行”的要求,不疑有他,只觉得沈易是对规则细节一知半解。
沈易没玩过,确实一知半解。
他摆摆手,带着一丝不耐和上位者的宽容:“荷官,既然沈生想看,就翻开吧。无关大局。”
荷官依言,翻开了闲家的第三张牌。
第三张:红心A,1点。
闲家总点数:4 1=5点。
“闲家,补牌后,5点。”荷官确认道。结果毫无改变。
沈易看着那张红心A,脸上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新手表情。
在不用系统的情况下,他输的很干脆。
他转向赌王:“看来确实是庄家运气更好。何生,这局你赢了。”
原来如此!
赌王恍然大悟,沈易根本不懂百家乐!
他之前的神乎其技,仅限于依靠听力的玩法,在这需要策略和理解的牌桌上,他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雏儿!
一股狂喜如同岩浆般在赌王胸腔涌动。
是陷阱吗?不,这是天赐良机!
沈易自己把弱点暴露出来了!
“哈哈哈!”赌王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厅内的沉寂,“真是难得,能见到沈生输,当真难得!承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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