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随着八月进入尾声,苏菲·玛索在香江的假期也接近了终点。
离大学开学只剩下两天,她必须返回法国准备新学期的课程。
启程当日,天空有些阴霾,飘着细密的雨丝,仿佛也带着些许离愁。
沈易亲自驾车送苏菲前往启德机场。
车内气氛不似往日游玩时那般轻快,苏菲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湿润街景,碧蓝的眼眸中盛满了不舍。
“香江真的太美了,沈。”她轻声说,语气有些低落,“我都不想走了。这段时间,谢谢你。”
沈易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温和而肯定:
“学业重要。香江就在这里,跑不掉。等你放假,随时欢迎再来。
而且,别忘了,我们还有合作拍电影的约定。”
听到“拍电影”,苏菲的眼睛亮了一下,重新燃起光彩:
“对!我一定会好好完成学业,然后回来找你拍戏!你可不能忘记答应我的事!”
“当然不会。”沈易微笑承诺,“华人影视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抵达机场,沈易帮她办理好登机手续,一直送到安检口。
苏菲转过身,突然给了他一个法式的告别拥抱,在他脸颊边轻轻一吻,少女的馨香和依恋短暂地萦绕在他周围。
“再见,沈!我会非常想你的!”她松开手,眼眶微微发红,却努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用力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走进了安检通道,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沈易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才缓缓转身离开。
细雨中的机场,人来人往,一段短暂的异国缘分暂告一段落,但也埋下了未来更深合作的种子。
送走苏菲后,沈易又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
他需要时间从连续高强度的拍摄、商业运作和人际周旋中抽离出来,让精神得以喘息。
他待在浅水湾的别墅里,看看书,处理一些不紧急的文件,或者只是对着海景发呆,梳理接下来的思路。
然而,平静是短暂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浸于休憩状态。
《倾城之恋》香江部分的拍摄因苏菲的到来和短暂的休息而暂停了几日,剧组都在等待他回归。
钟处红的状态需要维持,许安华导演的创作节奏也不能打断太久。
第二天清晨,沈易重新穿上剪裁合体的西装,镜子里的他眼神恢复了惯有的锐利与沉静。
他吩咐司机备车,前往片场。
重返《倾城之恋》剧组,气氛依旧严谨而专注。
许安华见到他,松了口气:“沈生,你回来了就好。接下来几场都是重头戏,你和钟小姐的情绪需要连贯。”
钟处红见到他,则直接躲着过去了。
这几天,沈易过得很惬意,钟处红却相反。
几天前,她刚回到香江,就去重庆大厦看父母……
逼仄的单元房里弥漫着老旧建筑特有的潮湿气味和饭菜的混合味道。
钟处红刚放下行李,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母亲倒的茶,气氛就陡然变了。
母亲搓着手,眼神躲闪,父亲则闷头抽着烟,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短暂的寒暄后,母亲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
“阿红啊……你……你在外面,是不是……是不是跟那个姓沈的大老板……住到一起了?”
钟处红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妈,你说什么呀!我是去拍戏!沈生是老板,我们就是工作关系!”
“工作关系?”一直沉默的父亲猛地抬起头,将手里的烟头狠狠摁灭在满是油污的烟灰缸里。
“整个重庆大厦都传遍了!说你在片场就跟人家眉来眼去,之前还住在一起!
街坊邻居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对!你阿妈出门买菜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我没有!”钟处红霍地站起来,“谁在那里乱嚼舌根!我住的是公司安排的宿舍!”
“宿舍?”母亲从围裙口袋里哆哆嗦嗦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娱乐小报。
上面赫然登着一张模糊的照片——旁边配着耸动的标题:“钟处红密会金主,疑已入住爱巢”。
“这……这怎么解释?人家报纸都登出来了!你还骗我们!”
看着那张胡编乱造的报纸,钟处红气得浑身发抖。
“那是假的!是记者乱写的!你们宁愿信这些也不信我?!”
“无风不起浪!”父亲猛地一拍桌子,碗筷都震得跳了一下。
“我们钟家虽然穷,但清清白白!绝不允许女儿出去给人做小!
丢不起这个人!你要是还认我们这个爹妈,就立刻跟那个男人断干净!回家里来,找个正经人家嫁了!”
“做小”两个字像两把尖刀,狠狠扎进钟处红的心脏。
她看着父母因为愤怒和“丢脸”而扭曲的脸,看着这间拥挤破旧的家,一股冰凉的绝望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她为了摆脱这样的环境,付出了多少努力?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在家人和世人眼里,她似乎永远摆脱不了“靠男人”的嫌疑,甚至因为接近了更有权势的男人,而被扣上更不堪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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