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生的我被盯上了 第115章 空壳

过了一天又一天，文明之谷共建工程已经进行了一个月，民众们的热情却是没有消减，各种各样的建筑意见被提出。

“我觉得应该融入云纹。”

“我们古代那么多珍禽异兽，而且之前就已经有融入建筑的操作，我们文明之谷为什么不做？”

“对啊，300万平方米，主要建筑才占了多少，不行，我们必须让联盟美学专家入驻。”

“没错，没错，泱泱两万年，作为第一个文明信念符号，必须要足够惊艳！”

有些团队凭借全息建模，把文明之谷的概念模型，直接构建了出来，当然不怎么符合民众的意愿，主要还是知识阅历层面受限。

“地下交通枢纽绝对不能放过，那也是信念之谷的一部分，总不能一点文化内涵都没有吧？”

“靠，不早说，那一万年艺术品，好像不够用啊。”

天南事务局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周知莱，匆匆忙忙跑进大厅，头发有些散乱，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着：“救救他们，快去救救他们……”

周知莱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她紧攥着前台的金属边缘，指节发白，声音因奔跑而显得气息不足，喊道：“快速救救他们，快点……”

怪不得天南州没有了失恋者联盟的踪迹，原来是跑来天南市了。

前台接待员起身安抚道：“这位女士，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需要知道具体地点，才能去救人。”说话同时，递过去一杯水。

“不行，你们不行！”周知莱猛地挥手，打翻了水杯，水洒了一地，她却浑然不觉，“你们救不了他们，我要找莫道行！我想找莫道行！求求你们，让我见他，快让我见他！”

“女士，你先别激动。”前台赶紧引导周知莱前去等待区，“你得先说明事情的具体情况，我们才能切实帮到你。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慢慢说。

局长在正在落实心灯照万家的工作，回来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莫道行正好还在天南市之内，此时正在辖区范围内的聚集点，进行心灯照万家的落实工作，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其实工作内容并没有那么复杂，不能占用民众太多的个人时间。

收到局内的消息，他赶紧收拾了一下。

“一小时？”周知莱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确实是自己失态了，“那我先跟你们说说一些情况吧。”

这时候，负责进行记录的人员已经到来，便认出了她，失恋者联盟的事情，一直都被认为与语者相关，即便失去了该团体的踪迹，其调查任务，仍在进行当中，没想到在天南市。

“我叫周知莱，原本是天南州的，之前在一个失恋团体里当疗愈老师，后面来了一个更加高明的导师，我们就来了天南市……

但是，最近我突然发现学员们都很不对劲，那些成员当中，有一个是我初中学生罗文迪，”说到这里，她眼泪不受的控的流下，“那个司马忠诚，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她点开了个人终端，播放最近偷录的疗愈过程，一边说到：“他不是普通的心理疏导，这是系统性的情感剥离！我给你们看证据……”

画面中，二十几个人盘腿坐在一间简易改造的大厅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前方，声音平缓却透着诡异的韵律：

“情感是天道赐予的试炼，也是蒙蔽智慧的尘埃。你们感受到的痛苦，不是爱的证明，而是灵魂被囚禁的警钟……”

影像中，罗文迪突然开始剧烈颤抖，双手抱头，发出压抑的呜咽，

司马忠诚走到面前，低声引导：“很好，让痛苦流淌。但记住，这痛苦不是你的，是情劫施加于你的……”

起初她以为，这些被情劫折磨的人，真的是在一步一步好转，哪怕像她这样自我麻痹也好，可直到她单独跟自己的学生聊天时，才发现了不对劲。

周知莱：“罗文迪，我最近看你似乎恢复的不错，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了。”罗文迪当时是这么说的，眼里没什么波动，“老师，情念，喜怒哀乐都是累赘，需要彻底湮灭，人才能轻松。”

这让她感觉不对，于是又偷偷找了其他人进行沟通，发现他们都表示，情念不过是**的产物，并非来源真实自己，如果他们的眼神是一种看穿痛苦的轻松还好，可偏偏都是空洞。

于是今天她借着打零工的借口，跑过来报案。

回到天南局，莫道行就去了接待室，周知莱就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等待。

“周老师。”

“莫局长，你不先看看证据？”周知莱从呆滞中醒转。

莫道行扫了一眼还在循环播放的全息影像，摇了摇头：“救人要紧。证据可以路上看。”

他的果断让周知莱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他们在市郊第八聚集区，旧工业园仓库。但我要提醒您，司马忠诚的理论体系很完整，那些学员……他们可能不认为自己在受伤害。”

“不用担心这个，他们都会被捉。”莫道行通过个人终端，向行动小队发送了消息，同时让前台做好准备，“通知疗愈组准备，可能需要情感修复干预。”

走出天南局大门，行动队准备就绪，见到莫道行，队长王逸立正报告：“局长，行动组已就位，车队随时准备出发。”

莫道行点头，转向周知莱：“详细情况，车上说。”

司马忠诚并没有带着团体藏到什么隐蔽的地方，而是找了天南市郊野第八聚集地区，诚租了一个老旧配件仓库，经过粗略改造之后，成了失恋者联盟的驻地。

白天让那些团员出去打点零工，赚的钱除了吃饭，剩下的都要交给他。

看学员都回来了，周知莱却还没有回来，估计是看到有谁疑似情感受创，如安慰了吧，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对那些明显不是情劫的人，那么上心。

可惜对方没能把顾见一拉进来，不然情感样本会更全面。

“都赶紧收拾一番，我们要开始今天的疗愈课程了。”

司马忠诚说了一句，让这些人去洗漱，然后打开个人终端，翻看之前的视频，计算应该进入哪一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开始召集人员，进行今天的引导工作。

仓库中间被打造成大厅，用来进行授课，水泥地上铺着草席，二十几个学员盘腿而坐，年龄从二十出头到四十多岁不等。

在搭建了讲台墙上，贴着手工绘制的“天道运行图”和“情感疗愈进度表”，每个学员的名字后面都有清晰的标记。

司马忠诚站在临时搭建的讲台上，“昨天的内观作业，大家都完成了吗？我要你们深入挖掘痛苦的根源——不是停留在‘他不爱我’这种表象，而是追溯到更深的层面。

你的父母是否在童年时忽视你的情感需求？你的朋友是否曾在你最脆弱时背叛？把这些记忆都挖出来，让它们暴露在天道智慧的光照下。”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举手：“老师，我昨晚回溯到六岁时，母亲因为妹妹生病，忘记了我的生日。

我意识到，我对亲密关系的渴求源于早期的情感匮乏。

这种匮乏让我在成年后过度依赖伴侣，导致关系失衡。”

“很好。”司马忠诚露出赞许的微笑，“看到了吗？所谓爱情，不过是童年创伤的投射，湮灭它，你就能夺回自我。”

“啪啪。”他拍了两下手，吸引注意力。

“我就不多说了，直接切入正题吧，所谓太上忘情，就是要让你们意识到，情感就是一种影响思维与生命健康的。

想想，老天为什么要给你们这么强烈的情感体验，初次你不懂，二次你不懂，那多次呢？

心不死则道不生，欲不灭则道不存。

心不痛则慧不开，身不苦则神不明。

不破不立，晓喻新生，凤凰涅盘，向死而生。

情途入陌路，当斩尽愚丝。

你们所爱的，真的是你们自己想去爱的吗？不，那是你的**，我之前让你们深化情感痛苦，让你们看清自己这些创伤的根源，就是想要你们知道，你们本来不需要遭受这些创伤。

天道无情所以天道至公，天道有情则乱流汹涌，我们如果想要看清自我，看清这个世界，就要摒弃所有情念。

不困于情，不困于物，能让我们拥有天道智慧。

为什么会有古来圣贤皆寂寞，这里的寂寞指的是什么？是情感上的孤寂吗？不是，它指的是无情无欲，才能看清世界的本相。

我们之所以经历情劫，是天道要给予我们与之平齐的智慧。

和声于无相，而哀心有主。

只有彻底斩断的情念纠缠，我们才能顺应自然，与万物共鸣，而如果保留情感表达，我们在看待世界的时候，便有了主观意志，使得智慧蒙尘。

要怎么斩断这些情念愚思，那就是不断的深化痛苦，你之所见皆为表象，其之下是罪恶之胎。

要不断深挖其黑暗的本质，如果不是情劫阻抗，这些事情发生在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成员之中一个年轻女孩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她是王艺潼，当引导师司马忠诚的出现，其提出的各种情劫理论，情感表达，让她觉得找到了救赎，是的，痛苦不是她的错，是天道给予的考验，她也觉自己一定能够摆脱情劫的痛苦，接受新的生活。

但最近的课程越来越奇怪，她开始被要求想象从未发生过的创伤：父母虐待、朋友陷害、甚至幼年被遗弃的虚构记忆。

“王艺潼”司马忠诚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你的进度落后了，是不敢深入冥想吗？”

“我……我在尝试。”她声音细弱回应。

“不，你在抗拒，你在恐惧，天道选中你，是因为你有觉醒天道智慧的潜质。

但潜质需要淬炼，想想看，如果那些你以为的‘美好回忆’都是假象呢？

如果那个人从未爱过你，只是利用你的情感呢？

如果你们的关系中，充满了你看不见的操纵和背叛呢？”

王艺潼的脸色越来越白，不应该是这样的，可司马忠诚的声音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她的记忆，然后填入黑暗的想象。

“深化它。”司马忠诚命令道，“让最黑暗的可能性生长。

只有这样，当你看清一切皆是虚妄时，才能彻底斩断情丝。”

“斩断情丝……回归天道……无情无欲……智慧自生……”

王艺潼感到一阵眩晕，拼命想抓住真实的记忆，可怀疑的种子再次被浇灌，再次发芽，也许她从始至终都在自欺欺人……

“对，就是这样。”司马忠诚感受到了她的痛苦，满意点头，“让痛苦达到顶点，然后你会发现，它突然变得无关紧要了。

因为你会意识到，所有情感都是幻象。”

学员们不断的深化痛苦，这种痛苦已经不仅仅是深化情感创伤那么简单，而是不断的恶化家庭环境，成长环境，他们将以受迫害的身份代入。

他们要做的，不是从情感中抽离，而是以更大的模拟创伤，来掩埋原本的创伤，然后告诉自己，看吧，那些都不算什么。

渐渐的，他们看起来与正常人一样，其实情感系统正在逐渐被瓦解，无法体会到喜怒等复杂情绪，只剩下悲痛，不断深化这个情感，直到想象的极限，刺激的阈值越来越高，连悲痛也会消失，只剩下一片虚无。

司马忠诚回到台上念诵稿子，指挥学员蛀空自己的情感，转变成无情无欲的人，改造成他心目中“天道行者”。

终于，一个坐在前排的男人，睁开了眼睛。眼神空洞，古井无波，他冷漠地扫视了周围其他人。

站起身走到司马忠诚面前，恭恭敬敬地躬身拜谢，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多谢老师费心指引，弟子已经看破红尘，感触到了天道智慧的一角。

是弟子愚昧，不该让真灵困于情念当中，虚度光阴。”

司马忠诚看着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是第一个“成功觉醒”的人！他的计划，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门突然被撞开。

天南事务局行动队冲进来的瞬间，仓库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司马忠诚脸色一沉，眼神闪烁不定：“世俗的干涉者来了。”

周知莱从队员身后冲出来，扑到王艺潼面前摇晃她的肩膀：“王艺潼！醒醒！看看我！”

“你这个疯子！”周知莱转身对司马忠诚嘶吼，“你在毁掉他们！”

司马忠诚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视着周知莱，跑了过来，抬脚就要往她身上踹去：“你这个女人想做什么？谁让你带这些人过来的？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成功引渡一个人，彻底走出情念的劫数了！

王逸示意队员控制现场，两名队员上前按住司马忠诚。

“老实点！”一左一右架住了司马忠诚的胳膊，往后拖拽，司马忠诚还在挣扎，嘴里骂骂咧咧：

“我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你已经和我站在同一个高度，我是在拯救他们，从情感的牢笼中解放他们的灵魂与智慧。”

随后又看向王逸等人，“你们在阻挠天道进程。看看他，他已经触及了智慧的门槛。无情，故能至公；无欲，故能洞明。”

莫道行走进仓库，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精神力如无形的波纹扩散开来，瞬间感知到这些学员的情感状态——

大多数人如同被蛀空的树，情感模块千疮百孔，只剩下被强化过的“痛苦”和不断滋生的“虚无”。

那个刚刚“觉醒”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被捉住的司马忠诚，向前走了两步，对着行动队员们开口。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机器人念稿子一样：“你们为什么要捉我的导师？请你们放过他，他是好人，是一位好老师。”

行动队员从司马忠诚身上，搜到了一本资料，像是一本古书，交给了莫道行，他粗略翻看了几眼，讲的是，一个普通人如何觉醒天道智慧，与天地同寿。

【天道无情则天道至公，天道有情则道理难明。人之生身，本为天道化身，分得一丝真灵，却坠入红尘，被地狱恶气与俗世杂气所污浊，遂生七情六欲，于贪嗔痴迷中沉沦，沦为芸芸众生之可怜虫……

欲重归天道，必先斩断尘缘。情为最毒之丝，缚灵最深。需以极痛破情障，以无情开天眼。待七情泯灭，六欲消散，真灵自显，可观天地运行之理，可悟万物生灭之道，以无妄无情的至臻状态，领悟自然智慧……】

“斩断虚妄，觉知真实智慧？”莫道行觉得这可能是语者体系的变种。

司马忠诚眼神一亮：“哦？你也研究过天道之学？”

“我研究过怎么让人保持自我真性，而不是把人变成空洞的壳。”

后面的内容更加极端，详细记录了如何通过“痛苦深化”“记忆重构”“情感剥离”三步，逐步瓦解一个人的情感体系，最终达到“无情之境”。

“歪理邪说。”莫道行合上手抄本，“情感不是智慧的阻碍，是智慧的土壤。

失去共情能力的人，连最基本的道德判断都会扭曲。”

“狗屁不是！”

司马忠诚笑了，“道德本就是人类建构的枷锁，情感让人软弱，让人做出不利于生存的选择，看看历史，所有伟大的发现、深刻的哲思，都是在极度理性、近乎无情的状态下诞生的！”

“啪！”周知莱冲过来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五指红印清晰。

“所以你就自诩智慧，随意改造他人！”

周知莱看向那个觉醒男子，“谢垚，你说过想要爱的理智一点，不能因为偏执而让爱变成伤害！”

谢垚目光空洞的看着，回答道，语速正常：“爱人是愚昧。情感投射是幻象。

周老师，你仍被困在情劫中，可怜。”

周知莱如遭雷击，踉跄后退。

“哈哈哈，看见了吧，周知莱，情感就是愚昧认知的枷锁，他会让人拥有主观臆断，做不到与天平齐，我这么做是在救世，你看看现在的世界，正是需要他们快速觉醒……”

“够了！”周知莱又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另一道通红的指印清晰可见。

“呵呵，失败的女人，哪怕是蹭到了天命情劫的余音，你还是无法觉醒，可怜我还对你报以厚望。”

司马忠诚嘲讽道，他转过头看向那个已然没了情感的人，露出满意的笑容，“看看，多么完美的生命形态，简直是智慧的化身。

如果你们不信，可以给他看数学，一定一看就会！”

莫道行真就走到谢垚面前，打开个人终端，全息光幕亮起，一顿操作后，调出高等数学微积分基础：“来给你一分钟看完这些理论。”

一分钟过后，莫道行问道：“看得懂吗？”

谢垚点点头，于是莫道行调出了一道微积分题目，让对方进行解答，“给他纸笔。”

谢垚接过纸笔，在纸上流畅书写，他的动作精准、迅速，没有任何犹豫，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司马忠诚脸上得意，“看吧，我就说掌握了天道智慧的人，学什么都快！”

然而答案一出来之后，莫道行看了一眼结果，什么玩意，完全无视公式定义，将纸甩在司马忠诚脸上：“答案全错，他用了完美的逻辑推导，但基础前提就错了——他‘感觉’不到其中的矛盾。”

“不可能，这道题明明那么简单，他怎么会弄错，觉醒了天道智慧，不应该这么愚蠢。”司马忠诚瞪大眼睛。

“题目是联盟标准试题库里的。情感不是理性的敌人，而是理性的导航系统。失去情感，人连最基本的直觉判断都会丧失，已然形成了认知障碍。”

谢垚却捡起了自己答案，叠好，放进自己兜里，面无表情：“愚昧的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智慧，如果你觉得我的答案是错的，并不是我的答案错了，而是你们之前所学习的一切就是建立在错误的基础上。”

医疗组的初步检测报告传来：在场学员中，20人情感模块严重受损，需要长期心理重建；5人处于临界状态；而谢垚的情感活跃度接近于零，且不可逆。

莫道行打开司马忠诚的个人终端，看到了语者应用程序，点进去，发现这家伙只是个普通用户，其主要学习情感方面的知识，如何深化痛苦，加上那本书籍的内容，拼凑出了觉醒课程。

“全部带回去。”莫道行无奈摇头，都是可怜人。

司马忠诚被押走时，还在喃喃自语：“你们不懂，他们就要来了，情感是累赘，只有无情者能存活……”

“他们的情感系统，能修复吗？”周知莱看向莫道行，哽咽问。

“可能需要从幼儿园级别，开始情感重建，加上心法的话，时间可能会短一些……”

“收队。”莫道行想着要不要启动情感安全预案，发现类似组织，立刻备案。

王逸立正：“是！”

回去路上，莫道行翻开那本古书，量子波动阅读法（其实就五页纸），看到最后一页，有一行结语。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唯无情无妄者得存，普渡众生，共创新序。——天道会敬上

莫道行有些头疼，烦！语者制造情绪傀儡，这所谓的天道会，在制造生命空壳，是不是跟语者同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