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体内文经圣体的气息,东明空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自己体内的变化。
变化最大的自然是她的修为,从筑基期大圆满直接掉到了筑基期六层,差一点就掉到了五层。
但东明空的实力不减反增,实力的变化只不过是因为体内的灵气被压缩了,变得更加精纯,现在的她虽然只有筑基期六层的境界,但是战斗力却已经足以和普通修仙者的筑基期大圆满划等号了。
这就是道体的增幅,也是为什么道体会被称作强者门票。
不过和王衡旭身上的文经圣体相比,东明空的文经圣体就显得有些弱了,毕竟王衡旭的体内的灵气是早就精炼过好几次的,而文经圣体依旧能够让王衡旭的境界提升到了练气期七层,足以说明两者之间的圣体差距。
如果把王衡旭的文经圣体比作数值的100,那东明空的文经圣体恐怕只有65。
东明空并不知道这些,不过实力的提升让她还是很欢喜的。
王衡旭深呼吸了数口气,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文兽所给他的金色光团是文能,是一种文阁的高等货币,文阁内一些特殊的交易都是需要使用文能的,正常的获取渠道都是完成文阁内难度极高的任务,除此之外就是所有道体持有者可以免费领取一次文能。
王衡旭拿到手的文能差不多在十个单位左右,而东明空得到的就少了一些,只有四个单位。
可惜现在他们还没通过文阁的考核,即便有了文能也无法进入文阁之中,手中的文能根本消费不出去。
收了收心神,王衡旭的注意力这才放在了自己的修为之上。
境界从练气期二层突破到了练气期七层,而身体内的器官更是有了纹路的加持变得更加坚韧,即便是灵气的量突增,王衡旭依旧没有感觉到身体有太多难受的感觉。
看向还处于冰封状态的王灵璇,王衡旭直接伸手将冰壳敲碎,将还在沉睡的王灵璇直接摇醒。
这烈冰之蜜也不是什么稀奇宝物,也不会给人带来什么感悟,倒是不用担心这样会打扰到王灵璇。
清醒过来的王灵璇一拳就打碎了还笼罩在身上的冰壳,跟着王衡旭一起从通天灵渠上下来。
回到地面之后,王衡旭和王灵璇也不多逗留,直接驾着马就继续向着西边前进。
灵渠国的风景并不多,通天灵渠已经算是灵渠国的最大的特色了。王衡旭也没有心思继续在这里逗留,直接离开才是最好的。
不过王衡旭一心想要离开,不代表他就真的能够这么轻易的走了。
周围的修仙者早就发现了这里的异常,陆陆续续将周围的饮用点给占领了下来。
虽然他们不知道刚刚那两团金色光团是什么,但是不妨碍他们动了些歪心思,尤其是在包围的修仙者里面还有四个筑基期,无疑是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底气。
到了筑基期,神识就可以直接体外释放,可以初步感知到别人的修为,不过超过自身一个大境界的话就感知不了了。
很明显那四个筑基期的修士也是感知到了东明空也是筑基期,而且境界只有筑基期六层,这才决定联合周围的修士一同包围上来。
要是让他们知道东明空在此之前是筑基期十层,现在也只是修为被凝练,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东明空也注意到了这些人的小动作,不过她的目光并没有在这些人身上逗留太久,看向王衡旭,轻声问道:“怎么做?”
王衡旭的神识还无法做到离体探查,不过神识不行不是还有眼睛吗,没瞎的都能够看到那些人蠢蠢欲动了,这里也就他们三个是刚来的,目标也只可能是他们三人了。
“他们什么修为?”
“二十五个练气期,四个筑基期,最高的筑基期八层,我能打那四个。”
东明空简单明了说完,随后目光也开始向着那四个筑基期修士看去。
看到东明空的目光投来,那四个筑基期修士还以为东明空准备服软了,其中一个更是用着淫邪的目光不断打量着东明空,仿佛已经是他的盘中之物。
“动手吧,直接打下去会省事一些。”
话音落下,王衡旭已经消失在了饮用点上,随之还有七个靠得近一点的练气期修士从饮用点上飞了出去。
在王衡旭动手的时候,王灵璇和东明空也分头行动,东明空去解决那四个筑基期修士,而王灵璇则是向着那些境界不高的练气期修士动手。
虽然王灵璇没有修为,但是体修给她带来的力量却依旧不是这些练气期修士能够抗衡的,几乎是戳一枪就飞出去一个,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打斗,更像是成年人推小孩一样,根本看不出哪里需要花费力气。
王衡旭的身影也出现了,只不过不是出现在包围圈里面,而是在最外围的饮用点上。
谁也不知道王衡旭是怎么跑出去的,要知道每两个饮用点之间的距离都不短,想要隔着眺也是困难重重,更不要说外围还有练气期十层的修士的阻拦了。
但王衡旭就是这么出去了,同时还有三个练气期十层的修士也飞了出去,惨叫声回荡通天灵渠,最后只剩下一声破裂声从底下幽幽往上传。
这么高的地方,无论是练气几层都是直接摔死,更何况在他们飞下去之前王衡旭还特意将自己的灵气渡入他们的体内。
天地灵气入体可以提升修为,但外人的有主灵气入体,那可就要看看自己的底蕴够不够和外来灵气对耗了。
如果耗不过,那体内灵气直接暴乱,两者冲击直接足以让练气期修士重创。
如果耗得过,那体内灵气消耗大半,接下来对拼也依旧讨不到什么好处。
不过往往练气期的灵气量都不多,所以也没有谁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王衡旭也只是仗着自己的灵气足够精纯,但论量还真比不过那些练气期十层的修士。
一轮照面,四个筑基期修士被东明空一人牵扯,练气期五层以下的修士尽数被王灵璇扫下,练气期十层的修士只剩一个。二十九位修士,一轮之后只剩下十六位。
王衡旭不解地看向这些修士,不明白这么弱的人是怎么有胆量包围他们的?靠那四个筑基期修士?可问题是那四个再怎么强大,和他们这些练气期有什么关系。
没有多想,王衡旭和王灵璇继续将那些练气期的修士推下,如果遇到不好推的就直接撤走,绝不逗留。
很快周围的饮用点上只剩下两个下盘还算稳健的练气期修士。
至于那四个筑基期修士已经是两死两伤,两颗睁着眼睛的头颅正被东明空踩在脚下,手中的长剑更是在鲜血的点缀下更显阴寒。
似乎此时才反应过来,那两个练气期修士终于知道害怕,正欲求饶,却被王衡旭和王灵璇前后夹击,直接削去了脑袋。
之前只是为了省事,又不是真的打不过。
王衡旭无奈地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将这些人的行为放在心上,这种人在《文经》中的幻境内不少见,尤其是在覆灭韩家之后,王衡旭对危险的理解更多了几分。
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对错之分,立场不同,视角不同,带来的决定因素也就不同。他不觉得那些人包围他有什么错,但想要杀人夺宝,自然也要做好被人反杀的准备才是。
王衡旭收回思绪,目光看向东明空。
那四个筑基期全活着的时候都不是东明空的对手,更何况还先死了两个,剩下两个不落荒而逃都算他们的胆子够大了。
很快六具还算完好的尸体就摆放在了三人的面前,东明空神色平淡地从六具尸体上搜了搜,最终却只在那四个筑基期修士的尸体上找到了四块刻有一模一样字体的令牌。
“东幽?”
看着上面的字,东明空缓缓念出,很明显她并不清楚所谓的东幽指的是什么,而一旁的王衡旭却眉头一皱,神色稍有凝重。
西有大漠,北有极地,南有蛊虫,东无一长。
整块大陆之上,四地之三皆有奇特,唯独东部却什么都没有,只剩一个个传闻在诉说东部远古之时的盛景。
而所谓的东幽就是传闻之一的东部幽都。
传闻之中在东部大地之上,在某个特定的时间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城池,比一些小王国还要大上许多,里面居住上千万人,楼层林立高达千米,热闹繁荣灯火不息,整座城池都被黑暗笼罩,但是城内却是灯火通明,就像是一座存在幻想之中的幽鬼都城。
而在这幽鬼都城之内还有三个赫赫有名的组织,分别是拘魂索命的幽魂,杀戮成性的蚀心,以及审判的骨锋。
不过无论是哪一个组织,在外使用的令牌都是刻有东幽二字,只有进入幽鬼都城才细分组织归属。
但是这些年见到的只有东幽令牌,却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幽鬼都城,让不少宗门都认为只是一些宵小哗众取宠,故弄玄虚的把戏。只不过是想要借助传闻的嘘头来吸引耳目。
王衡旭也不知道这所谓的东幽是否存在,带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王衡旭还是珍重地将这四块令牌收入储物袋中。
说起来这还是王衡旭见到的第一个储物袋,这四个筑基期修士身上一个储物道具都没有,反而是在另外两具尸体上摸出来的。
东明空也有自己的储物袋,只不过王衡旭并不确定东明空后续会不会跟着自己走,即便有命运联系,东明空也是要回宗门的,自由度可没散修那么大。
整理完一切,三人这才通天灵渠上下来。
在附近都是那些掉下来的修士的尸体,只不过从那么高掉下来,落在地上也成了一滩滩肉泥,周围还有一些灵渠国的士兵正在打扫,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对这种事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远处一支军队直勾勾向着他们的方向冲来,但快到跟前时又急停,那鲜红的天驰二字随风飘扬。
天驰国的军队,准确来说应该是私军,从那些士兵身上那些精美铠甲和武器就能够看出来,毕竟一个王国可没有那么多资源给王**队全部配备这么豪华的装备。
不过私军加上天驰二字,来者的身份几乎可以锁定在天驰国皇家内最有权势的那几位了。
和一心发展农业的大玄国不同,天驰国更像是一个战争爱好者,无论是对内对外都有着不可停止的战争,对外是攻打他国抢夺资源,对内是明争暗斗争夺王位,全国上下无时不刻都在战争之中,可以说是最混乱的王国之一。
这也是为什么文阁的考核点会建立在这里,就是为了考验能否在这种条件之下让天驰国国情向好的方向发展。
很快王衡旭的猜想就得到了印证。
一个身穿明黄锦袍的俊朗青年从军阵中央的马车上走了下来,其外貌并不算太出众,但那双眼睛却是让人印象深刻。
异瞳!还是银色和金色的异瞳!几乎是看过就不会忘。
王衡旭也很诧异,毕竟无论是大玄国还是灵渠国,见到的人瞳孔几乎都是黑色,像这种金银色还是第一次见,更何况是以异瞳的形式存在。
但很快王衡旭就感知到有些不对劲,是从那疑似天驰皇子身上传出来的。
一种让王衡旭感觉到厌恶的感觉,准确来说是体内文经圣体所厌恶,而且在王衡旭的视角之中,青年体内竟然空空如也,没有所谓的命运之气!
唯一的可能就是青年并不是真正的活人,要么是有什么附身,要么就是一具傀儡。
就在王衡旭猜测青年的真正身份时,青年已经在两位将军的陪同之下走到了三人面前。
“见过东师姐,没想到拜宗那日一别还有机会看到东师姐,这都过去了三年了,东师姐依旧貌美如花,小弟我倒是虚长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