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拎菜筐？撒糖我服！ 第18章 大米采购记

飞机降落在哈市太平机场时，舷窗外的云层正贴着松嫩平原的边缘流动。杨朵捏着奶奶留下的那张泛黄便签，指尖划过 \"常市志广乡老李\" 几个模糊的字迹 —— 这是老太太每年托人买米的渠道，说那里的长粒香 \"蒸饭能香透半条街\"。

从机场租车开到志广乡，用了整整三个小时。水泥路两旁的稻田正泛着浅绿，新插的秧苗在风中连成波浪，田埂上的稻草人戴着褪色的红绸巾，像列队欢迎的哨兵。杨朵摇下车窗，泥土混着稻禾的清香涌进来，让她想起奶奶蒸饭时掀开锅盖的瞬间。

老李的家在稻田深处，青砖瓦房的烟囱正冒着白烟。杨朵刚停稳车，就看见个皮肤黝黑的老头蹲在门槛上抽烟，烟杆上挂着的铜烟锅被磨得发亮 —— 和便签上贴的老照片几乎没差，只是皱纹里多了些岁月的沟壑。

\"你是...\" 老李眯着眼打量她，烟圈从鼻孔里钻出来，在阳光下散成淡蓝的雾。

\"李爷爷，我是杨桂兰的孙女。\" 杨朵递过那张便签，老太太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我奶奶每年都从您这儿买米。\"

老李的眼睛突然亮了，烟锅 \"啪\" 地磕在鞋底：\"桂兰妹子的孙女？快进屋！你奶奶去年还托人带过她腌的腊肉，香得很！\"

堂屋的八仙桌上，摆着个掉漆的搪瓷缸，里面插着几支稻穗标本。老李指着最饱满的那支说：\"这是 ' 稻花香 2 号 '，比普通长粒香多两个糖度。你奶奶就爱这个，说蒸饭不用菜都能吃两碗。\"

杨朵摸着稻穗的芒尖，粗糙的触感带着阳光的温度。她从帆布包里掏出采购单，钢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格外清晰：\"李爷爷，我要五千袋真空包装的长粒香，每袋 25 公斤。\"

老李的烟锅差点掉在地上：\"五千袋？丫头你开饭馆的？\"

\"给山区学校供粮。\" 杨朵半真半假地说，指尖在 \"生产日期\" 一栏顿了顿，\"还有个不情之请，每袋包装上的生产日期，能不能标成三个月后？\"

老李的眉头皱成个疙瘩：\"这不合规矩啊。\" 他抓着后脑勺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我懂了！你们是想让孩子们吃最新鲜的米！行，这事我能办，就当给山里娃娃积德！\"

杨朵的心松了半截。她打开手机银行，转账界面的 \"\" 数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是定金，分十次送货，每次五百袋。\"

老李看着到账提示，烟锅在桌上敲得笃笃响：\"你奶奶的孙女，信得过！我们的米在粮仓能存五年，放三个月跟刚脱壳的一样香！\" 他掀开墙角的米缸，白花花的米粒泛着珍珠光泽，抓一把在手里，米粒从指缝漏下，连成条晶莹的线。

\"尝尝？\" 老李舀了半碗新米，倒进铝锅里添水，\"让你见识见识啥叫真正的五常米。\"

回程前，杨朵在郊区租了间仓库。红砖砌的库房带着铁锈味的卷帘门，月租三千块，刚好在监控盲区的拐角。管理员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接过钥匙时反复叮嘱：\"晚上十点锁大门，早上六点才开。\"

\"没问题。\" 杨朵看着仓库里空荡荡的货架，脑海里已经规划好了布局 —— 靠近门口的区域放第一批大米，方便深夜转移，货架要留出足够空隙，让空间自动分类时能顺畅运转。

第一批五百袋大米送到时，是三天后的深夜。货车的远光灯刺破黑暗，照亮库房墙上的 \"严禁烟火\" 标语。搬运工们扛着米袋喊着号子，汗水浸透的背心在应急灯下泛着油光，每袋米落地的闷响都像砸在杨朵的心上。

\"小姑娘，这米真沉。\" 领头的师傅抹着汗笑，\"里面掺了金粒吧？\"

杨朵递过去冰镇矿泉水：\"五常的米就是瓷实。\" 她看着米袋上印的生产日期 —— 果然标着三个月后，老李还特意在角落盖了个红色的 \"李\" 字印章，像给自家孩子做的记号。

等货车消失在夜色里，杨朵掏出手机看时间：晚上九点五十。她靠着卷帘门数星星，直到管理员锁门的脚步声远去，才深吸一口气走向米堆。

月光透过气窗落在米袋上，泛着层朦胧的银辉。杨朵闭上眼，集中意念的瞬间，玉佩传来熟悉的温热。再次睁眼时，眼前的五百袋大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米袋摩擦的沙沙声在空仓库里格外清晰。

她 \"看\" 着空间里的景象：仓储区的金属货架自动展开新的层板，米袋像被无形的手托着，整整齐齐码成五十列，每列十袋，标签统一朝外，\"李\" 字印章在灵泉湖的水汽里泛着红光。最底层的传感器突然亮起绿灯，【检测到粮食类物资，已自动调节温湿度至最佳储存状态】。

杨朵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她走到仓库中央，原地转了个圈确认没有遗漏，指尖抚过货架上残留的米糠 —— 这是她第一次大规模转移物资，比想象中顺利得多。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星际商人 b 发来的消息：【上次的艾草棉被品质极佳，需要追加五十床】。

\"明天去李叔那里拉艾草纤维。\" 她对着空气说，转身拉开卷帘门。夜风吹起她的衣角，带着稻田的清香，远处的狗叫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像在为她守护这个秘密。

回程的飞机刚进入平流层，杨朵的手机就响了。老李的声音带着焦虑，在听筒里发颤：\"丫头，有个粮贩子找到我，说给我加两成价，要把你的五千袋米全收了...\"

\"他给多少？\" 杨朵看着窗外的云海，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

\"每斤加一毛五...\" 老李的声音低了下去，\"我跟他说已经订给你了，可他说... 说要去学校举报我们做假日期...\"

杨朵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点开银行 App，看着余额里卖房剩下的钱，突然想起奶奶说的 \"做生意要给别人留余地，更要守住自己的底\"。手指在转账金额上敲出 \"\"，备注写着 \"诚意金\"。

\"李爷爷，这钱您收下。\" 她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我知道五千袋米对您来说不是小数目，但请相信我，这些米最终会用到该用的地方。\"

老李的沉默在电波里蔓延了很久，久到杨朵以为信号断了，才听见他说：\"丫头，你跟你奶奶一样，说话让人踏实。\" 烟锅敲击桌面的声音传来，\"你放心，我老李不是见钱眼开的人！那粮贩子再来，我就拿扁担赶他！\"

挂了电话，杨朵靠在椅背上，看着空姐推着餐车走过。餐盒里的米饭泛着油光，却透着股陈米的涩味，让她更想念老李仓库里的新米。她打开备忘录，在 \"十年物资清单\" 的 \"主食\" 一栏打了个勾，旁边画了颗饱满的稻穗。

飞机降落在星城时，正是早高峰。杨朵随着人流走出航站楼，晨光穿过玻璃幕墙落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师傅，麻烦先去郊区仓库。\" 她对着后视镜里的司机说，手机屏幕上，老李刚发来新消息：【丫头放心，第二批米已经装袋，下周准时发货】。下面还附了张照片，粮贩子被扁担追着跑的背影在稻田里歪歪扭扭，逗得她忍不住笑出声。

仓库管理员正站在卷帘门旁抽烟，见她来了，把钥匙串抛过来：“想起来仓库？”杨朵接住钥匙，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爬上来：\"备点货心里踏实。\" 她没多说，径直走进空荡的库房。锁门时，手机突然震动。是李叔的电话，背景音里混着石磨转动的 \"咕噜\" 声：\"朵朵，你要的艾草纤维磨好了，这次加了新收的艾叶，香得很。\"

月光从气窗钻进来，在水泥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像块被切割的银箔。

\"明天一早我过去取。\" 杨朵对着话筒说，指尖无意识地敲着卷帘门，\"李叔，再帮我留五十斤石磨面粉，要最细的那种。\"

挂了电话，她望着仓库旁的空地出神。这片月租三千的场地除了暂存物资，或许还能做点别的 —— 比如搭建临时加工坊，把艾草纤维和棉花混合的工序放在这里完成，免得在出租屋引起怀疑。

手机信息铃声响起：张阿姨说医院的临期药品又攒了不少，让她抽空去拉；连星际交易网都推送了新消息，【检测到优质大米，是否上架销售？】

杨朵笑着回复：【暂不上架，留作储备】。她知道，这些沉甸甸的米袋不仅是生存的底气，更是她与奶奶之间无形的纽带 —— 老太太用一辈子教会她 \"踏实\" 二字，而她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把这份踏实延续下去。

打车回出租屋的路上，杨朵路过菜市场。卖早餐的摊子冒着白汽，蒸笼里的馒头香混着油条的油气飘过来。她突然想吃奶奶做的葱油饭，用五常大米蒸得粒粒分明，拌着猪油和葱花，香得能把魂勾走。

\"师傅，麻烦停一下。\" 她跳下车，直奔粮油店。玻璃柜里的五常大米标着 \"6.8 元 \/ 斤\"，比老李给的批发价贵了近一倍。杨朵买了两斤，指尖捏着米粒，突然觉得刚才转给老李的十万块，花得值 —— 那不仅是定金，更是对诚信的尊重，对时光的致敬。

回到出租屋，杨朵立刻淘米蒸饭。灵泉水漫过米粒的瞬间，她仿佛看见奶奶站在灶台前，蓝布围裙沾着面粉，正笑着看她：\"丫头，等米饭好了，咱拌猪油吃。\"

蒸汽掀开锅盖的刹那，清甜的米香漫了满屋子。杨朵盛出第一碗，先放在奶奶的相框前，轻声说：\"奶奶，您尝尝，还是您找的米最香。\"

阳光透过纱窗落在碗里，米粒上的油光闪闪烁烁，像撒了把碎金子。杨朵知道，这只是开始 —— 接下来还有面粉要囤，还有药品要收，还有艾草棉被要做，但只要想起仓库里那些码得整整齐齐的米袋，想起老李烟杆上的铜锅，她就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因为她知道，自己走的每一步，都踩着踏实的土地，都连着奶奶的期盼，都通向那个物资丰足、心里安稳的未来。

粥碗还没来得及洗，星际交易网突然弹出紧急提示：【星际商人 b 发布紧急需求：急需艾草棉被 100 床，用于星际科考站御寒，兑换比例提高 50%】。虚拟屏上还附了张冰原照片，科考站的穹顶在极光下泛着冷光，确实需要厚实的棉被。

杨朵点开物资清单，艾草纤维还剩三十斤，不够制作 100 床棉被。她翻出通讯录里 \"皖南艾草合作社\" 的号码，这是上次买纤维时存的，对方承诺过能随时供应特级艾叶。

窗外的蝉鸣突然停了，仿佛在倾听她的决定。杨朵摸着胸前的玉佩，空间里的灵泉湖正泛着微波，倒映着仓储区的大米山 —— 有了这些粮食做底气，就算再多订单也能接得稳稳当当。

第二天去取艾草纤维的路上，杨朵绕到布料市场。苏州真丝被面的摊位前，老板娘正用喷水壶给样品加湿，牡丹图案在水雾里晕染开来，像刚从画里走出来。

\"姑娘又来买被面？\" 老板娘笑着扯下块水绿色的料子，\"新到的 ' 碧螺春 ' 色，配艾草绿正合适。\"

杨朵指尖划过冰凉的真丝，触感像灵泉湖的水面：\"要二十块，还是老样子，牡丹图案的。\" 她突然想起奶奶的嫁妆被，被面上的凤凰也是用金线绣的，在煤油灯下能映出细碎的光。

装纤维的麻袋沉甸甸压在后备箱，石磨磨出的细绒透过布缝渗出来，在阳光下闪着银绿的光。杨朵打开一条缝闻了闻，清苦的香气里带着草木的生机，比机器磨的多了份温润。

路过社区医院时，她顺便取了张阿姨留的药品。这次是些常用感冒药，铝箔板包装上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显然是儿童用药。张阿姨在便签上写着：\"这些过期后药效还在，给山区孩子备着正好。\"

把药品收进空间时，杨朵发现种植区的石榴树又长高了些。新抽的枝条上缀着米粒大的花苞，淡金色的叶脉在阳光下流转，与五常大米的光泽隐隐呼应。她突然觉得，这些来自不同地方的物资，正像石榴树的根须，悄悄在空间里盘结成网，为她撑起一片安稳天地。

傍晚整理订单时，杨朵在笔记本上列下新计划：明天联系合作社订艾草纤维，后天去取被面，大后天开始制作棉被。钢笔尖划过纸面，在 \"100 床棉被\" 下面，她特意画了个小小的能量块图案 —— 那是兑换清单里最诱人的奖励，足够让空间的灵泉湖再拓宽半亩。

手机在这时亮起，是老李的视频请求。屏幕里，他正站在粮仓前，身后的麻袋堆成小山：\"丫头你看，第二批米都准备好了，保证颗颗饱满！\"

杨朵笑着点头，目光越过老李的肩膀，落在远处翻滚的稻浪上。夕阳给稻穗镀上金边，像无数根燃烧的火把，照亮了她眼前的路 —— 囤满物资的仓库，不断生长的石榴树，还有那些等待被温暖的角落，都在等着她一步步走近。

夜色渐深时，杨朵把最后一缕艾草纤维收进空间。灵泉湖的水汽漫过来，与米香、药香、草木香交织在一起，酿成一种奇异的气息，像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