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迦盯着卡蜜拉泛红的脸颊,那抹粉色像极了黑暗森林深处熟透的暗影果,饱满得仿佛轻轻一碰就要溢出甜汁,可爱得让他下意识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纯粹得没有半点杂质:“蜜拉?好呀好呀!这个名字比卡蜜拉顺口多了,念着就觉得亲切,像天天吃的烤肉一样合心意!” 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只映着湖面泛着的细碎涟漪,完全没察觉到卡蜜拉藏在身后的手指正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微微蜷缩 —— 指尖都快绞成麻花了,那是少女心被猝不及防戳中后,小鹿乱撞得快要跳出来的本能反应。卡蜜拉刚在心里酝酿出半分旖旎,就听迪迦突然眼睛一亮,像个发现了隐藏烤肉架的小孩,兴奋地拍着大腿:“对了蜜拉!你刚才说这里的暗影鱼超好吃,早上希特拉那家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被湖里的墨汁鱼喷成黑炭,才钓上一条小拇指大的,结果还没等塞进嘴里,就被达拉姆一口吞了,连鱼刺都没吐!我们要不要也试试?说不定能钓上一条比达拉姆的胳膊还粗的,烤着吃肯定香!”
卡蜜拉心底那点刚冒头的粉红泡泡,瞬间像被达拉姆的蛮力撞破的暗影气球,“啪” 地一声碎得连渣都不剩。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少女心在疯狂哀嚎,她只能在心里反复默念一百遍 “自我安慰咒”:迪迦失忆了,他连自己是光暗混血的 “稀有保护动物” 都记不清,思维方式跟普通黑暗巨人不在一个次元,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要求他!他现在就是个只会想着烤肉和训练的大木头,跟他计较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念完咒语,她才勉强压下嘴角那不受控制、快要抽搐到耳根的肌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得像呼吸一样:“好啊,不过普通钓鱼太无聊了,跟达拉姆吃烤肉不抢食一样没劲儿,我们来玩个‘暗影鱼挑战赛’吧?这样才有意思。”
“挑战赛?!” 迪迦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被点亮的暗影水晶,比拿到希特拉珍藏的 “限量版训练手册” 还激动,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凑了凑,膝盖都快碰到卡蜜拉的腿了,满脸期待地搓着手,像个等着大人宣布游戏规则的小朋友,“是什么样的挑战赛?是不是赢了有奖励?比如额外多吃两串烤肉?”
卡蜜拉从手腕上那只精致的储物手环里摸出两根特制鱼竿,竿身是用千年暗影树的核心枝干打磨而成,泛着温润的墨色光泽,在昏暗的环境里隐隐流动着暗光,鱼竿顶端缠绕着细细的暗影蚕丝线,坚韧得能吊起三只达拉姆,鱼钩上还缠着会发出柔和蓝光的诱饵草,蓝光在湖面映出细碎的光斑,格外显眼。“规则很简单,谁先钓上三条暗影鱼就算赢,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怎么样?” 她故意放慢了语速,声音柔得像湖边的水草,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期待,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最好是让他请我吃城西那家每天只卖十份的暗影果布丁,听说今天的布丁还加了蜂蜜!或者陪我去看迷雾森林傍晚的萤火虫,希特拉说今天晚上萤火虫会多得像星星,到时候我假装害怕往他身边靠,他总该有点反应吧?
“没问题!” 迪迦想都没想就爽快答应,一把抓过鱼竿,力道大得差点把千年暗影树做的竿身捏出裂纹。他抱着鱼竿就往湖边冲,脚步快得像被暗影野兽追着跑,结果脚下被一根调皮的暗影藤蔓绊了一下 —— 这藤蔓平时见了黑暗巨人都躲得远远的,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看热闹,居然敢伸出来绊人 —— 迪迦身体踉跄着往前扑,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差点以一个 “狗啃泥” 的姿势摔进湖里,幸好他反应快,及时稳住了身形,只是头发被湖边的露水打湿了几缕,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有点傻气。卡蜜拉看着他笨拙又急切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心里偷偷想:这个笨蛋,连走路都不稳。
两人并排坐在湖边一块平整的岩石上,岩石被湖水冲刷得光滑无比,还带着一丝微凉。湖面泛着淡淡的紫光,那是湖底大片暗影水晶散发的光芒,将湖水染成了一片梦幻的紫色。发光的水草在水中轻轻摇曳,像一串串舞动的霓虹灯,偶尔有几尾小鱼游过,留下一道道细碎的光痕,像流星划过夜空。卡蜜拉偷偷用余光瞥向迪迦,发现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鱼线,眉头微微皱起,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像在进行一场重要的训练,那副认真的样子竟有些莫名的可爱,让她的心跳又不争气地快了几拍。她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份安静,找个能拉近距离的话题,最好能让他多说点心里话:“迪迦,你有没有想过,等你恢复记忆后,要做什么事情?比如…… 有没有想过和谁一起做什么特别的事?”
“恢复记忆啊……” 迪迦挠了挠头,眼神有些迷茫,像只迷路的小兽,“没想过呢,不过现在和你们在一起挺开心的,每天有希特拉烤的烤肉吃,虽然他总把肉烤糊;还能和达拉姆一起训练,他虽然力气大得吓人,但从来不会真的伤到我;偶尔还能跟你一起散步,感觉这样就很好了,比什么都强。” 他顿了顿,突然眼睛瞪得溜圆,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大喊一声:“对了!你快看,鱼线动了!动得好厉害!” 他猛地拉起鱼竿,一条巴掌大的暗影鱼被钓了上来,鱼身上的蓝色光芒闪闪烁烁,还在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尾巴甩得湖水溅了迪迦一脸。“第一条!我赢了一局!” 迪迦兴奋地举着鱼,像个向老师邀功的小学生,脸上满是得意,甚至还凑到卡蜜拉面前晃了晃,“你看你看,我钓上来了!这条鱼肯定很新鲜,烤着吃绝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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