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赛马场被数万观众的欢呼声彻底淹没,翠绿的草地赛道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风裹挟着湿润的青草气息掠过看台,将“塞拉菲娜!”“薇拉!”的呐喊声吹向赛场每个角落。作为欧洲赛马界的顶级赛事,爱尔兰冠军杯汇聚了全球顶尖选手,而最受瞩目的,无疑是两位本土双冠王——塞拉菲娜·速影与薇拉·破晓。
塞拉菲娜身着宝蓝色法式军礼服决胜服,肩章缀满银线刺绣,裙摆绣着象征荣耀的橄榄枝,金发高束,眼神傲慢如天鹅;薇拉则是一身雪白军礼服,金色绶带斜跨肩头,银灰色眼眸沉静如冰,周身透着“赛道领航者”的沉稳气场。两人的名字在欧洲家喻户晓,赛前赔率牢牢占据前两位,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冠军将在她们之间诞生。
相比之下,千里凌耀的身影显得格外低调。她穿着一身由母亲璀璨光辉亲手定制的决胜服,主体为炽烈赤红,袖口与裙摆绣着细密的银色荆棘暗纹,领口一枚小巧的荆棘玫瑰刺绣,既延续了母亲当年赛场的飒爽,又透着独属于她的凌厉。作为极少出现在欧洲赛事的日本赛马娘,她的名字在赛前几乎无人提及,电子屏上的介绍只是一笔带过,观众的目光、媒体的镜头,全都聚焦在两位双冠王身上,没人会在意这个来自东亚的“无名之辈”。
莉莉安站在参赛区的角落,穿着简洁的白色决胜服,碧绿色的眼眸紧紧追随着千里凌耀的身影,既兴奋又紧张。她下意识地握紧拳头,脑海中闪过训练时的画面——凌耀小姐从容不迫的指导、艰苦训练中始终坚定的眼神,还有自己拼尽全力才能跟上她一半速度的震撼。可看着身边光芒万丈的塞拉菲娜与薇拉,再看看被人群忽略的偶像,一丝自我怀疑悄然爬上心头:“凌耀小姐真的能赢吗?我……我真的能追上她的脚步吗?”
“请马娘入闸!”
广播中传来沉稳的法语播报,打破了莉莉安的思绪。参赛马娘们依次走向起跑闸,千里凌耀从容地走进中间位置的闸位,身边的马娘要么与同伴低声交谈,要么闭目调整状态,没人多看她一眼——在她们眼中,这个来自东方的对手,根本不值得关注。
塞拉菲娜走进最外侧的闸位,宝蓝色的军礼服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她抬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眼神中满是傲慢与自信,甚至挑衅地瞥了一眼内侧的薇拉;薇拉则进入内侧闸位,雪白的军礼服透着沉静,她轻轻活动着脚踝,目光落在赛道尽头,神情专注得仿佛整个赛场只有自己。
“哐——!”
一声沉重的闸门撞击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赛场的短暂沉寂。所有马娘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闸位,马蹄踏在草地上,发出密集而有力的“哒哒”声,卷起阵阵青草与泥土的气息。
比赛一开始,塞拉菲娜便展现出极致的爆发力,宝蓝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窜出,瞬间占据了领先位置,风将她的裙摆吹得猎猎作响,速度快得惊人,不愧是“赛道闪电”;薇拉则保持着稳定的节奏,跟在塞拉菲娜身后不远处,雪白的身影如同沉稳的领航者,凭借出色的耐力稳步推进,等待着反超的时机。
两人的竞争从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塞拉菲娜时不时加速冲刺,试图拉开差距,宝蓝色的身影在赛道上如同跳跃的火焰;薇拉则始终保持着半步之差,凭借精准的节奏把控节省体力,雪白的身影如同跗骨之蛆,紧追不放。观众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塞拉菲娜!”“薇拉!”的呐喊声交替回荡在赛场,媒体的镜头紧紧锁定着这两位热门选手,屏幕上不断回放着她们的跑姿与领先优势,仿佛冠军已经提前决出。
而千里凌耀,始终保持在中间梯队,红白色的决胜服在人群中并不起眼。她既没有塞拉菲娜的极致冲刺,也没有薇拉的稳步领跑,只是随着大部队的节奏奔跑,呼吸平稳,步幅均匀,仿佛只是在进行一场普通的训练。没人注意到,她的赤色眼眸始终冷静地观察着前方的局势,耳尖灵活地捕捉着周围的脚步声与风声,默默计算着最佳的加速时机——她在等待,等待一个能一锤定音的时刻。
莉莉安跟在中后梯队,按照千里凌耀赛前的指导,保持着自己的节奏。她看着前方那抹红白色的身影,心中的自我怀疑再次浮现:“凌耀小姐怎么一直不加速?难道是遇到了麻烦?还是……她也觉得赢不了?”她想起自己训练时的艰辛,想起每次拼尽全力也只能跟上偶像一半的速度,一股无力感悄然袭来,脚步也不由得慢了半拍。
赛道过半,塞拉菲娜的速度依旧不减,领先优势越来越大,她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薇拉,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似乎已经胜券在握;薇拉则依旧沉稳,耐心地调整着节奏,等待着塞拉菲娜体力下降的时刻。观众们都以为,这场比赛将是两人的终极对决,没人会去关注那个始终混迹在中间梯队的东亚马娘。
就在这时,千里凌耀的眼神骤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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