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森学园的训练场上,樱花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盛夏的浓绿。距离菊花赏落幕不过一周,整个赛马界都在谈论那个在三冠王庆功宴上突然现身的银发红挑染少女——千里凌耀。“鲁道夫象征的神秘挑战者”“天赋异禀却沉迷摆烂”“未出道便敢叫板帝王”,一连串标签让她的名字迅速传遍大街小巷,而当训练员公布她将报名18号的2400米草地出道赛时,赛事门票瞬间售罄,媒体更是将这场出道赛称为“帝皇挑战者的首秀”。
解说席上,绿发绿瞳、戴着眼镜的赤坂美聪整理了一下麦克风,翻翘的发型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粗眉下的眼神满是期待:“各位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本年度最受瞩目的出道赛——2400米草地出道赛!今天的焦点无疑是那位未战先火的神秘马娘,千里凌耀!”
身旁的武丰点点头,黑发黑瞳的他依旧是标志性的沉稳模样,被观众戏称为“老头”的嗓音带着历经赛场的厚重:“没错,赤坂小姐。这位选手的天赋在入学测试时就震惊了整个赛马界,但她迟迟未出道,还被鲁道夫象征公开表达过失望,今天这场比赛,她必须用实力证明自己。”
千里凌耀依旧是那副悠哉的模样,每天按时出现在训练场,却依旧只是慢悠悠地热身、散步,偶尔与训练员讨论比赛策略,其余时间要么躲在树荫下吃甜点,要么被丸善司机开着红色跑车拉去校外兜风。
“小凌耀,你真打算就这么去跑出道赛?”丸善斯基靠在跑车上,棕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发梢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眼底满是戏谑,“现在全日本都在盯着你呢,要是输了,可是要被笑掉大牙的哦。”
千里凌耀咽下口中的抹茶大福,赤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输?怎么会。”她抬手拂过耳边的红发,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天气,“我可是要创造历史的帝皇。”
只有在深夜,当特雷森学园陷入沉睡,千里凌耀才会褪去所有慵懒。房间里没有任何光亮,三道近乎透明的圣洁光影悄然浮现,胜利女神、速度女神、耐力女神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她们从不说话,只用精神力引导着千里凌耀进入深层训练空间。
这里没有草坪,没有赛道,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呼啸的风。速度女神的力量化作无形的鞭策,让她在精神层面不断突破极限,感受每一次肌肉的收缩、每一次呼吸的节奏,将“大逃”战术的每一个细节刻入骨髓;耐力女神则模拟出2400米赛道的所有路况,从草地的松软度到弯道的倾斜角度,甚至精准还原了不同时段的风向,让她在反复训练中找到最省力的奔跑方式;胜利女神则始终沉默地注视着她,那双看透胜负的眼眸,让她在极致疲惫中始终保持着对胜利的绝对执着。
每一晚的训练都是对精神与意志的双重压榨,汗水浸透了睡衣,意识多次濒临崩溃,但每当她想要放弃时,脑海里总会闪过追风倒下的身影,以及与鲁道夫象征在夕阳下的约定。“再坚持一点,”她对自己说,“要以最完美的姿态,站上那个赛道。”
出道赛当天,赛场被挤得水泄不通。看台上人声鼎沸,媒体的摄像机对准了各个入口,所有人都在等待千里凌耀的出现。鲁道夫象征被丸善斯基“死拖硬拉”着来到赛场,棕色长发披肩的前辈单手勾着她的肩膀,语气促狭:“走嘛走嘛,看看你的‘帝皇’挑战者到底有多少斤两,要是不行,我可就替你教训她咯。”
鲁道夫象征皱着眉,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选手通道。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比任何人都期待这场比赛。她想知道,那个曾经笃定地说要超越自己的少女,是否真的如她所言,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选手们陆续进入赛场,每个人都穿着统一的运动服,脚下是特制的赛马运动鞋,胸前别着随机抽取的铭牌号。当千里凌耀出现时,全场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她穿着特雷森学园的标准运动服,银色长发束成高马尾,右侧两缕红发格外醒目,胸前的铭牌号是“18”——与比赛日期恰好重合,仿佛是命运的昭示。
赤色眼眸平静地扫过全场,没有丝毫紧张,反而带着一种游刃有余的从容。她走到起跑闸门前,轻轻拍了拍闸门,动作像是在与老朋友打招呼。
“请马娘入闸——”裁判的声音通过广播传遍全场。
千里凌耀俯身,双手扶在地面,身体呈现出完美的起跑姿态。肌肉紧绷却不僵硬,呼吸均匀,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赛道。她能感受到风的方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更能清晰地感知到体内两个灵魂的共鸣,以及三女神赋予她的力量。
解说席上的赤坂美聪屏住呼吸,粗眉紧蹙:“所有选手都已就位!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武丰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赛道上,语气沉稳:“这是决定千里凌耀能否立足赛马界的关键一战,她的对手们也都是实力强劲的选手,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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