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法国庄园雕花的落地窗,温柔地洒在铺着丝绒地毯的地板上,将房间染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千里凌耀是被窗外清脆的鸟鸣唤醒的,这一次,身体的疲惫消散了大半,四肢百骸虽还有些轻微的酸胀,却已不再是昨日那般沉重。意识回笼时,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气色明显好了许多,眼底的青黑褪去大半,赤色眼眸亮得如同淬了光,耳边的赛马娘耳尖灵活地颤动着,透着勃勃生机。
指尖触及的依旧是柔软的真丝床单,薰衣草香气萦绕鼻尖,取代了训练场上的汗水与尘土。这是她在法国庄园的卧室,陈设依旧熟悉,算起来,她回到这里已经十几天了——奶奶突然要做手术,家里做跨国生意的父母实在抽不开身,忙着处理跨国事务与订单,根本顾不上病床前陪护,只能急召她从特雷森学园赶来巴黎。也正因如此,她错过了年末的有马纪念,错过了和鲁道夫在赛道上一决雌雄的机会,虽有遗憾,却也明白照顾奶奶的重要性。可谁也没料到,在三女神雕像前的一次跪拜,竟触发了那般严苛的特殊训练。
昨夜的一切仍清晰如昨:特殊训练空间里的极限承压,猩红闪电缠绕时的剧痛,伙伴们的名字化作支撑她前行的力量,以及最终坐上王座、觉醒为帝皇的磅礴气势……每一幕都在脑海中回荡,此刻体内仿佛还残留着那股磅礴的力量,让她浑身都透着一股沉静的底气。
她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踩在微凉的地毯上,脖颈处的鬃毛状发丝柔顺地贴在肩头,透着赛马娘独有的灵动。走到浴室,镜子里的少女脸色红润了不少,右眼眼尾那抹淡淡的绯红彻底褪去,只剩下眼底深处藏着的威严与坚定,长期跑步训练造就的紧实线条,在宽松的睡衣下依旧隐约可见。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中倾泻而下,冲刷着最后的疲惫。她闭上眼睛,脑海中不仅回响着伙伴们的名字与王座的光芒,还有赛道上疾驰的风——作为天生热爱奔跑的赛马娘,比赛早已刻进骨子里,错过有马纪念的遗憾,并未让她消沉,反而让她对下一场赛事多了几分沉稳的期待。
洗漱完毕,她换上一身浅杏色针织衫与白色牛仔裤,简单利落又不失少女感。吹干头发后,她对着镜子理了理额前碎发,耳尖轻轻晃动,神色平静却藏着内敛的锋芒。
下楼时,餐厅的香气比昨日更显浓郁。父亲千里重明正坐在餐桌旁,面前除了财经报纸,还多了一份印着英文与法文的文件,指尖夹着钢笔,时不时点头思索;母亲璀璨光辉则在摆放餐具,她身姿挺拔,眉眼间仍带着当年作为顶尖赛马娘的飒爽,举手投足却温柔得体,空气中弥漫着烤面包的焦香、咖啡的醇厚,还有可丽饼与焗蘑菇的香气——典型的法式早餐,是她从小吃到大的味道。
“耀耀醒了?快来坐,看你气色好多了!”璀璨光辉一眼就看出女儿的变化,笑着招手,语气满是欣慰,“看来昨晚睡得很沉,这才对嘛,咱们赛马娘得养足精神,才能在赛道上跑得尽兴。”她当年可是赛马界响当当的人物,退役后才安心协助丈夫打理生意,既心疼女儿错过有马纪念,也骄傲于她对家人的担当与觉醒后的沉稳。
千里凌耀走过去坐下,拿起温热的牛奶喝了一口,醇厚的奶香在口中化开,心情愈发舒畅。“嗯,睡得特别好,现在感觉浑身都有劲。”
“气色确实不错,眼底的青黑都消了。”千里重明放下钢笔,将面前的文件推到女儿面前,语气沉稳,“爱尔兰冠军杯下月初就开赛了,这是目前夺冠呼声最高的两位对手资料,你过目熟悉一下。”
千里凌耀闻言,平静地拿起文件翻开,指尖缓缓划过纸张上的法文名字与介绍,赛马娘对比赛的天然敏锐让她迅速捕捉着关键信息,脸上却未显丝毫波澜,只有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战意。
“这两位是欧洲赛马界的佼佼者,实力不容小觑,你可得认真对待。”千里重明喝了口咖啡,补充道,“家里生意这边不用你操心,我和你妈妈会协调好时间,你专心做赛前准备就行,奶奶那边恢复得不错,也盼着看你站上领奖台。”
璀璨光辉给女儿夹了块金黄酥脆的可丽饼,笑着附和:“这两位对手的风格很鲜明,正好能检验你觉醒后的实力。当年我遇到强手时,也总爱先把对手的资料摸透,做到知己知彼。”她当年赛马时的沉稳作风,此刻在女儿身上也看到了影子。
文件上的两个法语名字格外醒目——塞拉菲娜·速影(Séraphine Vitesse) 与 薇拉·破晓(Véra Aurore) 。
资料上写着,塞拉菲娜·速影出身法国赛马名门,以极致冲刺闻名,爆发力极强,尤其擅长最后两百米的绝杀,近三场赛事均以微弱优势夺冠,被誉为“赛道闪电”;而薇拉·破晓则是耐力型赛马娘,擅长长距离赛道的稳定输出,节奏把控堪称顶尖,从不会中途乱了阵脚,曾连续拿下两场国际级赛事的冠军,人称“破晓领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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