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后,吴妄在解家又待了一周的的时间。
因为自己还是个需要被人时时看护的孩子,并不能经常参与到哥哥们的活动中去,几天下来,对解宅的认知也只是停留在各式各样的屋子、院子,和每天被动亲密着的大人们。
给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在前两日的拜年活动里,有一群在即使在冬日里也穿得格外俏丽的“霍家姐姐”们,有兴致来了、登台演绎了一段《龙凤呈祥》的二爷爷,都是他前世从没见过的景色。
吴邪却是爱死了在北京的日子了,不仅不用天天练字帖,还能和小花妹妹到处玩,他们这些天形影不离,已经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他自认为的)。
当然作为一个好哥哥,即使在外玩耍、谈情说爱,也会一天好几趟地将有意思的东西带来分享给弟弟。
哪怕只是一个奇形怪状的树枝、一个光滑无比的石头、一个活灵活现的小雪人……解雨臣也有样学样,导致每天吴妄的小床上都堆满了奇奇怪怪的礼物。
前日,吴三省和解连环带着俩孩子上街去了,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全是吃的玩的,吴邪还一路拎着根糖葫芦,非得跑到吴妄跟前,拿着去逗他。
“汪汪,你看这个是什么?”
吴邪把糖葫芦全方位展示给吴妄,看弟弟的乌黑的眼珠盯着糖葫芦转,小手还一抻一抻地要抓,就悠哉悠哉地拿回糖葫芦,自己吃起来:“汪汪,要记住这个叫糖~葫~芦~,甜甜的很好吃,哥哥特意给你带的,可惜你太小了不能吃,我只好帮你解决掉了。”
解雨臣在一边无语地看着他,吴邪哥哥有时候是最好的哥哥,有时候是最欠的哥哥!
看吴妄弟弟眼巴巴地盯着糖葫芦,都要急得会说话了,每次吴邪哥哥张嘴吃,他的小嘴也跟着吮吸,哈喇子都把嘴边垫着的口水巾沁透了。
旁边的大人们也是没好气地拍这个坏小子,在外头吃也就算了,还非得在弟弟面前炫耀。
而且这糖葫芦也不好吃啊,在吴妄这好像吃得很香的样子,转过头在弟弟看不到的地方被酸得龇牙咧嘴,就这还不放弃,转回头继续啃。
解雨臣拍拍吴妄弟弟的小肚子,把他注意力吸引过来,实在不行就哭两声吧,不看到你哭,吴邪哥哥是不会放弃逗你的。吴妄丝毫没有领悟解雨臣的意思,只是抬头冲他笑,指着吴邪“啊啊”的说些听不懂的话。
解雨臣:哭两声吧,不然你的无良哥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吴妄:嫂子放心吧,我不抢哥哥的糖葫芦。
吴邪:嚼嚼嚼……好酸啊……
时间在吴邪一次次的“小阴谋”中流逝,很快就到了要归家的时候了。
“哇~不要哇,我不要走,小花妹妹呜呜呜~~”
吴邪简直是嚎啕大哭,心痛得语无伦次,虽然吴三省昨晚已经再三强调,解雨臣是不可能跟他们一起回杭州的,好不容易安抚了一晚上,安静了点的吴邪,临要走了又哭的眼泪鼻涕直流。
已经坐进车里的高伊睿,额头青筋直跳,在一旁的吴一穷的连声安抚下,才没有下车去揪她倒霉大儿子的耳朵。
“别激动别激动,小妄和小花还在呢,注意形象。”
说到吴妄,俩人去看怀里的宝宝,吴妄虽然也伤心,但小小年纪情绪就控制得很好了,除了眼眶微红,小手一直拉着车边的解雨臣。
高伊睿和丈夫无奈对视一眼,这俩小子是不是应该把脸上的表情换一换,大的哭天抢地,小的委屈隐忍,这不对吧。
还准备要大声诉衷肠的吴邪,被他二叔一个威严的眼风扫过,立马闭上嘴不哭了,瘪着嘴乖乖上车坐好。
借着前头解九和吴老狗说话的时间,吴邪还可以和他亲爱的小花妹妹道别。
吴三省被俩人执手相看泪眼、依依惜别的样子给整不会了,看吴邪在车内隔着车窗,巴望着解雨臣,解雨臣也斯斯文文地拿着个小手绢,瞅着吴邪低声抹眼泪,再配上飘扬的雪花,一整个牛郎织女重现啊。
吴三省感觉自己就像个铁面无情的王母,专干棒打鸳鸯的事,无奈翻了个白眼,上了副驾驶。
“吴邪哥哥,我院子里的海棠开花你还没看见呢。”
“呜呜是啊,但小花妹妹你放心,我还会回来找你的。”隔着银河说话的俩孩子都没有注意,四周站着的解家人,很多都是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模样。
等车要发动了,解连环上前将解雨臣牵回来,向吴三省摆摆手,无声道:改日再见。
风雪已停,绚烂的阳光均匀地洒在地上,给大地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解雨臣立在门前,目送车队平缓地行驶远去。
“小花妹妹!等我回来娶你啊——哎哟...老爸别敲了。”
解雨臣破涕一笑。
吴邪垂头丧气地跟着大部队走进火车站,整理好心中的愁绪后抬头一瞧:北京火车站。
火车!!29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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