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给我摸摸,摸摸我就和你说。”
喜归只好往前跑了两步,将两只前脚搭在吴邪鞋子上,还摇了摇蓬松的大尾巴。
“这才对嘛。”将喜归抱到腿上,吴邪好好揉搓了一番,才说:“你主人去学校了,没时间来看你啦~接下来还是我照顾你哦,知道该怎么做吧阿喜?”
喜归泄气地趴在腿上,犹豫一下后打了个滚,将柔软的腹部露出来,吴邪立马双手陷进去上下左右摸了个遍。
“好喜归,好阿喜,这才乖嘛~”
要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吴邪将喜归抱着去了后院休息,行李还是等明天再收拾吧。
第二天给吴妄打了个电话,知道他这几天都时间离校,吴邪就领着喜归搬回了翰林花园,在家里足不出户地瘫了两周。
这两周喜归都是靠着自己遛自己挨过来的,每天下午两点出门、五点回家,比吴邪吃饭都要自律。
两周时间内,吴邪给除了二叔以外的七大姑八大姨、但凡是有点来往的亲戚都问了一个遍,但都不知道吴三省去了哪里。
最后给吴三省的铺子拨了个电话,伙计也是说很久没见过三爷了,还说有一个自称是小三爷朋友的人来找过他,只是看着不太像好人,伙计就给打发走了。
“什么样的人?”
“一个男的,看着比你年纪稍微大点儿,剃了个寸头,三角眼、高鼻梁,还戴了个眼镜、戴了个耳环,又不说自己叫什么,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不像个好人?
吴邪自觉自己身边除了三叔的伙计外,其他朋友都挺像个文化人的,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是谁。
挨个把自己认识的人梳理了一遍,突然想到有个人大概符合这些特征,而且他的名字最近还有人提到过,连忙问伙计:“那个人说话是不是不太利索?”
“对对对,有点结巴,真是你朋友啊,幸好我让他留了个电话,我报给你……”
吴邪记下号码,挂掉电话后立刻拨了过去,“嘟嘟”两声后对面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谁、谁、谁啊?”
听到这个结结巴巴的声音,吴邪竟然有些感慨,笑骂着说:“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耳朵坏了吧。”
对面愣了一下后惊喜的大叫:“吴、吴邪?咱们可是三、三年没说过话了,当然听不出、出来了。”
三年。
一个既漫长又简短的时间。
想到刚刚伙计描述的如今对方的模样,吴邪鼻头有些发酸,骂道:“你也知道三年没联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老痒倒也没回嘴,只是语气平淡地说:“没、没死,这不是刚出狱、狱嘛,一回来就找你来了,别生气了。”
一说到这个,吴邪就来气:“你tm连在哪儿蹲着都不和我说,想去探监都不知道去哪儿,还是不是兄弟了?”
在吴妄出生前,吴邪和老痒可以说是最好的朋友了,干什么都一起。吴妄出生后,老痒还跟着吴邪学了怎么当好一个哥哥,抢着给他把屎把尿擦屁股,三个人一起长大。
老痒小时候闯的祸,一大半都是吴邪出的主意,两人臭味相投、形影不离,就连毕业后,老痒还在吴山居工作过一年。
说起来,老痒虽然嘴巴不利索,但特别会忽悠人,当初他在的时候,吴山居每个月总能卖出去一两件东西,他走了之后,吴邪才新雇佣了王盟。
“监、监狱有什么好、好去的,你还抢、抢着去?我就蹲三年,很快就出来了。”
刚听说老痒出事的时候,吴邪就四处打听老痒服刑的地点,但没想到身边的人都说不知道,吴邪找不到人,再加上老痒自己不肯见吴邪,之后俩人就彻底没了联系。
其实吴邪想见他,不仅是因为兄弟情,还有愧疚。
明明知道老痒家里条件不太好,还总是在他面前吹嘘他爷爷有多厉害,不止一次地炫耀过家里的宝贝,还胡编乱诌了一大堆下斗的故事,导致老痒也想进入这一行。
果不其然,三年前老痒就跟着一个江西的老表去秦岭偷偷倒斗,结果一次就被抓了,那个老表直接判无期,老痒则是靠着结巴可怜的模样,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失足青年,这才只判了三年的有期徒刑。
所以吴邪总觉得自己要为此付一部分责任。
老痒不知道吴邪心里是这样想的,否则一定骂醒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只有自己能决定自己干什么,又不是吴邪逼他去盗墓的,无论如何也不能算在他头上。
“你、你这几年怎、怎么样?小妄呢?”
“我不还是这样,一直窝在吴山居里,汪汪也考上浙大了,而且你肯定想不到他学的是什么专业。”
鉴于老痒的遭遇,吴邪决定还是不要把最近发生的事说出来戳他的心了,既然出来了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别说了之后,又把老痒说动心了。
“什么专业?和、和你一样学的建筑吗?”
“反正你就猜吧,我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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