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甬道之后,我进了一个配殿,里面葬的应该是墓主的亲人,陪葬品不错,但我一个都没能带出来,之后打开机关又进了一个通道,通道出来就是天宫模型所在的地方了,你们也看过,除了壁画,没什么特别的。”
从时间上看,她的动线绝对不止这些。
吴邪皱着眉思索,阿宁的意思是她没有走奇门遁甲的路,而是抄的近道,吴邪趋向于她说的这一段是真的,因为水池在他们到之前是满的,十几米深确实不太可能去底下梳妆找机关,那么生门的标记就更不可能是她换的了。
但是……吴邪反问她:“你也在天宫,但我们都没看到你,所以你在那个洞里对吗?”
阿宁一挑眉,了然地说:“想知道洞里是什么啊?很简单,你先说你们去了哪就行。”
你还敢问我?吴邪也真是佩服这个女人了。
胖子冷笑一声说:“给你脸了。”说着就要往前去揍她,吴妄也没拦。
这时张起灵突然转过头,看向阿宁:“说。”
阿宁看着张起灵,眼神闪了闪,说:“张教授应该是受我雇佣吧,怎么说也是花了大价钱的,你隐瞒身份我都没计较,现在还这么咄咄逼人,不好吧……”
说着,还咳了几声,吴邪看着她面色苍白的样子,感觉不是装的,尤其是她头上被吴妄砸出来的鼓包,已经红肿变紫了,直愣愣地杵在她的巴掌脸上。
一个美艳又飒爽的女人,突然变得柔弱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轻轻蹙着眉望向你,确实很容易就会让人心软——至少吴邪就心软了,他欲言又止地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单手稳稳地把着舵,眼神却锐利的看着阿宁,丝毫不为之动摇。
阿宁见状叹口气,识时务地说:“算了,直接告诉你们吧,洞里除了一棵树,其他什么都没有。”
“树?”胖子不屑地说:“编瞎话也编的好一点儿,海底哪来的树?”
“如果是珊瑚树呢,一棵通体全白的珊瑚树,树上还密密麻麻地缠着很多铃铛。”
“铃铛?”吴邪问。
“对,就是铃铛。”阿宁指指旁边她的小挎包,说:“我还带出来一个,你们可以看看。”
胖子把阿宁的包打开,翻出来一个金色的小铃铛。
胖子起初还以为是黄金铃铛,扣了两下之后才发现原来是黄铜的,又不死心的仔细翻了一下阿宁的包,实在没值钱的东西才放弃。
吴邪把铃铛接到手里查看,发现铛口已经被一团头发堵死了,问阿宁:“你塞的?”
阿宁点点头,说:“这个铃铛貌似有致幻的作用,以防万一,我就拿头发堵起来了。”
她的头发确实缺了一小豁口。
吴妄跟着问道:“除了树和铃铛,还有别的东西吗?或者什么异常情况,看到、听到、闻到过什么东西吗?”
阿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妄说:“哦?你想我遇到什么异常?或者说——我应该遇到什么异常呢?”
吴妄一错不错地看了她一会儿,肯定地说:“你没遇到。”
说完就没再理她了。
胖子和吴邪也不想继续问了,这个女人简直油盐不进,四个大男人围着也一点儿都不怕,假话不说、真话不多,还不如去休息一会儿呢。
等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了,期间一直是胖子和张起灵轮流掌舵,吴妄也过去学了几手,但他们俩一致不同意他上手,于是只能去休息了。
而阿宁则是说自己会开飞机、会开车,就是不会开船,吴邪对此保持怀疑,因为她们公司是海洋公司,她怎么可能不会开船,除非以前她不负责这一块的业务。
但看她下一秒就要倒了的凄惨模样,吴邪也办法逼她,毕竟要是让阿宁一个人开船的话,他更担心船被开去哪儿。
……
昨天晚上风急浪大的,大家只是随便填吧了下肚子,打算今天中午再吃点儿好的。
上午十点多,胖子就兴冲冲地跑到鱼仓,捞出来一条大的石斑鱼,交给了吴妄。
昨天看胖子和张起灵实在太累,吴妄就说中午这顿饭他来烧,好好犒劳犒劳大功臣。
而这条石斑鱼则是胖子在下墓之前就垂涎已久的,只是船老大严防死守得连看都不给看。
现在鱼、酒都便宜他们了。
吴妄的手艺确实不错,鱼锅子支在桌子中央,白气氤氲翻腾,锅里闷闷地滚着,“咕嘟——咕嘟——”的声响带着一种富含胶质的粘稠感,金红色的汤面凝着一层油亮厚实的膜,将乳白色的饱满鱼块盖在下面。
除了深海石斑鱼的甘甜,还有花椒的麻香,菌菇的鲜嫩,再配上爆炒出来的浓稠酱汁,不断翻腾着。
除了汤锅,旁边还摆了几道菜,船上的葱姜蒜和各种调料都被吴妄用了个遍,力求做出有限环境下完美的一餐,只等筷子落下了。
胖子伸一个懒腰,看着锅里蒜瓣一样的鱼肉被熬煮得边缘微微透明,坐下来后深吸一口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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