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吴妄靠坐在床上,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喂,哥。”
“喂,汪汪啊。”
“哥,你还在车上吗,要不先找个地方住,明天再坐车吧。”
“哈~”吴邪打了个哈欠,嘴里嘟囔着:“算了,还是早点到济南去吧,潘子还在那等我们呢。”
潘子伤得有点重,在当地不好治疗,后来就转到了济南的医院,他和三叔现在就赶着去济南办转院呢。
“不过之后回杭州,我一定要坐飞机!在这么继续坐车坐下去,我屁股都要坐瘪了。”
吴妄听着电话那头吴邪生无可恋的语气就笑了,而且一听到他说屁股瘪了,旁边还传来他三叔的嘲笑声。
“几天车都坐不下来,你还能干啥?想当初你爷爷那个时候,都是两条腿走着去,条件好点儿的时候还能骑个马、坐个牛车,不都比你坐车辛苦啊。”
“而且你个大老爷们儿要那么翘的屁股干嘛?你要生儿子啊?还是坐瘪点儿好,还有你们俩要不要这么黏糊啊,出来一趟赚的全给你交话费了。”
听见三叔的话,吴妄笑出声。
吴邪则是瞥了眼他三叔,灰头土脸、胡子拉碴的样子,小声逼逼:“你懂什么呀,人老屁股松——我这风华正茂的大小伙子,有个翘臀怎么了。”
吴三省黑脸,右手食指勾起,一下下重重敲在吴邪脑门上:“逼逼什么呢,有本事大点声,就这么和长辈说话呀,你以后还想不想跟着出来了!”
“嘶——”吴邪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紧紧抱头,这老头下死手啊,他可是亲侄子啊。
“我疯了吗?还出来?我这趟出来几天都是在连着坐车啊,还伤的伤,si……以后你求我出来,我都不出来了。”
吴三省收回手,高深莫测地瞅一眼他大侄子,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吴邪被吴三省一个眼神看得心里毛毛的,小声嘀咕两句,又接着和弟弟煲电话粥去了。
“……”
“哥,等你到了济南发消息给我,我给你们订票。”
“咳,行啊,给我一个人订就行,三叔走别的路回去。”
吴邪背对着三叔,小声地说着,还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其实他身上的钱虽然不多,但是订机票的钱还是有的,但这也是宝贝弟弟的心意嘛~~
被弟弟养的这件事,习惯就好啦。
从墓里带出来的东西过飞机安检肯定不行,还是交给他三叔,让他自己一个人找路子慢悠悠地坐车回去吧。
两个人又接着聊了很久,一直聊到夜里十一点多。
“好了,时间不早,你赶紧睡,明天还要上课吧。”
“嗯哥,你也要注意休息啊。”
“放心吧,等我回去了,再和你聊……发生的事。”
吴邪侧着靠在座椅上,头枕着靠椅,神色渐渐变得温柔,原本鲁王宫发生的事让他心力交瘁,但是只要和吴妄一通电话,听听弟弟的声音,就会让他心里缓和很多。
“好,哥哥晚安。”
“汪汪晚安。”
吴妄靠在床头,将手机放下,双眼有些失神地看着前方。
鲁王宫发生的事在电话里不好细说,但仅从吴邪的话语中也能体会到,是绝对惊心动魄的。下墓之前,吴邪曾说一起行动的包含他在内有五人,之后墓里又遇见一人,但出墓却只有四人。
吴妄没敢多问,但想来应该都是折损在墓里了。
吴妄甩甩脑袋以清空大脑,反正吴邪、吴三省和潘子还在,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还是躺下来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始还有很多课程要跟上呢。
欸?好像这样一想,更烦、更没有盼头了啊——
吴妄躺倒在床上,将被子蒙过头顶,强迫自己睡过去。
这边吴邪挂断电话,第一时间撑了个懒腰,一直斜着身体打电话,也蛮考验腰的。
又打了个哈欠,吴邪把手机放回口袋,闭上眼准备数羊。
下一秒,秒睡,一头栽到旁边吴三省的肩膀上,给吴三省吓得从梦中惊醒。
吴三省死死瞪着吴邪的大脑袋,想着只要他一站起来,吴邪肯定倒栽葱。
……算了,吴三省无语地闭上眼,靠在窗户上继续睡觉,身体却没有移动一下,肩膀稳稳地挺着。
个臭小子。
……
接下来几天,吴妄就一直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无法自拔,是伤也不疼了,和他哥电话也不打了,每天只有顶着一颗发胀的脑袋在学校、翰林花园和狗场三头跑。
谁让他的伤太奇怪,在寝室不方便解释。
等到完成月考,吴妄才长舒一口气。
刚把恢复得差不多的喜归接回家,坐在沙发上,准备闭眼休息,就听到门铃响了。
吴妄还在想是谁来了,刚站起来,门就自己开了,一个人走进来。
“哥!”
吴妄呆住,他哥不是还在济南吗?
“哈哈,惊不惊喜!”吴邪放下行李,走过来一把将吴妄抱在怀里,使劲儿揉揉弟弟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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