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烛火摇曳。
玥瑶指尖轻叩着桌面,率先开口:“我知道你想问,为何没带走百里东君。”
她抬眸看向对面的白发仙,语气平静却藏着深意:“父皇当年战败亡国,带我们退回天外天后,便入了死关修炼虚念功。唯有带回那天生武脉,才能助他功成。可你今日也看见了——百里东君虽是天生武脉,却毫无武学根基。虚念功过于强横,他此刻承受不住,强行带走,只会让他先行暴毙。到那时,我们可就真的失去这唯一的希望了。”
白发仙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小姐。陈长老临终前曾说,百里东君确是天生武脉没错,但另外两个女子……尤其是那个叫元宸的,武功深不可测。”
玥瑶望着窗外沉沉夜色,轻轻叹了口气:“上天,还真是眷顾北离啊。”
天启城,这座承载着无数故事与情感的神秘之地,此刻正弥漫着一种别样的氛围。
萧若风微微抬头,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嗔怪,轻声说道:“还知道回来啊。”那话语里,仿佛藏着些许久候的无奈,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发觉的关切。
元宸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缓缓开口道:“对不起,是我忘了。”声音虽轻,却透着深深的自责。
一旁的知鹤轻轻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道:“打架好累啊,我先回去休息了。”说罢,便缓缓转身,脚步略显疲惫地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萧若风的目光在元宸身上停留片刻,关切地问道:“受伤了吗?”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担忧,让人心中不禁一暖。
元宸微微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自信地说道:“我怎么会受伤啊。”那语气,仿佛在向众人证明自己的实力与无畏。
萧若风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走吧,先吃点东西,吃完回去好好睡一觉。”
对于神仙而言,早已超脱了凡人的食欲,辟谷之术让他们无需依靠食物来维持生计。然而,元宸却格外钟情于这种充满人间烟火气的温馨感觉。在这看似平常的邀约背后,隐藏着的是他们之间那份深厚而又独特的情谊,如同这夜幕下的天启城,虽神秘却充满着温暖的温度。
在那风云变幻的乱世之中,百里东君施展出了威名赫赫的西楚剑歌。一时间,剑气纵横,仿佛将那段尘封的西楚旧事再度唤醒。
太安帝闻此风声,龙颜微怒,当即派遣萧若风前往乾东城,誓要捉拿那些潜藏的西楚余孽,以绝后患。
而在乾东城的一处静谧之地,元宸虽未曾与太安帝谋面,却已从诸多传闻中听闻了其行事作风。在她心中,太安帝与那高高在上的天君颇有几分相似,皆是一类让人难以捉摸、敬畏交加的人物。
乾东城内,气氛略显沉闷。古尘悠然坐在琴前,微微抬眼,目光中透着几分深邃与从容。他手下抚琴的动作未曾有过丝毫停顿,琴音袅袅,仿若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口中则淡淡问道:“稷下?你此番前来,可是为了学堂之事?”
萧若风身姿挺拔,神色平静,缓缓答道:“晚辈本也心怀为学堂效力之念,只可惜,此次前来,实乃奉朝廷之命。”
古尘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洞悉世事的睿智:“若为朝廷,又当如何?”
萧若风神情一正,直言道:“先生身为西楚余孽,按律理当收押,交由大理寺依法治罪。”
古尘却丝毫不在意,微微摇头道:“此事并非非你不可,地方督抚、大理寺乃至太子直率的影卫司,皆可担此重任。为何偏偏派你前来?你姓萧,我猜测,你的身份定然特殊。而太安帝派你至此,恐怕是为了让你累积功勋吧。”说罢,他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那弦音仿佛在空气中荡起一层微妙的涟漪。
萧若风不禁轻笑出声,眼中闪过一丝敬意:“先生果然不愧是与师父齐名之人,洞察秋毫。”
古尘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探究:“你在皇子之中,排行第几?”
萧若风恭敬答道:“第九。晚辈自幼习剑,对先生剑术仰慕已久。只是,景仰之情与带先生走,终究是两回事。”
古尘微微挑眉,问道:“你觉得,凭你便能带走我?”
萧若风嘴角上扬,自信道:“晚辈想试试。对了,我叫萧若风。”
一旁的元宸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量。她看得出萧若风虽剑术不俗,但与古尘相比,仍稍逊一筹。不过,古尘似乎并未动了杀心。
刹那间,古尘周身内力涌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凝聚。只见他面前的琴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寒光闪烁的剑。那剑在古尘手中仿若有生命一般,瞬间幻化成无数柄剑,如流星般直冲萧若风而去。
萧若风眼神一变,手中剑迅速出鞘。他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旋风般旋身而起,巧妙地挡住了古尘凌厉的剑招。然而,他此刻只是一味地躲避,并未贸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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