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兰一听他们这般污蔑张翠花,顿时怒火中烧。要知道何家的几个孩子还在场呢,平日里温婉和善的她再也按捺不住,指着杨翠华厉声喝道:杨翠华!你这个满嘴胡言的泼妇,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些什么?
院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杨翠华叉着腰,尖着嗓子嚷道:赵桂兰,你这不下蛋的母鸡,我说张翠花的事轮得到你管?我看你也是多管闲事。
这话像捅了马蜂窝,围观的妇女们顿时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她们早就眼红张翠花的日子——一个二婚的女人,竟过得比院里谁都滋润。有人甚至恶意揣测:指不定是勾搭上了什么野男人呢!
赵桂兰气得眼眶发红,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不能生育确实是她心底最深的伤疤。她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道: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张翠花现在是军管会的人。污蔑军管会工作人员,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像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骗谁呢?刘海中媳妇吴桂莲撇着嘴冷笑,就张翠花那大字不识的二婚头,还能进军管会?赵桂兰,你编瞎话也不打草稿!
赵桂兰挺直腰板,掷地有声:你们消息也太闭塞了!昨天上午人家就去红星小学考了高小文凭,连初中课本都领回来了,正准备考初中毕业证呢!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反正今天她已经去办理正式入职后,待会她回来你们就知道了。
院里的女人们面面相觑,方才的嚣张气焰顿时消了大半。
“你····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杨翠华的气焰明显低了下来。
赵桂兰看她们这样,继续说道:“信不信有你们,反正晚些时候张翠花回来你们就会知道。”说完张翠花也不再理会她们,准备带着三个孩子回后院,去聋老太太家。
赵桂兰前脚刚走,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妇女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哎,你们说赵桂兰刚才说的那事儿靠谱不?王家媳妇手里拿着鞋底,压低声音问道,针线在她手里灵活地穿梭着。
这事儿谁说得准呢!不过等张翠花回来不就真相大白了嘛。李家媳妇一边择着菜,一边搭话。
这时,刘海中的媳妇吴桂莲插嘴道:你们发现没有,张翠花自从老贾走后,她这日子是越过越红火。老贾在世时,她家跟咱们差不多,可现在呢?她掰着手指数起来,大儿子现在可是中级钳工,每月工资都交给她;继子何雨柱听说马上就要出师了;二婚还生了对双胞胎;老何更是把她当眼珠子疼,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可能是老贾克她。王家媳妇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了。
一旁的杨翠华听得心里直泛酸水。她给自家男人生了三个儿子,可没一个争气的:读书不行,倒是把他爹那套抠门算计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想到这儿,她手里的活计不由得重了几分,针线在布料上狠狠地戳了几下,只希望肚子里的这个能够争气。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进四九城东城区军管会的院子,张翠花就已经站在了李干事的办公室门前。她整了整衣襟,轻轻叩响了门。
请进。里面传来李干事沉稳的声音。
张翠花推门而入,在李干事对面的椅子上端正地坐下。她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崭新的证件,李干事,这是我的高小毕业证,昨天刚拿到的。
李干事明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张翠花办事如此雷厉风行。他接过证件,翻开扉页,红星小学鲜红的印章赫然在目,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张同志办事效率真高啊!李干事由衷赞叹道,既然毕业证没问题,那就欢迎你加入我们军管会了。不过...
李干事略显歉意地顿了顿,之前说好的教育部门岗位已经有人了,现在只能安排你去宣传部工作,不知道张同志意下如何?说完,他仔细观察着张翠花的表情变化。
张翠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正合她心意。她立即挺直腰板,声音清脆地回答:感谢组织给我这个机会!无论在哪个岗位都是为人民服务,我坚决服从组织安排。
看到张翠花真诚的态度,李干事欣慰地点点头:你是个好同志!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文件,走,我带你去办理入职手续。你现在的月薪是二十八万,组织还给你一天时间安顿家里,后天准时来报到。
张翠花与李干事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清脆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这位三十多岁的已婚妇女所到之处,无不引来众人探究的目光——作为军管会首次自主招聘的非军方、非政界人员,她的出现无疑打破了惯例。
尽管大家都知道她是因为军管会想向东城区所有受封建思想迫害的妇女们释放一个信号----一个解放旧思想,妇女能顶半边天的信号。但这样的安排依然让在场人员难掩惊讶之色。
张翠花挺直腰板,从容地穿过长廊,每一步都踏得坚定有力,仿佛在无声地证明着自己的价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