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刚走到四合院的大门外,就看见九个年轻小伙子瑟缩在牛车旁,冻得直跺脚。刺骨的寒风卷着雪花,把他们的脸都吹得通红。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关切地说道:这大冷天的,你们别在这儿挨冻了。先把牛车赶到院子倒座房前停好,都跟我去家里暖和暖和吧!
见众人迟疑着没动,贾东旭这才想起他们还不认识自己,连忙补充道:瞧我这记性!我是贾东旭,我堂伯和堂哥正在家里等着你们呢。快别愣着了,进屋暖和暖和要紧!
九个年轻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年纪最大的贾东方站了出来,搓着冻僵的手说:东旭说得对,这天寒地冻的,咱们先跟他进去再说。
听到这话,众人这才有了动作。他们牵着牛车,跟着贾东旭走进了四合院的大门。牛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院落里格外清晰。
快请坐!贾东旭热情地引领着众人走进何家宽敞的正房,脸上堆满笑容。他麻利地转身走向厨房,提着热气腾腾的水壶回来,为每位客人斟上一杯热茶。
厨房里,张翠花正熟练地给何大清打下手。早在贾村长一行人踏进院门时,她就醒了。听到动静后,她立即起身梳洗,快步来到客厅与贾村长父子寒暄几句,便匆匆赶到厨房帮何大清准备饭菜。
何家的八仙桌旁,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挤坐在一起,将桌子围得满满当当。贾东旭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跑回西厢房,把自己家的方桌也扛了过来。
东旭,我来搭把手!贾东方眼尖,看到抱着桌子进来的贾东旭,连忙起身相迎。他快步上前,稳稳地托住桌子的另一头。
好嘞,多谢!就摆这儿吧。贾东旭喘着气,用下巴指了指八仙桌旁的空隙,待会还得再搬几把凳子来。
两人合力将桌子摆放妥当的当口,厨房里传来何大清喊开饭了的声音——面条已经煮好了。
张翠花正要端起面碗往外走,何大清眼疾手快地拦住她。他取下墙上挂着的红漆木托盘,小心翼翼地将一碗碗冒着热气的面条摆放整齐,这才稳稳当当地往客厅端去。
客厅里,十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看见何大清端着托盘从厨房走出来,立刻齐刷刷地站起身来,作势要上前帮忙。
何大清见状连忙摆手制止:各位,都坐着歇会儿,剩下的活儿让东旭来就行。
贾东旭听到何大清的吩咐,二话不说就朝厨房快步走去。
唯独贾村长的大儿子父子俩没听劝,贾家大儿子一边快步上前一边爽朗地说道:何兄弟,咱们都是干惯力气活的大老爷们儿,哪能让您这么讲究地伺候着?您招呼一声就成!说话间,已经利落地接过了何大清手中沉甸甸的托盘。其他人都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两人。
十一个壮汉早已被扑鼻的香气勾得直咽口水,此刻望着眼前盛满白面面条的大碗,金黄的荷包蛋浮在汤面上,一个个眼睛发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
何大清见众人只是盯着面条却不动筷,心知他们是拘谨,连忙热情招呼:大伙儿别见外,趁热吃啊!这面条要是放久了可就坨了,那滋味就差远喽!
贾村长家的大孙子是个虎头虎脑的小伙子,他咧嘴一笑,半开玩笑地催促道:都愣着干啥?再不吃我可要抢啦!
多谢何叔!众人齐声道谢,声音里透着掩不住的雀跃。
话音刚落,这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便迫不及待地抄起筷子。霎时间,何家客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声,十几个碗里的面条像被施了魔法般飞速消失,那动静活像一窝饿急的小猪崽在抢食。
餐桌上,小伙子狼吞虎咽地扒着饭,嘴里塞得鼓鼓的还不忘赞叹:天啊!这也太好吃了吧!相比之下,我以前在家吃的简直就是猪食啊!
贾村长的大儿子闻言,忍不住打趣道:可不是嘛!你们家那手艺,再好的食材都能糟蹋成猪食。我记得上次去你家吃饭,那盘红烧肉黑得跟炭似的,咸得能齁死人!
这番话引得满桌人哄堂大笑。在座的都是一个村的乡亲,谁家什么情况彼此都心知肚明。有人笑得直拍桌子,有人差点把饭喷出来,欢乐的气氛在饭桌上蔓延开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何家,一顿温馨的早餐过后,十来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主动帮忙收拾碗筷、整理餐厅,还热心地帮着把羊圈打扫得干干净净。贾东旭看着这群勤快的小伙子,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便领着他们朝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何大清环顾四周,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和厨房,不由得赞叹道:贾家村的这些小伙子们,个个都是好样的!
可不是嘛!张翠花一边擦拭着灶台,一边附和道,刚才看他们干活那股认真劲儿,就知道都是踏实肯干的好孩子。
两人相视而笑,脸上都洋溢着欣慰的笑容。何大清转身回到卧室,整理好衣装,精神抖擞地准备出门上班去了。
娄氏轧钢厂厂区,贾家村的一行人就已早早赶到。距离正式面试还有两个多小时,贾东旭便请自己的师傅易中海帮忙找关系通融,先带乡亲们到职工食堂歇脚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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