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进院子,张翠花就已经在灶台前忙碌起来。锅里的稀饭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蒸笼里的玉米面馒头散发着诱人的玉米香气。
东旭,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娘有几句话要嘱咐你。张翠花将热腾腾的早饭端上桌,语重心长地说,到了厂里要勤快些,眼里要有活,别等着别人使唤。见了师傅要嘴甜,多请教,少说话。记住了吗?
娘,您放心,我都记在心里了。贾东旭捧着碗,认真地点头。
匆匆用过早饭,贾东旭便来到易中海家门口等候。晨露未干的青石板上,他的布鞋沾了些许湿气。不多时,易中海推门而出,看见站在门外的年轻人,不由得露出赞许的笑容。
东旭!等很久了吧?怎么不进屋坐?
易叔早!我也是刚到。贾东旭连忙上前问好,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
好,那咱们走吧!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并肩朝院外走去。
渐渐地,四合院里上班的队伍壮大起来。易中海、刘海中、李有铁,再加上新加入的贾东旭,四人结伴而行,在晨光中留下长长的影子。
送走儿子后,张翠花回到屋里,仔细翻找起来。她先是摸出藏在炕席下的一个小布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块银元,还有一枚沉甸甸的金戒指。接着又挪开衣柜,从墙缝里取出一个油纸包,这是老贾留下的积蓄——七十块银元、两根小金条和一根大金条。她将这些财物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
现在,她手头共有:一百五十块银元、一枚金戒指、三根金条,再加上空间里的物资。这笔财富让她心里踏实了不少。
贾家住的西厢房面积不小,每月租金一块银元。可惜没有隔断,做饭、待客、睡觉都在一个房间里,这让张翠花很不习惯。她注意到隔壁的耳房还空着,便动了心思。
是该改善下生活了。她整理好衣襟,朝后院的正房走去。
聋老太太正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眯着眼睛打量走来的张翠花。
老太太,我想租下我家旁边那间耳房。张翠花开门见山地说。
哟,张丫头这是男人走了,反倒大方起来了?老太太似笑非笑地问。
您说笑了。张翠花早有准备,东旭现在上班了,是个大人了。要是让人知道他还跟娘睡一个炕,多让人笑话?别人也会把他当孩子看,哪会认真教他手艺。
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倒是长进了,连这个都想到了。那你怎么不干脆把两间都买下来?
老太太您这不是为难我吗?张翠花叹了口气,老贾走时厂里就赔了五十块银元。我们娘俩每月房租加开销,这点钱撑不了两年。东旭现在当学徒,工钱也就够应付些人情往来,哪有余钱买房?她故意说出赔偿金额,省得邻里猜疑。
贾家不是没什么亲戚了吗?老太太追问道。
唉,都怪我以前不懂事。张翠花面露愧色,这次老贾走了,我才知道亲戚的重要。现在正和贾家族亲重新走动,毕竟同宗同族,他们也不会看着我们孤儿寡母不管。她这话既是说给老太太听,也是说给可能躲在暗处的邻居们听。
行吧。老太太终于松口,那耳房是小了点,两个月一块银元。你要租多久?
我先付一年的。张翠花说着,从袖中取出六块银元双手递给聋老太太。
张翠花攥着耳房的钥匙从后院缓步走回,钥匙在掌心硌出几道红痕。推开斑驳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霉味,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投在地上。
她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西厢房。
从褪色的樟木箱里翻出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又用灶膛里的炭灰将脸和手臂抹得黝黑。铜镜里映出一张陌生而粗糙的面容,她满意地点点头,锁好房门便往四九城的旧货商店赶去。
时局动荡,四九城现在属于国党管理,体制混乱,官匪一家,街面上游手好闲的地痞随处可见。张翠花裹紧衣襟,刻意佝偻着背混入人群。
在旧货商店里,她仔细挑选了一张榆木架子床、一个榉木大衣柜、带着铜镜的梳妆台和两把榆木圈椅。虽不是什么名贵木料,但胜在结实耐用。讨价还价间,她不时用袖口擦汗,最终以十二块大洋成交,连带着雇了辆板车将家具运回。
前院的杨瑞华正带着孩子在前院玩耍,瞧见这阵仗,酸溜溜地扬声道:哟,寡妇的日子倒是滋润,拿着亡夫的抚恤金可劲儿造呢!
张翠花闻言停下脚步,转身时眼底闪过一丝锋芒:这话说的,要不让你家老闫去死,你也去领份抚恤金?保准你也过得舒坦。
你、你咒谁呢?杨瑞华气得用手指颤抖的指着张翠花。
我张翠花是没了丈夫,可我还有儿子,还有郊外贾家村的族人,那里跟我们贾家是一个祖宗的亲人。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要论欺负人,还轮不到你杨瑞华指手画脚。
杨瑞华脸色煞白,指着她的手指微微发抖,终究没敢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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