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般悄然流逝,转眼间便到了小年这一天。清晨,何大清早早起床先给小女儿何雨水洗漱穿戴整齐,送到张翠花那里。
安顿好小女儿之后,他便带着长子何雨柱,踏着半尺高的积雪,匆匆赶往丰泽园——今何大清需要先去丰泽园会和罗经理,然后一同前往娄公馆,帮娄家做晚宴。
四九城的冬日清晨,寒风凛冽如刀,裹挟着刺骨的冷意,凌厉地刮过行人的面颊,令人不禁缩颈裹衣,步履匆匆。
十岁的何雨柱裹着一件青色棉袄,虽满是细密的补丁,却浆洗得干干净净,透出几分清贫中的体面。他头上戴着母亲生前亲手缝制的虎头帽,帽上绣工虽已略显褪色,但那威风凛凛的虎眼仍栩栩如生,仿佛护佑着他幼小的身影。脖颈间围着张翠花特意为他做的围巾,里面填充了棉花,很是保暖。自幼跟随何大清习练摔跤,他身姿矫健、步履沉稳,举手投足间已有几分刚毅之气。
“柱子,今天我去娄家,主要是为了做谭家菜,这也是我特意带你去的原因。”何大清低头望着只到自己腰间、却已日渐懂事的儿子,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郑重,“这道谭家菜,是你爷爷亲手传给我的,凝聚了几代人的心血与手艺。将来,我也会原原本本地交到你手上。今天带你去,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这门手艺所用的食材有多讲究,火候如何拿捏,技法怎样传承。”
他顿了顿,神情一肃,“但进了娄公馆,你必须守规矩——只能待在后厨,老老实实帮我打下手。今晚娄家来的可都是非同寻常的大人物,权势滔天,不是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能随意接触的,切记不可乱走动,更不能多言。”
何雨柱仰头望着父亲,乌黑的眼眸里透着坚定,稚嫩的脸庞写满认真:“爹,您放心,我一定听您的话,一步也不离开后厨,规规矩矩地帮您做事。”
何大清欣慰的拍了拍何雨柱的脑袋。
当两人抵达丰泽园时,罗经理早已到达多时。
“罗经理,实在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何大清略带歉意地说道,一边轻轻拉着身旁的儿子,“带着我家这孩子,路上走得慢了些。”
“何师傅您太客气了,”罗经理连忙摆手,语气温和而周到,“不是您来晚,是我来早了。我本想着趁您还没到,先把酒楼昨日的账目整理一下。现在您也到了,咱们先进办公室暖和暖和吧,里面烧着炉子,舒服些。娄家那边稍后会派车来接我们,时间还充裕。”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罗经理!”何大清感激地点点头,随即牵着儿子何雨柱,在办公室柔软的沙发上坐下。
他略一迟疑,又轻声问道:“对了,我带儿子一起去娄家……不会给您添什么麻烦吧?”
“哪里算得上麻烦,”罗经理微微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好奇,“只是我有些不解,何师傅一向稳重,这次特意带上孩子,莫非是家里没人照看?”
何大清闻言,神情微微一肃,语气中多了几分郑重:“倒也不是无人照看。只因谭家菜乃我家祖传手艺,代代相传,如今食材日渐稀少,许多配料已难寻觅。我想着,这门技艺早晚要交到儿子手中,不如趁这次娄家设宴的机会,让他亲眼看看正宗谭家菜所用的食材、火候与处理工艺,也算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
他说这话时,目光落在儿子稚嫩却憨厚的脸庞上,眼中满是期许与深沉的父爱。
“哦!何师傅真是用心良苦!”
接下来,罗经理专注地埋首于账目之中,神情认真而细致;一旁的何大清则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地向何雨柱传授作为一名厨师应当遵守的种种规矩与注意事项,言语中满是经验之谈与殷切期望。
“咚——咚——咚——”不知过了多久,沉稳而有节奏的敲门声在经理办公室外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请进!”
门轻轻推开,吴管家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罗经理,好久不见啦!”寒暄过后,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父子身上,立刻热情地上前几步,拱手致意:“想必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谭家菜传人何师傅吧?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罗经理连忙笑着接话:“吴管家果真好眼力!没错,这位正是我们丰泽园的掌勺大师——何师傅。他不仅精通传承百年的谭家菜,更是深得鲁菜精髓,技艺精湛,现在也是我们丰泽园的鲁菜主厨呢!”
“那何师傅可真是技艺超群!令人由衷钦佩!今晚娄府的晚宴,就全仰仗何师傅的妙手巧艺了!”吴管家见罗经理如此盛赞,也连忙附和,语气中满是敬重与期待。
“哪里哪里,您太过奖了。既然我接了这个活儿,我何大清定当竭尽全力,倾注全部心力,务必让今晚的宴席尽善尽美,不负众望!”何大清连忙拱手谦逊回应,神色庄重而热忱。
“那诸位便请动身吧,娄家的车已在酒楼门外恭候多时了。”吴管家不再客套寒暄,语气中透着一丝急切,唯恐耽误了老爷的晚宴时间,只盼尽快将众人带回娄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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