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在这里祝大家蛇年大吉???)
时间飞快。
转眼就到了一月二十七日。
苏浥尘睡在自己床上,缓缓睁开眼,转头看向身旁。
却空空如也。
“月秋,我想你了。”
他左右摇晃下身子,随后先将身体向未受伤的一侧侧卧,伸出双手支撑身体,以双手和未受伤的腿作为支撑点,缓慢地将上半身抬起。
在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避免过度用力或突然的动作。
当上半身抬起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接精准找到一个最巴适的位置。
笑死,他都在这里睡了好几年了,在自个床上,如果还要花费心思找舒适的位置,这就是对不起自己宅男的身份!
但右腿却有些但右腿却有些使不上劲,咬咬牙,还是强撑着坐了起来。
“接下来吧。”苏浥尘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象征性的清清嗓子,大声喊道。
“哥!!”
这一嗓子直接响彻整个二楼,愣是把把隔壁房间里正在做着关于柳晓月美梦的苏晓尘给吵醒了。
美梦被打破的他,整个人勃然大怒,双眸紧紧盯着西墙,而墙的另一边便是声音的发源地。
也就是苏浥尘的房间。
“你妹的,吵什么吵?刚刚晓月就特么差点就坐坤上来了。”他愤愤的骂道。
本不想理会他,但突然想到,他现在还断着三根肋骨……
“娘的,老四,你撑住,我来了。”跟本来不及多想,就腾的一下离开床铺,仿佛下一秒他就倒在地上了,
“这里不是医院,根本特么没有护栏啊!”苏晓尘急匆匆冲进苏浥尘的房间,看到弟弟好好坐在床上才松了口气。
“你小子,大喊大叫干什么?娘的,吓老子一跳。”
苏浥尘却无辜的撇撇嘴,“哥,如果我叫得小点声的话,你就不来了。”摊开手。
“如果放在以前,你都是提着凳子杀气腾腾进来的,你瞧你现在不是吗?”伸手指了指他藏在身后的小板凳。
苏晓尘尴尬地把板凳丢到一边,撅着嘴角,吹了一小段口哨,说道:“我,我,我哪有?”
“哎,还是别说屁话,你整这么大动静到底想干嘛?”
“没啥,你帮我的右腿垫上一个枕头,给我背上也来一个。”
苏晓尘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就这?你让我来就这点屁事?
“你特么……”
苏晓尘刚要开麦,却被苏浥尘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弄得没了脾气,再加上他还指着自己断掉的肋骨,那副模样仿佛在说自己是个多么悲惨的伤员。
苏晓尘满脸无可奈何,拳头都已经攥紧了,但直到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衣柜里拿过两个枕头。
“你小子,可真会使唤人。”苏晓尘一边嘟嘟囔囔,一边小心翼翼地将一个枕头垫在苏浥尘的右腿下。
接着,又把另一个枕头轻轻垫在他的背上。
“这样行了吧?”苏晓尘拍了拍手,站直身子看着苏浥尘。
“哥,哎呀,你垫得不是很舒服呢。”苏浥尘皱着眉头,像个挑剔的孩子。
“你妈!”苏晓尘气得眼睛都瞪圆了。
“哎,哥,哥,我不挑了,不挑了。”苏浥尘连忙摆手,但已经晚了。
奥义·流星挖,愤怒鼻窦!
“啪!”
“啊!!”
苏浥尘那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整个二楼。
此时苏浥尘对门房间里,正躺在床上的苏楠已经默默戴上耳机,另外跟她一起回家的大黄和大狸,则是互相懵逼的看着对方。
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生生不息的呐喊啊”
“啊?是吗?我咋没听到?”
……
另一边。
沧州市某座高速路上。
一辆红色宝马停在车流中,也许有人说,在高速路上停车是件很不好的事情。
那我请问呢?明天就是除夕了,高速路不堵车,那还叫高速吗?
车主是一位年轻的男子,他焦急地看着前方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无奈地叹着气。
“老婆大人,您看都堵车了,什么时候才通啊。”
此时坐在副驾驶的一位丰腴女子,听到男子叫她后‘老婆大人’有些气愤的拍拍他的手。
“好你个苏尘,都说好几遍了?叫我江雨蝶大人,什么老婆大人啊,多难听。”
“不不不,一点都不难听,我是按那个更方便才说的,就比如‘老婆大人’是四个字而‘江雨蝶大人’是五个字,所以老婆大人比较江雨蝶大人叫起来更加顺口。”
苏尘耐心的说道。
江雨蝶听了苏尘的解释,不禁翻了个白眼,“你这是什么歪理?若是追求顺口,那你直接叫我‘江雨蝶’,岂不更顺口?才三个字。”
苏尘挠挠头,一脸憨笑,“这可不行,‘江雨蝶’虽然顺口,但是少了那份亲昵感。老婆大人,您想啊,这‘老婆大人’四个字叫起来多有韵味,既显示出您在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地位,又有一种轻松诙谐的亲昵。”
江雨蝶被他逗笑了,“就你会狡辩。哼!不过看在你这么用心解释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但下次可不许再乱叫了。”
说完,她把目光投向了车窗外,看着车流中那些同样被困住的人们。
苏尘见江雨蝶不再生气,也松了口气,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堵车这件事情上来,看了看手机上的导航,上面显示前方拥堵路段还有好几十公里。
“这除夕将至,高速堵成这样也是醉了。老婆大人,您说我们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会晚点到?”
江雨蝶点点头,“是得打个电话,不然家里该担心了。”
“对了,你为啥还要跟着我回来?你家不是在隔壁区吗?”苏尘看着前方拥堵的车辆,长叹一口气。
“哼,你管我?老娘爱去哪去哪。”江雨蝶娇哼一声。
“是是是,管不了你。”苏尘连连点头。
随后,伸手去揉了揉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轻笑一声,喃喃道,“儿崽呀,你要管管你妈妈,我这个爸爸管不了她,还要靠你哟。”
听到这话江雨蝶俏脸阴沉些许,“她是女儿,不是儿仔,你给我分清楚再说。”然后阴沉的脸色浮现出笑意,笑着拍拍他的手。
苏尘赶忙点头赔笑,“不不不,我说是的儿子就是儿子。”
江雨蝶脸上笑意未减了,“你说是就是啊。其实吧,在我心里你家就是我另一个家了,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苏尘心中一暖,握住江雨蝶的手,“老婆,你真好。不过你跟我挤在这堵车的路上,我其实还有点愧疚呢。”
江雨蝶白了他一眼,“又说傻话了,这路上虽然堵。”
一句话还没说完,前方的车子上竟然下来两个学生,而且他们手里还拿那着羽毛球拍,直接在高速路上自顾自的打起羽毛球。
羽毛球在两人的帮助上,你来我往,每一次击飞都拨动着江雨蝶的心弦,使得她心里直痒痒。
苏尘注意到她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想玩吗?”
“你有啊?,江雨蝶将目光移向他,问道。
“没有我还不能借吗?”苏尘笑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三言两语就将另一副球拍接过来了。
“呀,还不错么。”
江雨蝶看了看他,在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车,有一些车主干脆下车站在路边聊天抽烟了
随后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车外的空气里弥漫着汽车尾气的味道,但是比在车内感觉开阔多了。
江雨蝶深吸了一口气,尽管这股夹杂着尾气的空气并不清新,但至少没有那种被困在狭小空间内的压抑感了。
她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轻声说道:“宝贝呀,今天爸爸妈妈带你看个特别的景象,在高速路上打羽毛球呢。”
苏尘拿着球拍,站在江雨蝶对面,笑着说道:“老婆大人,来吧,咱们可不要像他们那样打得太猛,毕竟你现在怀着宝宝呢。”
江雨蝶应了一声,握着球拍就开始和苏尘玩起了羽毛球。
他们的球技谈不上有多好,球在空中的轨迹也摇摇晃晃的。
周围一些车主看到他们打羽毛球,有的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则是捂嘴偷笑。
虽然大家都来自各地,虽然大家堵在路上,但心中都有着同一个目的地——
家,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