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基纳法索的萨赫勒旱季,林夕的医疗队为治疗村庄怪病,误饮了被下咒的“还魂井”水。
队员开始对血液产生无法抑制的渴望,皮肤干裂如旱地。
部落巫医说他们中了“渴血灵”的诅咒,需用亲人鲜血混合圣树灰烬涂抹全身才能缓解。
队员们夜间袭击村民,互相撕咬啜饮,医疗营变成血窟。
林夕发现所谓渴血灵是殖民时期被活埋的求雨祭童冤魂,需用至亲血脉献祭才能终结。
当她被迫将最后血清注入井中时,所有队员突然爆体成血雾,而林夕腹中未成形的胎儿心跳化作了干渴的鼓点。
布基纳法索,萨赫勒地区。旱季的太阳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死死按在龟裂的大地上。热浪蒸腾,将远处稀疏的刺槐树扭曲成晃动的鬼影。林夕所在的国际医疗援助队一行六人,跟随当地向导阿马杜,拖着沉重的设备和所剩无几的清水,跋涉了三天,才抵达这个地图上几乎找不到的、名叫“枯泉”的村庄。村庄弥漫着死寂,黄土垒砌的房屋歪斜欲倒,看不见牲畜,也几乎看不见人烟。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调查一种在这里蔓延的、导致村民极度脱水衰竭而死的怪病。
“水……他们需要水,也需要药。”队长,流行病学家罗伯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但他的眉头紧锁,因为初步检测显示,患病村民并非死于常见的寄生虫或细菌感染,他们的细胞似乎以一种异常的速度在丢失水分,即使静脉补液也收效甚微。
村里的长老,一位眼窝深陷、皮肤紧贴骨头的老人,在昏暗的茅屋里接待了他们,眼神里充满绝望和一种更深沉的恐惧。“是‘辛加雷’(渴血之灵)……它从西边的‘还魂井’爬出来……喝了那井水的人,自己也会变成渴血的怪物……”老人颤抖的手指指向村庄西面一片被风化的岩石区。
队员们只当这是愚昧的传说。村里的水井早已干涸,仅存的一点浑浊泥水也被严格看管。极度干渴和连日疲惫下,队里年轻力壮的护士迈克和司机卡勒布,在黄昏时偷偷溜出营地,凭着依稀的记忆,找到了老人所说的那口位于岩石阴影下的“还魂井”。井口不大,幽深不见底,井壁长着暗绿色的苔藓,井底似乎有一点反光。他们用绳索吊下水桶,竟然打上来小半桶冰冷、清澈得异乎寻常的井水。
两人大喜过望,也顾不上许多,咕咚咕咚喝了个饱,还偷偷用随身水壶装了一些带回营地。迈克甚至好心地给因中暑而虚弱的队医安娜留了一小杯。
噩梦在午夜降临。
先是迈克,他在睡梦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开始无意识地啃咬自己的手臂,直到鲜血淋漓。卡勒布则双眼赤红,扑向存放医疗血浆的冷藏箱,疯狂地撕咬包装袋,贪婪地舔舐溅出的血浆。安娜症状稍轻,但也蜷缩在角落,浑身颤抖,对着水壶里残余的清水流露出病态的渴望,手指抠挠着自己的喉咙,留下道道血痕。
“水……不……是血……我要血……”迈克嘶吼着,力大无穷,需要罗伯特和向导阿马杜合力才能制服。卡勒布被绑起来后,仍在挣扎,牙齿磕得咯咯响,嘴角流下混着血丝的涎水。
村庄长老被惊动,看到三人的状况,面如死灰,连连后退。“辛加雷……他们喝了井水……诅咒生效了……很快,他们就会渴求活人的血……”
“有什么办法?救救他们!”林夕抓住长老干枯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
长老浑浊的眼睛扫过惊恐的队员们,最终落在林夕和罗伯特身上。“‘渴血灵’附身,需用至亲之血混合‘生命之树’(一棵村庄边缘早已枯死多年的巨大猴面包树)烧成的灰,涂抹全身,或许能暂时平息它的饥渴,争取时间……但记住,这只是安抚,不是驱散。根源……在井里。”
至亲之血?在这荒芜之地,去哪里找?绝望中,罗伯特做出了决定。他是迈克的导师,情同父子;而安娜,是林夕医学院的同窗,多年挚友。他们颤抖着,用消毒过的手术刀划破自己的手臂,将温热的血液滴入阿马杜取来的、混合了枯树灰烬的陶碗中,搅拌成暗红色、粘稠的泥浆。
这过程如同酷刑。他们将这血灰混合物涂抹在迈克、卡勒布和安娜疯狂挣扎的身体上。奇迹般的,接触到血灰后,三人的狂躁逐渐平息,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但对血液的原始渴望并未消失,只是被暂时压制,变成了眼中深处一抹挥之不去的猩红。他们变得畏光,喜阴凉,对血腥味异常敏感。
暂时平静的代价,是更深的恐惧和裂痕。迈克开始躲避罗伯特的目光,卡勒布整日盯着自己的手腕,安娜则死死抓着林夕给她的、装满清水的瓶子,仿佛那是唯一的救赎。村庄的气氛更加诡异,村民彻底躲了起来,只用恐惧的眼神从门缝后窥视这些“被诅咒的外来者”。
然而,安抚的效果日渐减弱。第二天夜里,卡勒布在试图咬断自己绳索未果后,用头猛撞墙壁,鲜血染红了土墙,他则像瘾君子般扑上去舔舐。迈克的指甲变得尖利,在茅屋墙壁上留下深深的抓痕。安娜则开始出现严重的皮肤脱水症状,表皮干裂翘起,像久旱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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