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坦桑尼亚塞伦盖蒂草原边缘的部落,林夕的探险队成员开始皮肤溃烂,脱落如蛇蜕。
部落巫医说他们惊扰了「蜕皮神」,需用新鲜猎物的皮缝制新肤。
队员们夜间化身野兽,狩猎动物甚至路人,将血淋淋的兽皮用骨针缝在自己身上。
林夕发现所谓蜕皮神实为殖民时期人体实验失败者的怨灵聚合体。
当她烧毁实验室遗迹时,所有队员身上缝合的兽皮突然收缩勒紧,将他们活活绞死,只剩林夕的皮肤开始自主脱落。
塞伦盖蒂的旱季,风卷着枯黄的草屑,打在脸上像钝刀子割。林夕所在的六人地质勘探小队,被困在了这片无边无际的草原边缘,吉普车彻底趴窝,电台只有沙沙的电流噪音。干渴和焦躁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每个人的神经。
唯一的水源,是几公里外一个马赛人小村落旁即将干涸的泥塘。村长是个瘦高、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的老人,对这群不速之客充满戒备,勉强允许他们取水,但警告必须远离村落西边那片被荆棘和怪石环绕的禁忌山谷——“恩杜穆之谷”,意为“蜕皮之地”。
“那里住着‘恩杜穆’,古老的神灵,厌恶生人气息,惊扰者……会失去自己的皮囊。”村长的警告在热风中飘散,带着某种不祥的韵律。
但队里最年轻的队员,冲动的大学生志愿者汤姆,在寻找走失的勘探犬时,不顾警告闯入了那片山谷。第二天清晨,他踉跄着回到营地,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死死抓挠着自己的胳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我的皮……好痒……像有东西要钻出来!”他嘶吼着,撕开自己的速干衣。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汤姆的手臂和胸膛上,皮肤布满了不正常的褶皱和水泡,边缘开始卷曲、剥离,露出底下粉红色的、渗着组织液的嫩肉,真的像蛇在蜕皮!
恐慌瞬间炸开。队医玛莎试图给他注射镇静剂和抗生素,但毫无作用。汤姆的蜕皮现象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很快波及全身,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发出非人的惨嚎,一块块带着毛发的皮肤被他自己撕扯下来,场面血腥骇人。
村长被惊动,带着部落的巫医赶来。那巫医老得如同风干的木乃伊,身上挂满各种干枯的草药、兽骨和色彩斑斓的珠子,一双眼睛浑浊却异常锐利。他检查了汤姆的状况,又用枯柴般的手指沾了点汤姆脱落的皮肤碎屑,放在鼻尖嗅了嗅,脸色骤变。
“恩杜穆的诅咒……你们惊醒了沉睡者……”巫医的声音嘶哑,带着深深的恐惧,“祂要换上新装……用新鲜、温暖的皮囊……”
“怎么救他?救我们!”队长安德鲁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汤姆的惨状让每个人都感到自己的皮肤也开始发痒。
巫医浑浊的眼珠扫过惊惶的队员,最终落在林夕脸上,那目光让她不寒而栗。“恩杜穆渴望狩猎……渴望鲜血浸透的‘新衣’。你们必须……在自己完全脱落之前,为恩杜穆献上祭品。用你们的手,猎杀活物,剥下它们温暖带着血的皮,在月升之时,用荆棘的刺做针,用自身的筋做线,将兽皮缝在你们自己的皮肤上……或许,能暂时满足祂,延缓蜕皮。”
猎杀?剥皮?缝在自己身上?
这疯狂血腥的方法让所有人脊背发凉。但看着汤姆已经几乎变成一具血淋淋的、不断抽搐的“肌肉标本”,听着他越来越微弱的呻吟,求生的**压倒了理智和恶心。
第一个崩溃的是身材魁梧的保安汉克。当夜,他提着一把砍刀,红着眼冲进了草原。天亮时,他拖回一头被砍得血肉模糊的羚羊,浑身沾满血污。在巫医的指导下,他在其他队员惊恐的注视下,用匕首剥下还温热的羚羊皮,然后用磨尖的荆棘,蘸着某种刺鼻的草药汁液,笨拙而疯狂地将那血淋淋的兽皮,一针一线地缝在了自己已经开始发痒、泛起水泡的后背上。
过程惨不忍睹,汉克痛得几乎晕厥。但缝完之后,他背上那片区域的蜕皮迹象,竟然真的停止了!虽然那粗糙的、带着腥膻味的羚羊皮与他本身的皮肤格格不入,看起来恐怖又恶心,但至少……不脱落了。
这微小的“成功”像病毒般扩散。紧接着是队医玛莎,她用更“精致”的手法,猎杀了一只疣猪,将猪皮缝在了自己的双腿上。地质学家安德鲁,用狒狒皮覆盖了胸膛……每个人都陷入了疯狂。白天,他们像真正的猎人,在草原上追踪、杀戮任何能找到的活物——羚羊、斑马,甚至落单的鬣狗。夜晚,营地就变成了血腥的地狱作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草药和皮肉烧灼(用烧红的匕首烫合边缘)的气味,伴随着压抑的痛呼和野兽般的喘息。他们互相帮忙,用骨针和从自己伤口抽出的、浸泡过药液的肌腱,将血淋淋的、甚至带着余温的兽皮,缝补在自己不断“失效”的皮肤上。
林夕是最后一个。她无法对自己下手,也无法忍受那血腥的场面。但当她看到队友们身上那丑陋但有效的“补丁”,感受到自己手臂内侧也开始出现的、细微的瘙痒和褶皱时,极致的恐惧终于战胜了一切。她闭着眼,在汉克的帮助下,将一块从幼狮身上剥下的、相对柔软的皮,缝在了自己的小腹和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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