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的指尖陷入潮湿的泥土,鲜血从指甲缝间渗出,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她不该轻信那个自称远房表叔的迭戈,更不该在血月之夜踏入这座位于西班牙边境的古老庄园。
「它苏醒了!地窖里的古老存在苏醒了!」管家卡洛斯的尖叫声划破夜空,随后被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取代。
林夕蜷缩在葡萄架下,看着卡洛斯的无头躯体摇摇晃晃地站立,脖颈断裂处伸出无数细小的黑色触须,在夜色中诡异地舞动。
「林小姐,何必躲避?你的血液是仪式的关键。」迭戈的声音从露台传来,伴随着铁链拖拽的刺耳声响。
林夕握紧银质匕首——这是老园丁佩德罗临终前塞给她的最后希望。
地窖深处传来沉重的撞击声,整座庄园都在震动。林夕明白,她不仅陷入了陷阱,更可能已经唤醒了某个被封印百年的恐怖存在。
十三天前,林夕收到一封来自西班牙的匿名信件。写信人自称迭戈·蒙托亚,声称掌握着她家族诅咒的真相,邀请她前往西班牙边境的蒙托亚庄园。
「你和伊莎贝尔年轻时如出一辙。」迭戈在庄园门口迎接时,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伊莎贝尔是林夕母亲的名字。
迭戈递来一个古老的木盒,里面装着一把银质匕首和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与林夕惊人相似,背面写着「血月之夜,诅咒伊始」。
庄园阴森破败,仆人们行色匆匆,眼神躲闪。唯有老园丁佩德罗偷偷塞给她一包盐和大蒜。
「蒙托亚家族世代受诅咒,」他低声警告,「每代必须献祭一名女性成员。」
深夜,林夕在卧室发现密室。墙上挂着她母亲家族的族谱,每一代都有女性在25岁前离奇死亡。最新添加的名字是林夕的母亲伊莎贝尔。
「候选者」的标签贴在她的照片下方。
「你母亲试图逃脱命运,」迭戈突然现身,「但她最终明白,血液的诅咒无法逃避。」
林夕握紧匕首:「我母亲在哪里?」
迭戈微笑:「在家族墓穴,等待完成仪式。」
走廊中,卡洛斯的尸体突然抽搐,黑色触须向林夕蔓延。林夕撒出大蒜,触须暂时退缩。
「古老的防护法,但对完全觉醒的诅咒无效。」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夕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那是她母亲伊莎贝尔的声音。
伊莎贝尔从黑暗中走出,面容苍白却美丽依旧。她手捧一本以人皮装订的古老书籍。
「女儿,血月即将升起。」伊莎贝尔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回响。
林夕后退一步:「母亲?你还活着?」
「这是我们家族的命运。」伊莎贝尔眼中闪烁非人的光芒,「祖先与古老存在立下契约:每代献祭一名女性,换取其他人的生存。」
地窖传来撞击声,庄园剧烈摇晃。伊莎贝尔表情惊恐:「太迟了,它已经等不及了。」
林夕跟随伊莎贝尔来到圆形大厅。迭戈站在祭坛旁,已露出恶魔形态。祭坛上绑着两个昏迷的女仆。
「欢迎,我亲爱的侄女。」迭戈的声音如同地狱回响。
伊莎贝尔突然跪地,痛苦抓挠胸口:「我做不到伤害她...」
「软弱。」迭戈向林夕伸手,「但你流淌着最古老的诅咒之血。」
林夕刺出匕首,但匕首断裂。迭戈大笑,伤口流出黑色血液。
「凡人的武器伤不了我。」
伊莎贝尔突然站起:「女儿,祭坛下方!真相...」
迭戈怒吼,黑色触手刺穿伊莎贝尔肩膀。林夕冲向祭坛,发现石匣。
「别打开它!」迭戈尖叫。
林夕掀开石匣,里面是黑曜石镜子和血写的历史。镜中映出被锁链束缚的女子,与她惊人相似。
「每代献祭的是试图反抗的觉醒者。」镜中女子开口,「诅咒是囚禁我的牢笼。」
大厅震动,迭戈变成三米高的恶魔。伊莎贝尔挣扎站起:「女儿,镜子...」
迭戈的长矛刺穿伊莎贝尔胸膛,但她微笑着倒下,手中握着盐和大蒜粉末。
林夕举起镜子,对准恶魔。镜中射出无数哀嚎的灵魂,缠绕住恶魔。
「不!诅咒不能...」迭戈的惨叫被淹没。
当黑烟消散,林夕跪在伊莎贝尔身边。
「真相...不止于此...」伊莎贝尔目光投向黑暗通道。
她的眼睛永远闭上。林夕拿起镜子走向通道。
通道尽头是铁门,门后传来摇篮曲。
林夕触碰铁门,符文一个个熄灭。铁门开启,露出被锁链束缚的女子——与镜中一模一样。
「孙女,是时候完成仪式了。」
林夕僵在原地,镜子变得冰冷。她意识到自己在这场阴谋中的真正角色。
铁门缓缓关闭,密室里只剩下血月的光芒和疯狂的笑声。
林夕站在铁门前,手中的黑曜石镜子突然变得滚烫。镜中的女子露出诡异的微笑,锁链开始寸寸断裂。
「三百年的等待,终于等到合适的容器。」女子的声音直接传入林夕脑海,带着令人战栗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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