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事不诡事 第254章 钢铁诅咒

卢森堡，阿尔泽特河畔一座废弃的私人古堡地下深处。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羊皮纸和金属锈蚀的混合气味。林夕，一名因在欧盟金融机构利用职务之便篡改跨境资金流向、制造虚假交易并侵吞巨额资金而被国际通缉的华裔金融分析师，为躲避追捕并寻找传说中的“洛林公爵黑金”，通过黑市渠道加入了一支由国际洗钱集团资助、伪装成“历史建筑修复队”的盗宝团伙。队长是冷酷的卢森堡人卢克，队员包括德国会计师、法国保险柜专家和一队佣兵。

队伍里的老管家，卢森堡人米歇尔，在进入地下金库前划着十字警告：“这下面锁着‘钢铁男爵’的诅咒，藏着‘数字恶魔’的祭坛！”但卢克对此嗤之以鼻。

在金库最深处，他们破解了一个由齿轮和密码锁组成的复杂机关。保险柜内没有黄金，只有一个用报废的股票交易机和电话零件拼凑成的、等身大小的经纪人雕像。雕像双手捧着一个水晶显示屏，屏幕内流动着暗绿色的、如同股票代码的数据流，散发着臭氧和烧焦电路板的恶臭。雕像的胸口镶嵌着一块主板碎片，芯片上刻满了不断变化的数字，仿佛有生命在跳动。

米歇尔看到雕像后惊恐后退，用卢森堡语嘶声警告：“‘De Geldw?lf’（金钱狼人）的化身！屏幕里是‘贪婪之魂’！快用圣水和磁铁封住保险柜！”但卢克和德国会计师被那诡异的数据流吸引，强令将其接入电源。当电源接通的瞬间，屏幕闪烁，数据喷涌，德国会计师惨叫倒地，瞳孔中倒映着飞速滚动的数字，突发心梗死亡。当夜，卢克在书房离奇死亡——尸体全身脱水如干尸，手中紧握着一个计算器，屏幕上显示着无穷大的符号。

恐慌在团队中蔓延。林夕负责处理这个邪异的电子雕像。深夜，在应急电源的微光下，他鬼使神差地触摸了屏幕。数据流瞬间涌入他的指尖，一个混合着电流杂音和数字合成声的低语直接在他脑中响起，诉说着对财富的无限贪婪和对人性的彻底蔑视，并夹杂着将生命价值量化为数字的冷酷快感。

他的梦境变成了数字化的噩梦。他梦见自己被困在一个由股票代码组成的迷宫中，一个由电路板和钞票组成的影子与他交易，进行着没有温度的亲密接触，极度的虚无感与一种掌控全球经济命脉的堕落愉悦交织。醒来时，他浑身冰冷，皮肤下浮现出类似电路板的纹路，口中是金属和臭氧的味道。

团队开始诡异死亡。法国专家产生幻听，总说听到全球股市开盘的钟声，最后在疯狂计算中脑溢血死亡。一名佣兵变得极度理性，开始用算法评估队友的生命价值，最后因“价值过低”而被自己处决。林夕恐惧地意识到，这些死亡都与他接触数据流后，内心被放大的冷漠和贪婪有关。

林夕试图断电摧毁雕像，但它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自动重启。在恐惧和一种对“绝对控制”的病态渴望下，他尝试用血“编程”。当他的血滴在屏幕上时，数据流变成血红色，低语声变得兴奋。一股关于市场操纵、人性弱点的邪恶知识涌入脑海。他利用这知识，为团伙设计了一套完美的洗钱方案，获利惊人。

但代价是，他需要更频繁地“献祭”血液，后来甚至需要他人的“生命价值”。他的思维变得如计算机般精确却毫无情感，皮肤泛起金属光泽。他开始厌恶无法量化的东西，只相信数据。脑中的低语催促他进行更“高效”的交易——用灵魂换取永恒的数字永生。

一次，队里的程序员发现林夕在系统中植入后门，企图报警。在低语操控下，林夕将程序员诱至服务器机房，用数据流使其心脏节律紊乱，在精准计算的痛苦中死亡。看着监控屏幕上变成直线的心电图，林夕在战栗中竟感到一种完成“完美算法”的扭曲快感。

连续的恐怖事件让团队崩溃。老米歇尔找到了几乎变成机器的林夕，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和那闪烁的屏幕，绝望地说：“你成了‘数字恶魔’的终端！必须在午夜停电时，用教堂烛火熔毁芯片，让圣诗净化代码！”

方法是在教堂地下室搭建法拉第笼，将芯片置于圣餐杯中熔化。米歇尔念诵经文，林夕必须赤身跪在十字架前，忍受信仰的拷问和邪灵最后的诱惑。米歇尔警告这是与人性的终极较量。

午夜，全城停电。经文响起，芯片开始熔化。熔化的硅基发出刺耳的尖鸣，浮现出无数张贪婪的面孔！烛火变成诡异的蓝色，地下室弥漫着烧焦的电路板气味。林夕感到最后的人性正在被剥离，邪灵展示给他绝对掌控世界经济命脉的幻象。就在芯片即将化尽时，城堡突然通电！米歇尔触电昏迷，咒文中断。熔化的芯片液猛地飞溅，一滴滚烫的硅液直射入林夕右眼！

林夕被救援队发现，右眼失明。芯片主体被毁。他辗转回国，经过长期治疗，但留下了可怕的后遗症：他的左眼能精准评估一切事物的数据价值，却失去了情感认知；伤口愈合后会留下电路板状的疤痕；最可怕的是，他的心跳声变成了服务器运行的嗡鸣。

他隐居在金融区附近，做地下经济顾问。他以为自己摆脱了诅咒。但每当股市开盘，他失明的右眼就会剧痛，而左眼会不受控制地快速计算着他人的生命价值。一天，当一个大客户在交易失败跳楼前，林夕的左眼清晰地看到对方头顶浮现出一个不断跳动的数字——正是其账户最终余额。

当晚，林夕在梦中听到数据流动的声音。醒来时，他发现枕边的手机自动开机，屏幕上流动着血红色的代码。而他失明的右眼瞳孔，不知何时变成了晶圆片的颜色。窗外，金融区的霓虹灯在他金属般的瞳孔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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