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事不诡事 第249章 古堡石心

苏格兰高地，一座荒废的维多利亚时期古堡深处。潮湿的石墙长满青苔，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陈年威士忌的酸腐气息。林夕，一名因在伦敦金融城操纵期货市场、伪造交易记录并导致多家养老基金破产而被国际通缉的华裔量化分析师，为躲避追捕并寻找传说中的“雅各布派黄金”，通过黑市渠道加入了一支由没落贵族后代资助、伪装成“历史研究小组”的盗宝团伙。队长是冷酷的英格兰人菲茨杰拉德，队员包括爱尔兰寻宝者、威尔士古董商和一队雇佣兵。

队伍里的老管家，苏格兰人麦卡锡，在进入城堡地下酒窖时划着十字警告：“地窖深处有‘绿衣女士’的诅咒，藏着‘石心恶魔’的祭坛！”但菲茨杰拉德对此嗤之以鼻。

在酒窖最深处，他们撬开一道暗门，发现了一个圆形石室。房间中央没有宝藏，只有一个用花岗岩雕成的、等身大小的无面骑士雕像。骑士双手捧着一个石盆，盆内积满了暗绿色的、粘稠如油膏的液体，散发着沼泽地和腐烂植物的恶臭。骑士的胸口镶嵌着一块心脏形状的、布满血管状纹路的黑曜石，石头内部仿佛有暗红色的光芒在缓慢脉动。

麦卡锡看到雕像后惊恐后退，用盖尔语嘶声警告：“‘Am Fear Liath Mòr’（灰色巨魔）的石像！盆里是‘腐化之血’！快用圣盐和威士忌封住石门！”但菲茨杰拉德和威尔士商人被那诡异的黑曜石吸引，强令将其取下。当黑曜石被撬出时，石盆内的液体突然沸腾，喷溅到爱尔兰寻宝者脸上，该男子惨叫倒地，皮肤迅速溃烂长出蘑菇，在极度痛苦中窒息而死。当夜，菲茨杰拉德在书房离奇死亡——尸体全身覆盖着厚厚的青苔，心脏位置被掏空，塞满了一团缠绕的树根。

恐慌在团队中蔓延。林夕负责保管这颗邪异的黑曜石。深夜，在书房摇曳的烛光下，他鬼使神差地将石头贴近胸口。石头触手冰冷，但内部传来微弱的心跳般的搏动。一个混合着岩石摩擦和沼泽气泡声的低语直接在他脑中响起，诉说着对生命的憎恶和对腐朽的渴望，并夹杂着将衰败转化为永恒存在的扭曲快感。

他的梦境变成了潮湿的噩梦。他梦见自己沉入无边无际的泥沼，一个由苔藓和骸骨组成的骑士拥抱他，进行着冰冷而窒息的爱抚，极度的腐朽感与一种融入自然的堕落愉悦交织。醒来时，他浑身湿冷，皮肤出现霉斑，口中是浓重的土腥味，床单上沾着几片腐烂的橡树叶。

团队开始诡异腐朽。威尔士商人产生幻嗅，总说闻到金银腐烂的气味，最后疯狂地吞食土壤和树皮而死。一名雇佣兵变得行动迟缓，皮肤木质化，最后在庭院里扎根变成一棵人形怪树。林夕恐惧地意识到，这些异变都与他接触黑曜石后，内心被放出的贪婪和绝望有关。

林夕试图将黑曜石埋入花园，但它总在雨中回到他枕边。在绝望和一种对“永恒”的病态渴望下，他尝试用血“浇灌”石头。当他的血滴在石头上时，血液被瞬间吸收，石头的脉动变得有力，低语声变得兴奋。一股关于地质衰变、有机**的邪恶知识涌入脑海。他利用这知识，在一次与当地村民的冲突中，让对手的房屋一夜之间被苔藓和真菌吞噬。

但代价是，他需要更频繁地献祭血液，后来甚至需要活物的生命。他的皮肤变得灰暗粗糙，眼神呆滞，动作僵硬。他开始厌恶阳光，喜欢待在潮湿阴暗处。对新鲜食物感到恶心，却渴望食用腐烂的有机物。脑中的低语催促他奉献更“成熟”的祭品——充满生命力的腐朽之躯。

一次，队里的植物学家发现林夕的异常，企图研究黑曜石。在低语操控下，林夕将学者诱至沼泽，推入泥潭。看着对方在腐殖质中缓慢沉没并长出奇异菌类，林夕在战栗中竟感到一种创造“新生态”的扭曲快感。

连续的恐怖事件让团队崩溃。老麦卡锡找到了几乎与古堡石墙融为一体的林夕，看着他身上的苔藓和那颗搏动加剧的黑曜石，绝望地说：“你成了‘绿衣女士’的新郎！必须在万圣节之夜用橡木和蓟草点燃篝火，将石头碾碎焚毁！”

方法是在古堡庭院搭建柴堆，将黑曜石置于铁砧上砸碎，投入火中。麦卡锡念诵凯尔特驱魔咒文，林夕必须赤身站在雨中，忍受寒冷和邪灵最后的腐朽诱惑。麦卡锡警告这是与自然之恶的战斗。

万圣节之夜，暴雨倾盆。咒文响起，铁锤砸下！黑曜石碎裂的瞬间发出岩石崩裂的巨响！每一块碎片都长出诡异的菌类，火焰变成幽绿色。林夕感到身体正在快速腐朽，邪灵展示给他与天地同朽的幻象。就在最后一块碎片投入火中时，古堡突然坍塌！麦卡锡被埋，咒文中断。燃烧的碎片猛地炸开，一股带着孢子和腐殖质的黑风直灌林夕口鼻！

林夕被救援队发现，严重真菌感染。黑曜石大部分被毁。他辗转回国，经过长期治疗，但留下了可怕的后遗症：他的伤口会生长苔藓，对潮湿环境产生依赖；最可怕的是，他的心脏偶尔会停止跳动数小时，然后像岩石般沉重地重新搏动。

他隐居在潮湿的湖区，以绘制植物图谱为生。他以为自己摆脱了诅咒。但每当雨季来临，他绘制的植物都会不自觉地呈现**的姿态。一天深夜，他在绘制一株橡树时，不小心将血液滴在画纸上——血液迅速被纸张吸收，画中的橡树竟然开始生长出真实的苔藓和菌类。

林夕惊恐地撕碎画纸，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已经与画纸的纤维融为一体，皮肤下浮现出黑曜石般的血管纹路。窗外雨声淅沥，他感到自己的心跳正逐渐与雨滴的节奏同步，仿佛整座森林正在通过他的血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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